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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簡殘篇之《師徒說》GL

      久沒提筆,斷簡殘篇,權當是初稿,未潤飾、未認真修稿,隨意寫、隨意看。

參考歌曲:《師徒說,師說》、《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師:方凡

徒:宋真寒

      方凡的師父曾經對她說過:「凡兒,莫妄執。」那時的方凡還年幼,並不是很理解為甚麼師父要對她說這一句話,後來,她才頓悟了這句話的意思。

      師父提醒的甚早,方凡卻參透不及,了悟時已遍體鱗傷。

      歌曲念白:天寶十四年,孤身一人的我終於在楓華谷樹下找到了故友的獨子,我看著他,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化成一句,跟我走。

自此春秋十二載,教會他一身武藝。他,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徒弟。

      天寶十四年,在霧山橋索上孤身而立的方凡瞭望著遠方,手中緊緊攥住一方手巾,手巾上有著泛黃的痕跡,那是以血代墨的字,故人、故友……不知從何定義之人的字。

      方凡騎著馬四處晃蕩,看似優遊自在,但她實在沒有多餘的閒情去欣賞周遭的風景,那一封血書到手上時,人已經沒了,滿門血滅,她不知道那人到底做了甚麼事情,引來這樣的殺機,她很久不插手江湖人間事了。

      到了楓華谷,遠遠她就督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接近時才清楚的看見,那孩子身著殘破不堪的衣服,方凡駕馬加快速度到了孩子面前,那小孩察覺到動靜,立刻藏在楓樹的背後,方凡靠近,孩子便躲,這樣來來去去一會,方凡開口說話了。

      「宋真寒,出來吧。」孩子聽見楓樹背後,白髮及腰,身著道袍的女子說出她的名字時,感到又驚訝又疑惑。

      「妳是要我去抓妳出來,還是自己走出來?」

      宋真寒心想,爸爸說過,會有人來接她,在那之前要好好藏著,好好活著,這就是爸爸說的那一個人嗎?

      「你是誰?」稚嫩的聲音從楓樹後面傳來。

      「方凡。」

      孩子想了想,爸爸從沒有跟她提過這個名字,孩子感到更疑惑了,宋真寒年紀雖小,但是宋清楓還是有傳授她一些基本的武功,讓她必要時,不必與人對抗,能走便走,不論輸贏,護己為上,何況她的年紀還這麼小。

      就在宋真寒準備禦起輕功逃跑時,方凡一閃而過到她面前,跩著她的衣領把她拎了起來,宋真寒瑟縮著身子,方凡見她如此,原先不耐的臉轉化為無奈。

      被騰空抓著的宋真寒了無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但是過了許久都沒有動靜,宋真寒微微抬起雙眼看向眼前拎著她的女子,有著一雙墨色深邃的眼眸,女子也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宋真寒著摸不透這個女子到底想要幹嘛。

      「跟我走。」沒等宋真寒回應,方凡就將人丟到馬背上,駕馬而去。

      沿途在馬背上顛簸著,方凡猜這孩子是沒這樣坐在馬背上過的,一手緊抓著馬繩,一手環住宋真寒弱小的身子,就這樣一路而行。宋真寒被方凡圈在懷裡,感覺到微熱的溫度環繞著自己,內心頓時生出了安全感,那是離家之後,好長、好長一段日子裡從未感受過的。

      宋真寒不是沒有想過要回家,但是她記得爸爸對她說過的話,夜黑風高,宋清楓在滅門之前叮囑她的其中一句話:「寒兒,千萬、千萬,別回來此處。」

      宋真寒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但是她爸真的就這樣把她趕出家門,甚麼物品都沒有留下,小小年紀就淨身出戶了,疑惑歸疑惑,但是她記得更早之前她爸爸對她說過,如果哪天他要將她送走,別說第二句話,走便是了,於是宋真寒也真的這樣,被送出了宋家。嚴格來說是被不知從何而來的人蒙住雙眼,帶到楓華谷丟下的。

      宋真寒不清楚方凡到底是誰,她感覺的出來方凡淡漠的氣質,但是直覺告訴她,方凡不是壞人。

      一路顛簸,方凡想都沒想到這孩子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她懷裡睡著,望見那張神似宋清楓的臉龐,想都不用想,這就是那人的孩子。路上的景色不斷閃逝而過,方凡分了神腦袋浮現過往的回憶。

      那一天洛道的雨下的好大好大,人群里有個人,衣衫翩翩,與我相互對望,卻向我走來。

      許多畫面一閃即逝,最終停留在一對佳人,身著紅衣的婚宴上,心口一窒,方凡止住了思緒,將心神收回到眼下的景物上。

      宋真寒跟著方凡兜兜轉轉,走過了許多地方,中間經歷了許多的事,包括宋真寒在萬分不情願的情況下,被方凡壓著頭,向她嗑頭拜師的過去。

      方凡性格是真的淡漠,但是並不冷,宋真寒知道方凡是真心待她,十二年前她還是一個垂髫小娃,從那時開始,被方凡慢慢養至如今,她其實不知該怎麼定義方凡的身分。她問過方凡她爸爸的事,也問過方凡宋家的事,方凡只告訴她宋家被血滅滿門,關於她爸爸,方凡只說了一句「故人罷了」。

      聽見宋家被血滅滿門時,宋真寒愣了愣,她不相信方凡對她說的話,方凡也知道她不信。

      「真寒,妳若執意要回宋家為師不擋妳,但我相信妳爹跟妳交代過一些事,那些話聽或不聽在妳。」

      方凡除了傳授武藝之外,很少對她說這麼多話,神情不是一貫的淡漠,而是非常認真跟嚴肅地對著她,宋真寒半真半信的聽了進去,但是她還是想著哪天,等她有能力自保,不只是逃走,而是能夠與人相抗時,她必定要回一趟宋家,不見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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