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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理智

        我們,是最親近的陌生人,不可說、不可言喻,或許,只有在桌椅的遮擋下,才是最真實的一刻。

        分明認識卻不敢對上雙眼,分明熟悉卻不願互相談話,我們因一事而改變交情,你和我,身體靠近,但是難以言喻的距離存在,這早已超脫數理,卻侮辱哲學。

        人們習慣撇清關係,只要不見,誰都不會說出口,有意的遠離,卻又,靠在了一起,我從你眼裡看到了吃驚,而你,應該看不出我的變化,因為我偽裝著,不想和你過多交集。

        但再次,事情又超出預期,我未預料到,又或者,默許你,放肆?

        隔著衣,你我肌膚相親,氣氛詭異,讓人如缺氧般難受,我只感受到,我的理智,在一點一滴的喪失。

        我竟開始注意你、在意你,因你的舉動而牽動情緒,無法專心,甚至閉眼……我能想起你的一言一行,和你寧靜的睡顏。

        我為你著迷了嗎?我不知道,但我不能,我無法,我無法拆下面具去坦誠,我對你有興趣。

        我曾試圖安慰自己,演了幾十年了,隱藏癖好,並不算大事,可好似接觸到你,我便會失去理智,忘記堅持,如同吃了致幻劑一般,找不著北。

        愛太過沉重,厭惡又太過正義,我對你,就像飲鴆止渴一樣,分明知道是毒,卻越喝越陶醉,也中毒越深,你侵犯了我的理智,使我無法從容不迫的面對。

        可是,如果面具剝離,以真面目示人,我該如何生存?當弱點被開誠佈公,我隨時有可能因此而重傷。

        我早就明白,身為垃圾,不應該追求禮法,可若與眾人不同,我又該如何自處?

        或許只有我拋棄一切,對你毫無保留時,才能明白,這到底有何意義,可惜,等到那時候,我便是逆水之舟,稍有不慎,便會翻覆傾倒。

        那一日,是何時?是我因你病入膏肓之時;是我被侵犯的理智消失殆盡之日。

        你便是我心底,不能告知別人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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