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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BA/承花/生存院】暴風雨(R)

      #JOJO的奇妙冒險同人文

      ☆

      腐向,五承五花生存院,一篇沒怎麼調味的肉。

      ☆

      調查因為暴風雨而泡湯了,空條承太郎只好提早回家。

      他想都沒想到,獨自在家的花京院典明給了他一個驚喜。

      ☆

      關於瓶鼻海豚的調查計畫,因為新聞台氣象主播口中那場突如其來且迅速成型近逼的強烈暴風雨而泡湯了。熱愛大海的研究團隊可以清楚想像出整片冰冷混濁的海洋在暴雨和狂風中向陸地狂躁示威的模樣──畢竟他們或多或少都親身經歷過那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恐怖。屆時必定沒有船隻能出海,港口裡甚至將會有幾艘沒有做好固定的船被憤怒的浪濤一口吞沒;往常在空中盤旋對遊人手中食物虎視眈眈的海鷗將不見蹤影,更不要說海中的生物,在風暴來臨之前牠們早已躲入海底洞穴……九天前才剛抵達南佛州的研究團隊,只好摸摸鼻子,在已經變冷的海風吹拂下傷心地提前打道回府。

      懷揣著沒能見到海豚的失落,空條承太郎提著簡單的行囊登上了飛機,努力把自己壓縮在經濟艙的座位中。他本來想要小睡一會兒,但是左手邊與他相隔一條走道的毛茸茸乘客,一隻友善且非常熱情的黃金獵犬並不讓他如願。牠跳到他身上撒嬌討摸,所以他貢獻了自己的雙手一整路。他並不討厭狗,真的,雖然他曾把伊奇當棒球一樣扔出去,但是伊奇不是普通的狗嘛。

      將近三小時後,飛機在紐約降落。下飛機前狗狗的主人對他表達了好感,想跟他更進一步認識,他無動於衷,擺手回答:「我結婚了。」話音落下時他忽然覺得沒那麼失落了,至少,他能給自己一個人在家的花京院典明一個驚喜。

      從機場搭計程車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早上十一點,踏進家門時,他發現整幢屋子沒有一盞燈亮著,日光在屋內盡情流洩,照亮了客廳中無人的沙發和還不到派上用場時候的壁爐,一種寂寞的安靜充滿了屋內的每個角落。

      「花京院?」

      沒人應聲。

      空條承太郎嘆了口氣,他猜花京院典明還沒有醒來,仍在睡夢中。這個臭小子一定又通宵打遊戲了。

      他安靜地踏上樓梯,走向二樓。

      主臥室在走廊最底端,他經過書房和次臥室走過去,無意驚擾愛人的睡夢,直接悄悄打開了門。

      房間裡所有窗戶的窗簾都拉上了,不過拉得不密實,還是有幾縷細細的白色陽光鑽過了布幔,照亮了幾株養在窗邊的植物的油亮葉片。他們的房間被慵懶的淺淡灰色薄薄蓋住,這樣的陰暗對空條承太郎絲毫不造成影響,他仍然看得很清楚,花京院典明蜷縮著背脊側躺在他們的床上,臉朝向門口,身上只有一件被他抱著夾在雙腿之間的白色大衣提供了一點可憐的遮掩,除此之外,他一絲不掛。

      空條承太郎走近,小心地避開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在床沿坐下,動作不比從樹梢飛躍而下的麻雀重上多少。他注意到枕頭上散落著幾張他的相片,有正經八百穿著衣服的,也有他們偶爾拍個一兩張的私密照片;被花京院典明抱著的大衣是他的,出發去佛羅里達前幾天才被他脫下來洗過;一罐蓋子鬆鬆鎖著的潤滑液倒在花京院典明腳邊,淌出來的液體浸濕了一小塊床單;最教他意外的,則是那根被花京院典明深深含在濕滑股縫間的假陰莖。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由精液、乾淨汗水中的清淡鹽分和潤滑液的香味交融而成的歡愉氣味,這個味道喚起了他和花京院典明耳鬢廝磨的回憶,讓空條承太郎的愛欲溫和地甦醒過來。他脫下帽子,把咖啡色的後背包從白色的肩頭卸下,放到地上,垂著海綠色的眼睛憐愛地注視花京院典明略帶哀愁的睡臉。看起來他的愛人沒有在不久之前的自娛行為中盡興,眉毛仍微微蹙著,透出了不怎麼滿足的空虛。

      他伸出右手輕柔撥弄花京院典明的頭髮,那一頭帶著些許濕意的捲曲紅髮亂糟糟的,全然不似平日精心梳理的模樣。是起床的時候就沒打理了,還是在他的大衣或是床上蹭亂了呢?

      即便如此,他依然美麗動人。空條承太郎心想,一邊將手掌往下移,他握住花京院典明的肩頭,用很輕的力道以指腹摩挲那處光滑的肌膚。

      花京院典明還是被這陣小小的動靜驚醒了。他迷茫地張開眼睛,發現十幾天後才會回家的空條承太郎就在旁邊時,整個人像受驚的貓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他忘了屁股裡還插著東西,才動一下,細碎的好聽聲音便從他的喉嚨裡顫巍巍地滾出。

      他身上泛起了水蜜桃似的粉色,臉頰、肩膀、手指都被那種帶著情慾氣息的水潤顏色侵襲,在慌亂中心虛和羞恥填滿了他的胸腔,他的心臟怦怦直跳,幾乎要失去健康的規律。在摀住臉假扮鴕鳥之前,他瞥見空條承太郎爬上床朝他伸出了雙手,他想躲,可是酥軟的身體無法如常做出迅速反應,於是他被捉住,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他摀住臉,手指底下的臉頰愈來愈燙。

      空條承太郎在他的肩膀和頸側落下幾個溫柔的啄吻,大手貼在他的身上從胸口滑到沒幾兩肉的腹部,在那裡的圓形蒼白傷疤上流連了一會兒。這些年來空條承太郎緩慢地學會了不要過度在意那個傷口,可是有時他仍然會太過擔心,即使花京院典明已經許久不曾因為這個舊傷而疼痛到徹夜難眠,或是因此難受得無法挺直腰背走路。

      但現在不是憂慮的時候。他能透過懷中的人紊亂的呼吸頻率和不知是羞澀還是興奮的顫抖感覺到壓抑的對性與愛的渴求,所以他的手繼續往下撫摸,經過花京院典明平坦緊實的下腹、柔軟的恥毛和還微微硬著的陰莖,最後握住了那一個代替他填滿花京院典明內部的玩意兒。

      他帶著一絲笑意輕聲說:「我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小玩具。」他把它往外抽──嗯,小玩具還挺大的,跟他有得拼。八成是花京院典明依照著他的尺寸不知何時偷偷買的。

      「你怎麼回來了?」彷彿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般,花京院典明問,發出的聲音近似啜泣時的氣音。

      「暴風雨快來了,調查只好先暫停。」空條承太郎把剛抽出來的假陰莖再度抵上花京院典明濕答答的淡紅穴口,慢條斯理地往裡頭推去,「舒服嗎?」

      他聽見花京院典明小聲地說不要,那語氣讓他能分辨出來那不過是一個害羞小謊,所以他沒有停手,讓它持續深入。花京院典明動了一下,後腦杓難耐地靠上了他的右肩,他一度以為他能聽見幾聲沾了蜜的呻吟,不過他聽見的只是克制的喘息。沒關係。

      前列腺這個神奇的小地方不過就在伸入兩個指節便能碰到之處,更何況他現在使用的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更方便的東西。那根假陰莖還沒插到底,空條承太郎又把它往外拉,用圓潤的前端去軋那個平滑之地,只消輕輕的──「哈啊……」他便聽見花京院典明倒抽了一口氣,就像他們做愛時花京院典明常在他插入時常會出現的反應一樣,他知道如果他的動作再大一點,花京院典明就會拔高聲音尖叫,要他更用力,如果更激烈,就會流著眼淚要他停一停。

      「剛才你就是這樣玩自己的嗎?」空條承太郎加了幾分力氣在手上,花京院典明抓住他握著假陰莖的右手下臂,微微弓著身體直往他身上蹭,不知道是想躲避那陣連綿的快感,還是在調整角度想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花京院典明的羞赧在被愛人觸碰的快樂中迅速投降,「啊、承太郎……還要……」

      空條承太郎隔著頭髮親了親花京院典明的後頸,慷慨地加快加重了抽送的力道。花京院典明嗚咽起來,把他的手抓得更緊,昂貴大衣的袖管在他手裡變得皺巴巴的。或許衣服底下的皮膚上已經留下了指印。

      「你這樣我沒辦法動啊。」

      花京院典明緊貼著空條承太郎,大張的雙腿止不住顫抖,他鬆開空條承太郎的手撐著床,左手反伸向背後笨拙又粗魯地去扯空條承太郎的皮帶,「不、不要了,啊、承太郎、承太郎……啊!不要……不要這個了。唔、嗯、要你、想要你的……嗚……!」

      他語氣裡的急切和渴望令空條承太郎一顆心像是泡在滾燙熱牛奶裡的巧克力那樣融化了。空條承太郎摸了摸他的手和他汗濕的背,接著把那根滑膩的假陰莖拔了出去,隨手扔到一旁。他在花京院典明的肩頭落下一串濕漉漉的吻當作安撫,一面解開了皮帶。他現在也覺得自己的兩條皮帶很麻煩了。

      好不容易把皮帶解開,他從褲檔裡掏出早已勃起的性器,他握著它蹭了蹭花京院典明的臀縫,接著把龜頭對準了花京院典明的後穴,然後他挺腰,他的陰莖便沒入了濕熱的甬道內。

      「花京院……」空條承太郎低聲呼喚,他扣著花京院典明的腰慢慢把自己往深處送,當陰囊碰到臀緣時,他壓下身體,花京院典明劇烈顫動的手和膝蓋撐不住他的體重,整個人倒了下來趴在床上,嘴裡冒出了細細的呻吟。空條承太郎的雙手從他的脅下穿過,扣住他的雙肩,低下頭空條承太郎把臉埋進那一頭柔軟的紅髮中深吸了口氣,他再熟悉不過的櫻桃甜美氣息頓時盈滿他的鼻腔,愛人的味道讓他徹底把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瓶鼻海豚,和被擱置的計畫拋到了腦後。他擺動起腰,幅度不大,堅硬的器官細密而柔和地填滿了溫暖的肉穴。

      背上結實的重量讓花京院典明有些喘不過氣,一張飽受想念和情慾折磨的臉比方才被空條承太郎嚇到的時候更紅。一滴沉浸在淫樂中的淚水從他眼裡滾落,好像晶瑩的碎鑽,被他身體底下皺成一團的大衣接住、吸收。

      這件剛洗過的大衣非得重洗不可了。

      親密的情事讓體溫上升了一點,幾滴熱汗在高領毛衣底下順著飽滿肌肉的起伏遲緩地流淌,悶熱的感受在胸口堆積起來,讓空條承太郎感到壓迫,於是他附在花京院典明耳邊柔聲告知:「我脫個衣服。」說完他把自己退出,拔出去時他感覺到花京院典明不捨的挽留,這口他操了十幾年的潮濕溫熱後穴緊緊絞著他的陰莖,熱情得不願意讓他就此離開──他也不想,但真的太熱了。

      身上一輕,一股空虛感倏然湧上,花京院典明撐起身體回過頭,朦朧的紫色眼睛裡帶著委屈。他像剛才拉扯皮帶那樣反手抓住空條承太郎粗大的陽具,喘著氣往後退,再度用自己的身體將那個總為他帶來快樂的東西吞入,隨後他主動搖晃起細瘦的腰和窄小的屁股,模糊的音節在斷斷續續之間組成向來只落入空條承太郎耳裡的坦率字句:「嗯啊、承太郎……好舒服……」

      「……這可真是的。」空條承太郎揚揚嘴角笑了笑,一邊欣賞花京院典明擺動著的削瘦背影一邊將大衣和毛衣脫下。他的動作一點也不著急,卻也不算十分坦然自若。又有一滴汗水從他背後流下。花京院典明對他的熱切渴求感染了他,讓他想把他緊緊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獻上親吻和疼愛。

      吐出一口氣,空條承太郎握住花京院院典明的腰把人往後一拖,兩具肉體撞擊的聲音清脆地爆了出來。

      「──啊!」

      花京院典明近乎無力地低垂下頸項,臉頰邊那一綹長瀏海隨著他每一個動作或輕盈或沉重地晃動著。晃動的還有他再一次硬起來、頂端泌出了些許體液的性器,他空出一隻隱隱泛著痠意的手去撫慰它,輕輕捋過莖身、搓揉了下頂端,又帶著忍耐縮回了手。他不想就這樣射出來,他想被空條承太郎操射。在隱隱約約響起的水聲中他感受著空條承太郎,他的吐息、愛撫、碾磨著他的動作,全部的全部,他的愛他的救贖他的恩典──

      「承、啊,不要、不要,不,承太郎,別拔出去……」

      半晌之後,花京院典明在暈陶陶的迷醉中察覺自己高潮在即,性器一跳一跳地,身後的空條承太郎小腹也緊繃起來,掐在他腰側的兩隻手出力更重,於是他小聲要求,嗓音中的泣音鮮明且甜蜜。空條承太郎俯下身趴到他身上,氣息粗重地低低應聲,他環抱住花京院典明,一手摟在腰上、一手按在胸口,把人死死禁錮在懷裡。

      脊線與胸膛汗涔涔地相貼,赤裸的皮膚摩擦著皮膚,兩雙腳親暱地交疊,半硬的陰莖還留在濕軟的穴中。花京院典明雙手抓著空條承太郎扣在他胸前的手,不知自己在上面留下了一條粉紅色的抓痕,像是過去他無數次在空條承太郎身上留下的那些。他短暫失神,腹部濺上了精液,恍惚間感覺到空條承太郎在他體內射得很深、很深。

      在他們的呼吸和心跳都平緩下來之前,他們就這麼依偎在一起,安靜地享受契合情事的餘韻。空條承太郎粗糙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弄花京院典明的乳尖,以厚唇輕吻他的紅髮、頰側和臂膀,花京院典明閉著眼睛用全身承接他小雨似的吻,酡紅的臉蛋上漾出微笑。

      「你是什麼時候交了個『男朋友』?」

      面對空條承太郎的問題,花京院典明的窘迫又重新長了出來,「……明明我就只有你一個男朋友。」

      「我不是你男朋友,我是你丈夫。」

      「隨你說,『前男友』。」

      「所以,什麼時候?」

      「……你拿到碩士學位,決定接著讀博士的時候。」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空條承太郎的吻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他的手伸到花京院典明身前摸索,找到他的手後便一把握住。

      「我是不是冷落你了,那時候?」

      花京院典明搖了搖頭,發出輕輕的笑聲,「沒有……嗯,可能也有一點吧?」

      那時候他看著空條承太郎馬不停蹄地東奔西跑,跑研究室跑圖書館又跑向海洋,空條承太郎的書桌上總是堆滿好幾疊厚重的書,書頁裡夾著鋼筆和寫滿字的紙;資料貼滿了整面牆壁,窗戶如果沒關好,風溜進來就會發出啪沙啪沙的聲音;他的書房入夜以後仍會亮著燈光,偶爾還會徹夜通明,直到天光之後才熄滅。

      那樣的日子裡,花京院典明就會在把粥、味噌湯或是小點心送進書房裡後,自己一個人上床睡覺。入睡前他想的大多是在幾面牆之後奮力振筆疾書、翻閱文獻的人,有時想一想那個人寫在筆記和論文裡的奇妙生物,不受疾病輕易侵擾的弓頭鯨、永生的燈塔水母,和斷肢亦能再生的海星……

      空條承太郎真的很愛那些神奇的生物,去海生館和海邊時他會高高興興地分享關於那些生物的小故事和冷僻的知識,一件一件如數家珍,花京院典明不確定自己記得多少浮游生物的名字和聰明的海豚的惡形惡狀與海洋生物學界的最新發現,但他不會忘記空條承太郎看見小小一隻悠游著的海天使時微笑的神情。這就是他親愛的丈夫,他可愛的大男孩,他的空條承太郎先生。

      空條承太郎開心,他也開心,所以他不介意他因為實驗室裡出問題的樣本而取消一兩次與他的約會,不過拿好潤滑液和保險套轉頭卻發現愛人睡著,仍讓他覺得哭笑不得又難受啊。

      「對不起,花京院。」

      「沒關係的喔。」

      「我們等下再來一次?」

      「嗯,好呀。」

      /

      暴風雨遠颺兩個月後,瓶鼻海豚的調查計畫回到了空條承太郎的行程之中。

      這次花京院典明沒有送他出門,他還是心情愉快地坐上了計程車。

      一切情有可緣。花京院典明昨晚高潮了好幾次,這個時候仍帶著一身吻痕在他們的床上沉睡呢。

      回家的時候,綠寶石大概會像暴風雨一樣襲來吧。

      「空條承太郎你上次也太過分了吧!你知道那些痕跡過了多久才完全消失嗎!」

      那也沒關係,他知道該怎麼辦──只要一個吻,他就能讓花京院典明重新對他露出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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