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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x古風x架空】-【正月十八.宜嫁娶】

“快看啊,那戰功赫赫的驃騎大將軍竟娶了個啞奴。”

長安城內,季晏殊的婚儀與當朝五公主的喪儀就在同一日,紅與白譜作字囍,或悲或歡,落坐於轎中的沈既白瞧得看客神色,卻不能辯解一二。

此前的百般呵護,眉眼間柔情萬種,最初是他,餘生也是。

亦是救贖。

「那是我贈你,最好的新婚賀禮,阿既,公主死了,我親手送她上路。」季晏殊驀地拉住韁繩,隨後一躍而下,掀起紅簾,裏頭的沈既白一襲正紅婚袍,繡有朱雀雙飛,是他眼底最好的風景。

「將軍……。」不顧眾人目光,生來嬌弱的沈既白自轎中起身,任憑季晏殊將己抱上馬匹,策馬奔赴將軍府,鑼鼓宣響,紅衣配白衫。

他二人的初見,始於舊年春色滿園,貧寒出身的將軍入宮無意瞥見未央宮中,當朝皇帝寵極的五公主恣意凌虐僕侍,且見衣不蔽體,好一幅春宮圖,而其中沈既白便是其一,做之於玩物。

「哦?季將軍吶……不知曉季將軍今兒個前來拜會,讓將軍見笑了。」五公主回眸,隨意披上件衣裳將掩大好春光,「可本公主仰慕將軍已久,你呀,必將成為本殿的公主駙馬。」

「那公主,再近一些,好讓微臣細瞧公主?」季晏殊玩味一笑,眼見公主近身,抽出佩劍,這素來淫靡的五殿下血濺未央,驚動了當今聖上。

可礙於梁僅是一小國,還須仰仗季晏殊對外行兵打仗,且帝自身亦教丞相牽制,生來昏聵無能,便也是草草了事,對外道是公主因所作所為羞愧而自裁。

那是他第一眼見到他,眼神空洞,渾身是傷。

倚仗著軍功,惑了心神,便也帶了回去,於將軍府中的沈既白沉默寡言,總愛一襲白衣,襯的人影單薄。

:「將軍……奴今日,好看否?」沈既白端坐於季府的正閣中,望著窗外,笨拙地用手勢試圖溝通,若非赴長安途中遭遇劫匪,興許他之一家亦不會亡故,他亦不會做人販子口中的奴。

那是他第一次與他交談,沈既白不會說話,因為公主將他毒啞,沈既白也不懂何謂情愛,可看將軍的眼神滿是眷戀。

:「好看,不穿衣裳的你,也好看。」季晏殊刻意壓低了身子,附耳低喃,沉嗓聽來猶若西域葡萄佳釀依樣惑人心神,引得沈既白紅了耳根子。

正欲答話,便教攔腰橫抱,入屋悱惻纏綿,紅羅帳內璧人成雙,好不快活。

成婚後一月,沈既白適應了府邸的一切,卻唯獨無法改變卑劣的出身,一直是府中人的笑柄。

他雖不能言,可卻聽得很明白,將軍和卑劣的奴人本就天壤之別。

後來他不甚常歸府,再後來謀權篡位,做了王,不再是只屬他一人的將軍。

和丞相的合作教他無意間聽得,若稱帝,則后位需予丞相之女,他未食言,予了那女人最尊貴的殊榮,留予他將軍府邸,又成了無人欲要的奴人。

是救贖,也是深淵,望不見餘生漫漫,那個曾經允諾要陪他共華髮的少年郎,如今是王。

身於王宮的季晏殊始終放不下沈既白,原想等得國家平定方接之回宮,這不,換了身衣裳,趁著夜晚出了宮,策馬奔赴將軍府邸。

:「阿既,孤帶你回家,不做王后,做我心頭摯愛可好,阿既,孤知道你恨我,但……阿……阿既?!」

一昧低著頭的季晏殊甫抬眼卻瞧見沈既白舊是一襲白衣若如初見,此刻卻懸在屋內,無了氣息,昔日風光的將軍府此刻萬般蕭條,顫抖的將沈既白抱下,圈在懷裡不再溫暖,僅有冰冷,寒徹骨的心疼。

:「阿既,你一定是在騙孤對不對?」那個少年帝王發了瘋似的砸了沈既白最愛的琴案,卻在看見琴案上一張宣紙而淚眼潰堤,他道相思入骨,守著白首與共的諾恆長,兩年的時間裡他瞧見了心上人對家國天下的野心,可那一顆心裡早已沒了他沈既白,對於季晏殊而言,沈既白只是一時新鮮,存在心頭僅有那一面的初見。

悸動無了,便也只留下滿地悽慘色,嬋娟亦格外孤寂。

那個少年帝王失魂落魄的在將軍府待了良久,卻沒能等到一句”將軍,今日上朝可好”。

明是最簡單的問候,卻總能在他心頭漾起漣漪久久不散。

:「阿既,待到江山平定,孤再到九泉之下,同你賠罪。」季晏殊的口氣像哄小孩似的,只是他的阿既再也不會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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