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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某一天-文豪野犬同人

高掛月娘如血般猩紅,高聳的高樓立於地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皆身著黑色西服,其中一間窗戶打開,黑髮鳶眼的少年坐於窗台,耳中戴著耳機,斷斷續續的哼著小調。

     

         「太宰先生!」

     

髮尾泛白的的少年撲到身旁,止住了愉悅的哼歌聲,閉著的眼眸睜開,嘴角下壓,嫌惡的側目,而後像是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嘴角重新勾起,動作利索的從窗台跳回室內,他直徑走向門口,連最後一點眼神都不願分給那跪於地面的孩子。

     

皮鞋在走廊上踩踏著,披在肩上的西裝外套隨著走動而擺盪,雙手插兜,眼簾微垂,巨大的黑色大門朝著兩側分開,向前踏進。

     

棕色辦公桌後,黑髮暗紅眼的男人抬起頭,嘴角勾著笑容,啟唇低語似惡魔宣言,周圍氣氛忽然凝固,不過很快,一旁坐在地面的女孩起身,帶著高傲踏到男子身旁。

     

      「餒餒,林太郎,快點,快點!!」

     

男人笑容一頓,高興的撲到女孩身前,帶著瘋狂且迷戀的眼神,另外那撲過去的姿勢看著就很妖魔化。

     

立於桌前幾公尺的太宰治抬眸看了一眼,而後又垂下眼,繼續把玩著手上纏繞的繃帶,沒多久,身後的門又開啟,來人抬手輕壓頭上的帽子,橙色的髮從邊緣漏出,一雙藍色眼眸先是看向不顧形象哄著女孩的男人,而後側目,瞧見身旁的人後,下意識往一旁站了幾步,遠離對方。

     

      「呦,矮子就是矮子,不管離我多遠都還是矮子~」

     

中原中也額角冒出青筋,雙手緊緊握拳,胸口起伏很大,也不知道是用多少毅力,才克制住不在首領面前揍人,阿不過,他想回點什麼也來不及了。

     

男人已經坐回原位,手肘撐在桌面,交疊的雙手,擋在雙唇前方,深邃的眼瞳審視的看著兩人,不過很快,男人便歪頭,露出微笑啟唇朝著兩人說。

      「太宰君,中也君,先聽我說……這裡有一個任務,希望你們可以一起去。」

     

聞言,太宰治先不樂意了,撇嘴,大聲的吆喝著,眼神還不斷的撇向身旁的另一個人,語氣中皆是戲弄。

     

      「欸?不要嘛不要嘛,為什麼要跟這個蛞蝓一起啊。」

     

中原中也咬牙,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的踏出一步,左手舉起,拿下帽子置於胸前,右腳往前一踏,單膝跪地,垂下頭。

     

      「是,遵旨。」

     

在中原中也話語落下後,室內寂靜片刻,男子只是笑著,黑色的大門開啟,中原中也直起身子,轉身的同時,順帶瞥了一眼身旁的黑髮少年,這時的太宰治已經停下玩著繃帶的手,太宰治垂下眼簾,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話語。

     

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太宰治雙手舉起,抱著後腦,雙頰不悅的鼓起,朝著中原中也吐了吐舌頭,沒有試圖再次惹惱那人。

     

      「真的沒辦法。」

     

抱著頭走出首領辦公室,太宰治的眼神驟然一變,沒有被繃帶遮住的那顆鳶眼裡面,展露的情緒變化莫測,也不知道是在思考稍後的任務,亦或是其餘。

     

     

      §

     

      「吶,織田作,你知道那個蘋果嗎?」

     

紅髮男子一頓,先是看了一眼太宰治手上的酒杯,而後回眸垂下眼簾,輕晃手上的酒杯,語氣平淡的回覆。

     

      「不知道,毒蘋果,灰姑娘?」

     

      「那個是白雪公主吧,吃下毒蘋果的。」

      「啊對,你說白雪公主知不知道那個蘋果有毒啊,喔,說不定她就是知道,才吃下去的,是自殺?」

     

太宰治放下酒杯,雙手捧頰撐在吧台說著,直視眼前酒櫃的眼略顯迷離,織田作之助側目,輕抿一口酒,習慣性的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話語。

     

      「那為什麼白雪公主會想自殺……是因為,她也覺得這個世界絕望異常?」

     

像是恍然大悟一樣,太宰治將雙手高舉過頭,身子微微向後仰,高呼一聲,原來白雪公主也是如此認為。

     

織田作之助垂眸,沒有做任何回應,只是側頭,看向右側門口的地方,又恢復正向前方的模樣,舉起酒杯在眼前,低聲呢喃。

     

      「安吾怎麼還沒來?」

     

安吾?太宰治眨了眨眼,雙手放在吧台上,懶散的將臉靠了上去,左臉貼著桌面和手臂,側頭看向織田作之助的側臉,又側目撇向空無一人的門口,而後抿唇勾起笑容。

     

      「來了啊。」

     

太宰治彎眸,話語剛落,一道修長人影便緩緩走下階梯,手提公事包,抬手輕推臉上眼鏡,黑眸望向坐於吧台的兩人,忍不住又嘆息一聲。

     

      「呦,安吾。」

     

織田作之助回頭,朝著來人舉杯,本想啟唇讓人留下,但是坂口安吾一個手勢和一句話,便讓織田作之助歇了注意,倒是太宰治,在一旁笑得開心,笑瞇瞇的看著二人。

     

      「不,我不適合出現在這裡。」

     

輕推眼鏡,坂口安吾如此說道,自從被森首領決定去處之後,噢,他現在的確人應該要在歐洲,要不是又被派遣回來,他根本不會抽空過來,不對,他根本過不來,大概。

     

太宰治垂眸,聽著身旁織田作之助對坂口安吾的話,一刻如此美好,只是此時的三人,都不會知曉,在這之後,他們只來得及拍張合照,就徒留一人,和兩杯酒。

     

不,就算知道了,估計這三人應該都不會有任何感觸,可能也只會跟著時間走,到最後,離開的還是離開,叛逃的還是叛逃,這是不可逆的事實。

     

      「所以,所以,我要先走啦。」

     

操控著座椅旋轉一圈,太宰治跳下椅子,鳶眼含笑,回首望了還坐在原位的兩人一眼,而後便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踏上階梯,離開Lupin酒吧。

     

就像是預知的什麼似的,眼底的懷念一閃而逝,抬手輕撥額前髮絲,酒吧門口的風勢莫名的大,如同在悼念逝去的人,亦或是,那未曾圓滿的酒約。

     

     

風又起,一台略騷的紅色機車,在空中一個滑鏟,停在太宰治面前,橙髮一個弧度落回肩上,藍眸垂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黑髮鳶眼的少年,四眸對望,兇狠直衝笑意盈盈。

     

      「呦,蛞蝓。」

      「閉嘴,青花魚。」

     

中原中也抬起一手,扯住太宰治的衣領,一手握住機車握把,催動油門,紅色機車宛若幻化為一道紅光,直衝天際。

     

沒過多久,紅色機車沒有絲毫停頓,就到了目的地,離地面不遠,只剩下幾公分的距離,中原中也放開抓著太宰治後領的手,眼睜睜的看著人,摔到地面,顏面朝下,撲進土中。

     

太宰治抬手,毫無力氣的搖了搖,將自己從土裡拔起,鳶眼瞇起,抬頭看向還在高處的某人,四周安靜一瞬,太宰治哧笑出聲,毫不掩飾笑中的嘲諷,啟唇又開始試圖用言論刺激中原中也。

     

      「哎呀,蛞蝓飛起來了呢。」

      「世界第一大奇蹟呀。」

     

中原中也垂眸,所謂暴風雨前的平靜,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安靜的看著太宰治,與此同時,跌在地面的太宰治也緩緩的起身,鳶眼微瞇,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誰都不可能上當,除了芥川龍之介,抬手輕壓帽沿,遮住那雙天藍色的眼眸,也遮住裡面濃的快要溢出的不爽,露出的嘴角勾著,沒有再回話,油門一催,掉頭就走,只扔下太宰治一個人。

     

太宰治也沒有驚訝,意料之中的模樣,就是歪頭看著車子漸行漸遠,而後側目,四周荒蕪一片,拿起手機一看,也沒有任何訊號。

     

      「任務地點?」

     

太宰治是這樣認為的,但也許,也只是認為而已,有時候中也的惡趣味,可比他還要大,慚愧不如呀,垂眸看向手中的遙控器,嘴角笑容的弧度更增。

     

碰,就在太宰治身後沒多遠的位置,顯露紅光,火焰四射,然後一聲怒吼,就傳進耳中,太宰治莞爾一笑,送給蛞蝓的任務禮物,希望蛞蝓可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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