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旃蒙大淵獻六月初二 讀《張愛玲給我的信件》夏志清

“一九九五年九月八日發現她的遺體時,已經因心臟衰竭,停止呼吸三四日了,一个人靜靜地躺在地上,看似凄凉,但她晚年多病,未嘗不是一種解脱。”此乃夏先生志清在其按語中最後之語,似有嚴子喪妻之感,唯有知己為之。然余觀此段時,縈繞腦中唯此一念,如此未免“寒咝咝”。

余一直保有一宗旨,人貴為萬物之長,在於思想。思想不同,Agree   to   Disagree,碰撞出了世界。吾非汝,故不知汝之意,汝亦非吾,更不應妄加菲薄,唯有堅持自己之思想,并同意别人之考量,此才是吾漢禮之全貌。

張先生在給夏先生之第一百一十五封信中,曾寫到“再圓滿的結束也還是使人惆悵”。先生之結束,在世人眼中,離我們之圓滿何止十萬八千里。然如上言,我們實非先生,又怎知先生之圓滿為何?

先生旅居北美之生活,余不是很清爽,以後有機會必會參閱司馬新之《張愛玲與賴雅》。但從信中讀來,想必清苦,清於思念,思念那上海之味道,那和人吳侬軟語之談天,然苦於生活,一切作品都是為了生活,一切應酬都是為了生活。晚年在洛山磯時,因為有《皇冠》之版税,先生作茧,把自己包裹起來,在自己之天地中漫游、瀟灑,何嘗不是幸事。

今日讀毕,我馬上翻閲了十月文蓺之張氏全集,果如記憶中事,無《赤地之戀》,思忖只有往民國去尋。然全集過几日必會重讀,前段讀了岳南之《林徽因》,與之相較,余必然更Admire先生,以地緣故。

近時出所謂張學,我不知其義,然可出一讖語,“後者欲曉先生之文,必先為吳越名士”,夏先生得之。

另录余於玄黓執徐年書於《半生緣》扉頁之詞:

半生緣,一世命;

妄自續,未有情;

愿執手,共偕老;

比翼鳥,通犀靈;

破鏡易,重圓難;

非俗力,乃天意;

縱相逢,亦相識;

望相聚,唯化泥。

旃蒙大淵獻六月初二於玲月閣

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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