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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咖啡館-終將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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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聲老師叫得小心翼翼,怕一個不小心就這麼墜落回憶的山谷。

「嗯,是我,小羽。」很久沒有人這樣叫她了,不對,是打從一開始就只有老師會這樣叫她。

輕喚此名,名為回憶的山崖邊腳下的土石險些崩了。

老師緩緩的坐上吧台前的高腳椅,一時半刻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一人平穩,一人波瀾,不平靜的海,終是把碎浪帶上了岸。

許嫣羽率先打破靜默,她從牆上的木格拿了新的一本牛皮紙手工書,翻開第一頁寫下今天的日期,一切就緒,她揚起嘴角,眼睛彎成了新月的形狀道:「歡迎光臨故事咖啡館,請問您今天要跟我分享甚麼故事呢?」

見她如此,老師微微的笑了:「我要和妳分享,我十三年前,在第一年帶課的一所國中,遇見的一個孩子。」

聞此,許嫣羽收起幾分笑容,不再多說甚麼,只是靜靜地等著老師繼續說下去。

老師說,十三年前,她在國中遇見了一個叫許嫣羽的國三孩子,那個孩子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上課特別安靜,下課會特別留下,午休精神特好,一有時間就圍著她轉。

直到有一天那個孩子在離自己一本畫冊寬度的距離說著喜歡自己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的她,就想接住這個特別的孩子。

孩子是女生,她也是女生,但那又有什麼關係,那份情愫也是名為喜歡的結晶就夠了,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於是她和孩子在一起了,一切都很幸福快樂的直到某天,學校來了訪視的督學,裡面有一位中年女性,是她學生時期的......美術老師,也是她的.......戀人,那天夜晚是她第一次和孩子吵架,因為孩子白天看到她和督學親吻的畫面,不過親吻不是出自她的意思,孩子誤會了,於是他們吵架,但也很快的和好了。

就這樣一路到了孩子畢業那天,她提了分手。

聽到這裡,許嫣羽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回憶像滔天巨浪般朝自己襲捲而來,她想起了自己國中的畢業典禮,想起了老師無名指上那刺眼的金屬光澤,縱使過了十三年,每當想起,都仍是一陣鼻酸。

老師說她有一個論及婚嫁的CEO男友,只是在孩子小心翼翼跟她說著喜歡的時候,一心只想接住她,才瞞著她和她在一起。

她說她到現在還是對不起孩子,所以從朋友那裡得知孩子開了咖啡店的消息才想過來,找孩子道那個不論過了多久,都會欠著的道歉。

咖啡做好了,許嫣羽揚起一邊的嘴角,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早些劃過臉頰掛在下巴的眼淚,不小心滴進了剛沖好的咖啡裡,但許嫣羽還是直接把咖啡遞上吧檯。

「老師喝喝看吧。」她道,聲音有些哽咽。

老師端起那杯黑咖啡,才接近口邊,就聞到淡淡的香甜的水果味,她輕輕地啜了一小口,黑咖啡苦是固然的,許嫣羽用的這支咖啡豆還帶點酸味,她知道老師一向只喝拿鐵的,但她們的故事,終究是一杯又酸又苦的黑咖啡。

老師原本皺成一團的眉頭,在嚥下咖啡的那刻也得到舒展,雖然說咖啡在嘴裡的時候又酸又苦,但不澀,嚥下後還會回甘,讓人即使知道它的苦,卻依然想再次嘗試,這就是她們的過去吧,要她再經歷一次那樣的喜歡,她願意,許嫣羽想。

這杯黑咖啡是她開了故事咖啡館以來,最普通的一杯咖啡,卻也是最讓她難忘的一杯。

咖啡喝著,外頭來了一輛白色轎車,是剛才載老師來的車。

「外頭的車是來等老師的吧?是......師丈.......嗎?」許嫣羽問的小心翼翼,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問,也驚嚇自己這麼不小心的把心裡話就這麼問出口。

見她如此,老師瞇起眼睛笑了,甚麼也沒說,只是側身轉向門口。

木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的是目測比老師再年長一些的女性,門輕輕闔上,轉過身來的女性讓許嫣羽再次失了聲。

「還記得吧?訪視過學校的督學。」老師微笑,向督學伸出了手,督學握住,兩人十指交扣,許嫣羽好像明白了些甚麼。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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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各位,這裡是陽辰,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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