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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遙-「宗教愚民」

      天使教派-大祭司「伊洛」《在維格亞的回憶錄》段落:

宗教愚民-暴風信仰

  

      暴風女神的徒眾圍繞著祥風之殿的圓形聖堂行走,信徒一邊環繞一邊誦經,他們一圈一圈的排列行走,依據同樣的步伐走著,中央圓周長較短的圓繞圈自然較快,最外圍的相對較慢。這是他們習以為常的暴風祝禱,一種利用環繞行走與轉速偏差形成暴風中心的方式表達虔誠,祈求成為風的一份子,與女神一同乘風飛翔。

      片刻之後,中央圓圈的七名主要祭司停下腳步,其餘圈子也在之後依據一圈兩步的規則漸進的停下,直到最外圈的信徒們也停下步伐之後,中央祭司一同轉向中央的女神像-暴風女神「夏語遙」。七名降罪祭司的職權為聆聽女神的旨意,七名祭司會念誦一段降罪祭司獨有的頌辭,接受來自女神的神諭,他們會得到各自擁有的訊息,接著向各自的派別宣傳神的旨意。

      這個過程結束後,七祭司帶頭唱誦聖歌-《風之禮讚》。這是整個教會活動的最終項目,結束後信徒們會在各自簡短的禱告詞後離開聖堂。

      教會的活動,通常會在空曠的原野上進行,因為平坦的地形更能感受風的存在,祥風之殿正是佇立在維格亞郊外的大片野地之中,神聖莊嚴的圓型殿堂在那裏特別醒目。

      人們對於教徒的虔誠感到敬畏,在「無風之城」維格亞境內有很多的信徒。

      然而神學家阿克西對於《風之禮讚》被視作召喚颶風這件事並不認同,他在自己的神學著作裡提到:

      「《風之禮讚》被認為是一首歌頌並召喚颶風的詩篇,傳說是女神在海邊對著颶風來臨的方向高唱,隔天颶風降臨,對整片大地進行破壞。颶風掃蕩了大陸上的一個腐敗帝國,給予貪婪的王室一場毀滅性的天譴,讓人民在颶風過後重建更加清廉公正的國家。

      事實上,這首歌並不是為了召喚颶風、對當時腐敗的戴洛可帝國帶來天罰的祈禱,而是藉由歌頌風的祥和、感謝風的吹拂孕育萬物來降低上天的憤怒,少女夏語遙替帝國祈福,企圖阻止風暴的到來而歌唱。

      這個故事來自於這名少女在一次夢境中預示了帝國的毀滅,在那之後她不斷地尋找預言可能的徵兆與相關記載,找齊了足夠的可能性和預言的真實性,她終於鼓起勇氣向人提起,但很快地被當作是對國家的侮辱與詛咒。這件事讓她幾乎要被逮捕,這樣的言論也足以讓她被火烤,若不是她父親與朋友們以死換來她的逃脫,也不會有後來在海邊的歌唱。

      但她在之後選擇回到帝國接受她不該面對的可怕命運,因為她愛著這個她生長的地方,不願意離開,也希望最終可以回到父親的身旁,所以她決定接受這一切,同時對當時守護她的人的犧牲感到愧疚。

      後來颶風毀滅整個帝國,颶風整整刮了一個星期。在風中,這名少女的屍首在烈火廣場上屹立不搖,四周用於燃燒的木頭都被吹飛,她原來傷痕累累的身體卻在風停下之後煥然一新,就像從未碰觸過世界一般潔淨。這個奇蹟與她的事蹟使她成為後來眾人信仰的對象。

      因此《風之禮讚》是一個絕望的少女祈求風暴不要席捲而來,絕對不是一首招來滅亡的喪歌。」

      相關的宗教記載裡都講述夏語遙的故事,顯然夏語遙的故事是一場悲劇。

      而在同樣以神化後的夏語遙為信仰的天使教派眼裡,暴風女神的教派是錯誤的存在,信仰內涵不符合夏語遙故事的本質。另外,教派的創始地就在這個別名「日燄之城」的無風城市,一個沒有風、長期壟罩在高氣壓之下的城市裡興起對暴風的狂熱,這又是何等諷刺。

      他們崇尚毀滅,祈求風暴降臨、掃蕩大地,渴求一場名為「永颶」的毀滅性風暴,而信眾們將會和女神一同遨遊於風中,親眼看著世界崩壞,直至人類滅亡,接著他們會在那之後重塑文明,建立新的世界。

      至於為什麼《風之禮讚》在此的詮釋與事實有所不同,這並不難想像。就結果論來看,在夏語遙的海邊歌唱之後就迎來颶風的事實,必然成為神化過程中將她定調為「暴風女神」的堅強論點。

      另一方面,為什麼阿克西會知道“事實”?

      接著我想起了七名降罪祭司在面對女神像時所共同念誦的禱告詞:「風之祭司於聖殿佇立禱告,祈求永颶降罪於世,但願大地在風暴之中重塑。」

      沒有人知道我就是他們口中的異教徒,當然,在我眼裡他們也是。我尊重他們的虔誠、真誠與信徒都需要的某種狂熱,但是祈求末日的信仰讓我想吐,於是我快步離開建築走上草原。

      又是一片荒煙蔓草,真是令人煩躁的一天。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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