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老班一直問我,真的不去醫院嗎? 傷口有點大,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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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搖頭搖頭,在搖頭。 浪浪已經被另外的警察杯杯帶走,我看這傷口,老班說,要消毒了。 痛的話忍忍阿,我點頭,然後,雙氧水一倒,不誇張,我眼淚馬上掉下。 可是不敢喊痛,我只能無意識的發現身旁有東西,就抓這,分攤我的痛。 不說話,就掉眼淚,因為消毒真的很痛,老班又怕有髒東西跟小石頭在, 所以要清得很乾淨,我淚眼模糊中,發現有人把我的頭轉到旁邊去, 不讓我看見清傷口的樣子,輕拍這我的頭,說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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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大概那種小小一隻,不說話猛掉淚的情形,一整個小可憐的樣子, 在那個民風還是純樸,最多打打不傷大雅的小架中,那個高職的過來, 說拍謝。 我依稀好像聽到,訓話內容好像是人家是一個小朋友,還沒長大的小孩, 你們這些讀高職的大哥哥還欺負小朋友,蝦青蝦件(台語~~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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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看自己,然後,我轉頭跟訓話的警察杯杯說,我才不是小朋友, 我已經國二國二了,是大朋友。 真的,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怎麼會說出這種很@#@$一言難盡的話。 他們聽到警察局的人都在笑,又用哄小孩的說,對大朋友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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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局長杯杯說,我自己也有錯,受傷不算他們(指這那群高職), 因為是我自己看到就衝過去,所以不能都怪他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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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跟這局長杯杯說,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家裡長輩說。拜託拜託。 因為我剛搬來這裡的時候,我家長輩有帶我拜過各方碼頭, 所以我很不想他們跟我家裡長輩說,這樣我就沒自由了。 我很狗腿的說,我以後一定乖乖地,不亂闖禍。 其實在那年代,這真的是小事,所以,我答應了老班,訓導,局長杯杯, 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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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事後讓,你們送我回家,我跟老班還有訓導鞠躬說對不起。 就,默默的被人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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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家門口,我才發現,我從頭到尾,抓這不放的人,是你。 而,重頭到尾,護這我,拍這我的頭安慰我的,是你。 我就這樣抓這你的左手腕,一直到家門口,你沒開口說鬆手,而我也沒發現。 雖然,那時候還是討厭你。可是我自認是有禮貌的小孩。鬆開手。 跟你還有籃球隊的其他人,鞠躬,道歉還有說謝謝。 你,彈了彈我的額頭,又說了一句,蠢。就把我推進屋裡,幫我帶上門。 還聽到門外傳出,你說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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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還隱隱約約聽到,門外,他們這群籃球隊的人,發出一陣嘻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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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的,也許只是記憶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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