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叟曝言》是古白话，本来就难读，也因为我太久没捧过旧书，遇到这种喜欢抛书袋的，就更加难挨。莫论做这些个文章的是不是夏敬渠，作为考察旧时文人士大夫症候的材料，真是当之无愧。如果真的是夏敬渠，那么，按照夏敬渠的经历，这部书就更加具有普遍性了。有人说这部书废话很多，是很多人这么说，但似乎书中并没有仔细探讨过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守贞的问题。但在书中的女人并不是只会守贞的，既有守贞的，又有会算数、行军打仗的，就连拉皮条嚼舌头这种传统技能也不曾落下。可见，真实不虚的是，在儒男中，真正有问题的总是女人，也有男人——如果是道士和尚的话。这分明就是中国特色的纳粹主义嘛！不过，我莫名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嘴上叫嚣着要杀这个杀那个，将东夷西戎南蛮北狄都杀光，或者杀男留女，直留下中间的人，大概是在生活中很少动刀子的，甚至对亚鸡亚鸭，亚鹅亚鱼，都会嫌腥臭的。大概不腥臭的只有自己的黄色种族的精液，但自己又不不吃的，只要女人吃，补身。这么说来，似乎现实中所谓黄纳，岂不是连野叟也不如。野叟可是让李又全吃了文素臣的精的！这就颇有德鲁伊那味了。这小说还有一样，就是所谓炫学，不过，看到具体内容时，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这学问真是夏敬渠卖弄的话，难怪他考不上。倒不是会说他蠢或者看杂书太多，就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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