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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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種瀰漫,愛是一種瀰散。」

「但我覺得愛是一種,模糊中的清澈對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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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本身是被動的,被動的等待人們主動的開啟手裡的鑰匙,轉開,讓門後的人與事物轉動起來。

咖啡廳哩,安靜的旋律除了咖啡機的磨聲,剩下的便是顧客間默契的小聲對話。視野來到了一樓的7桌,這兒坐著一個穿著咖啡色大衣的男子,裡面穿著一件墨綠色的棉T,沒有戴眼鏡,眼睛是偏咖啡色的微圓形,頭髮則是最近流行的削邊飛機頭,突出的前端頭髮卻不讓人感到突兀,反而凸顯了整體的陽光俐落感。桌上點了一杯維也納咖啡,柔美的鮮奶油駐留在咖啡上,一種纖細的精緻感至7號桌微微擴散。這是咖啡廳中的某一角,最左側則是滿滿一排的書櫃。

7號桌的男子將頭微微低下,手裡如同身旁的人一轍盯著手機上的螢幕,他的手時而上下滑動,時而停止在某一刻,有時則盯著手手錶看。

「其實我覺得愛這種事物……」

通訊軟體的訊息跳了出來,一個意見群體發言地開始熱絡起來,很多人對此主題感到興趣,也同時對發言的對象生活感到好奇;男子只是專心的看著畫面,沒有任何回應與動作,看著其他人訊息傳遞的此起彼落。「愛是年輕人的玩意。」有人說;「愛是一種刺激感。」另有人說。

而最初發言的人等到他人的訊息已經快滿溢到需要往回滑好幾次才能到最初的發言時,那人繼續說道:「我覺得愛是一種茫然。」

她的發言有些特別,大家突然停止了活絡的嘰嘰喳喳,似乎是認真思考她說的話。

這是一個討論與交流的群組,在每一週週末的三點會固定選出一個人決定這次的討論主題,範圍不限、內容不限,但須保持團體內的互相尊重與自由,男子喜歡開闊的視野與話題,只對有興趣的話題才會參與討論,其餘都是默默看不同人的意見與立場,促進思考的刺激。

「茫然是盲目的意思嗎?」另一人發言。

多一針見血。男子心想,但這個問題問的好。

「我覺得類似,但又不全然是,例如說我也知道對方這件事做得好與不好,前期是很確定的,但到後來發現對方好像也不全然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當時所謂對他好的決定,似乎都變了調,反而回過頭來看,自己才是當初拘束對方的人。」

「那這跟茫然有什麼關係呢?」他人問。

「我也想了很多,但到最後我想到的是,為何愛到最後,不是清楚而是茫然。」大夥沉默。

「這份在乎似乎讓我看不清,就像是我感覺我愛他,但我不確定我愛的是不是他,還是這種感覺。」

「突然從好像對自己很清楚這一件事,因為愛而迷失,分不清是喜歡這種感覺,還是一個特定的人。」

男子深呼吸一口氣,他也有類似的經驗。曾經篤信或者認為的永遠,客觀條件依然不變,但自己卻越來越感到迷惑,看不懂自己的決定,也慢慢看不懂對方,那種模糊與悵然感,他感同身受。

「所以我覺得愛是一種瀰漫,也是瀰散,愛裡有太多未知了,而自己好像永遠都在其中航行,沒辦法確定的給出一個,確定永遠的答案。」

聊天室裡安靜了很久,少了一開始強烈熱絡的討論,似乎有人已經離開這個話題了,而有人時而查看而潛水,或者如7號桌的男子一樣,深思這個問題。

「我覺得愛是一種,模糊中的清澈對焦。」

他回應了這個問題。

「雖然有很多的未知、不確定,就好像在海浪上航行一樣,即使裝備是當初已經規劃好的合身、適合,但不保證天氣氣候的穩定變化,也無法準確的預測整個環境帶給一個人的心理感受,或者做出的行為,其實或許從一開始這些都是無法被預測的,但只是放大了當初自己和他人互動的美好部分,便大膽的決定了未來的固定走向,卻失去了給彼此自由拓展的空間與機會,導致看不清對方,還有自己。」

多麼哲學。

「那你的清澈是指?」

「我的清澈是指,正因為接受了這些不可預測,所以在每一天都還可以相識、相愛時,在乎對方,給予對方需要的,也接受著對方的給予,有一些選擇是不論環境怎麼變,或者打擊、挫折與迷失,都還是願意付出和接受的地方,這些淬鍊的結晶,我認為就是愛裡的清澈。」

「模糊讓我們發散與調整愛的方式,而清澈是,在所有改變與不改變之間,我們都選擇,更深認識對方一點。」

維也納咖啡在男子嘴中喝完了,外面天氣寒冷,而這杯咖啡暖暖的,也許在這寒風中,也為自己帶來了莫小的溫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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