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日子，和照常教书的日子有什么不同？首先是不需要看早读，早读时间，各班学生就在自己教室，由班主任看班，只不过对于学生来说，就是一个偷懒的机会了。只要班主任不是语文或者英语——肯定不会是日语——老师，就不会太容易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读书，还是只是在扮演南无佬。日语也是一样，而且，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我就是觉得班主任看班，不会太看重学生读得是不是足够大声，毕竟是考试前的早读。我在将近七点钟入办公室，已经吃了早餐。我很想在家里吃过再来，但是吃了东西马上——一个钟头之内都是马上——踩单车，在我看来还是太危险。而且最近的风又大。今日上午只要监语文。差点就打瞌睡了。昨晚将近十一点睏，但是平日不也是差不多，我觉得不是睏得早睏得迟的问题，而是规定除了监考之外不得做别的事，不要说监考跟发呆就没有必然的相似。这是完全可能的。只要教室里面的桌椅足够少，不要超过三十个学生，那样就不太担心作弊的问题，而且这里的学生也被训练得尽量不去厕所。语文只有一个学生举了两次手，要去厕所，但不是因为内急，而是因为流鼻血，而且他去了之后，没过多久又开始用力地擤鼻子，这样当然好不了。好像就是他，上个礼拜的脚扭伤了——应该是他吧？除此之外也无别的了，是故如之何不会失神？但我还是撑过来了，靠着在脑子里演绎还未动笔的小说。现在晚上有时间，我开始修改以前的东西，明明是写新的更好，但就是没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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