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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時下著雨(五)

第五節   沒有人能代替你

「嘟~嘟~嘟~」電話ㄌ一ㄤ了好幾聲,亦銘不耐煩地去接,

「喂~亦銘啊!晚上要不要去吃飯啊?」電話那頭是尚仁的聲音。

亦銘哽咽的聲音說「你..幹嘛來找..我?」

「最近在忙一些事,剛剛才全部解決,想說很久沒跟你去吃飯了,所以..。」尚仁說。

「你..那麼..忙,不..用了吧。」亦銘哽咽的說。

尚仁覺得聲音怪怪的,問「你怎麼了?聲音怎麼怪怪的。你要不要緊啊?」

「你那麼關心我幹嘛?我又不是你馬子!」亦銘心中一酸,想起那不願再想起的畫面。

尚仁有點激動地說「你幹嘛啊,不要耍寶啦!我..我關心一下也不行啊!」

「不..不爽啦!又..沒人叫你..來關..~」亦銘話沒說完,腦子一陣昏炫,便倒了下去。

尚仁聽到「碰」的一聲,緊張地問「喂!你怎麼了!喂,你說話啊!喂!不要耍寶啦!喂!喂!」一連叫了幾聲,話筒那邊依然沒有回應。尚仁馬上掛上電話,穿了雨衣,騎著他的機車,飆到亦銘的宿舍。

雖然下著傾盆大雨,但是卻絲毫沒有減緩尚仁的速度。

×   ×   ×   ×   ×   ×   ×

尚仁喘著氣按了幾聲門鈴,沒人回應。轉一轉門把,發覺門沒鎖,便打開房門。一進去,發覺裡面黑壓壓的一片,順手按了門旁的開關。開了燈,發覺亦銘倒在地上。

尚仁馬上蹲下去摸亦銘的額頭,發覺非常地燙,而且全身濕濕的。心想「這小子,沒事淋什麼雨,身體壯啊!」

尚仁趕緊將亦銘抬到床上,到浴室拿了條乾毛巾,又從衣櫥裡拿出亦銘的內褲。擦乾亦銘的身體後,再幫亦銘穿上乾的內褲。

幫亦銘蓋上棉被後。尚仁心想「現在這麼晚了,又下這麼大的雨,出去再淋到雨也不好,明天一早再帶他去看醫生好了。」

折騰了一會兒,尚仁覺得肚子也餓了。便去宿舍附近那個7-11買了兩個大亨堡、一罐麒麟生啤酒和三個茶葉蛋,順便買了包斯斯準備拿回去先給亦銘吃。

吃完了那些東西,亦銘還是沒有起來。

尚仁想「我還是住一晚好了,以前聽別人說發燒流汗就好了,用我的體溫應該可以幫他排汗吧!」

反正也是晚上了,尚仁也有些睏意,便脫下衣褲,只剩一條內褲,上了床,抱著亦銘一起睡。

尚仁心想「唉!他是不是失戀了呢!否則怎麼會搞成現在這個模樣。唉!算了!不要再想了!」

雨漸漸轉小,尚仁便抱著亦銘漸漸入睡。

早上,依然下著綿綿細雨。亦銘轉醒,一個晚上,流了不少汗,不過尚仁半夜都有起來幫亦銘擦乾。亦銘發覺有人摟著他,定眼一瞧竟然會是尚仁,心中百感交集,傻了一會兒,但昨天的畫面又浮上,曾經欺騙自己只要能陪在尚仁旁邊便知足了,但內心的感覺,卻赤裸裸地揭穿亦銘這個天大的謊言。

妒火一燒,亦銘眉頭一皺,不客氣地把尚仁搖醒。

尚仁一夜沒睡好,有點累地醒來看到亦銘已經醒了,高興地對著亦銘說「你醒了啊!好一點沒有?昨天嚇死我了!」

亦銘見尚仁這麼關心自己感動不已,但又想到他陪儀敏去墮胎。有點淒涼地說「你越關心我,只會讓我更難受!」

尚仁有點激動地說「你這是什麼屁話!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就說出來,我..我關心你不行嗎?你到底怎麼了?」

亦銘眼睛漸漸模糊,悲傷地說「我又不是你馬子,你幹嘛關心我。」

尚仁一股情緒湧上,大聲地說「你幹嘛一直說這句話,我..我..」

亦銘接著說「反正你還有別人要照顧,幹嘛理我!」

尚仁激動地說「我..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亦銘聽到這句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接著尚仁捉住亦銘的雙臂,

火熱的嘴往亦銘的雙唇吻去,因為尚仁心怕這句話一說出,亦銘將厭惡他一輩子。

亦銘被尚仁炙熱雙唇感動的留下兩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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