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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kuma】豢養 chapter 2

狂風暴雨持續了整個晚上,當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射在大地時,厚重的烏雲奇蹟般地散了開來,宣告著自己的任務結束。

微薄的光線橫跨了城市,穿過因為微風吹拂而飄動的窗簾,闖進安靜的房間裡,悄悄的爬上仍沉浸在睡眠的人身上。

Fulgur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迷糊未清醒的他準備起床洗漱,然後開啟檔案管理員的一天。

「……What?」好不容易讓自己的眼睛睜開,映入眼裡的不是自己那單純乾淨的牆壁,而是黑色帶有些微挑染的一顆頭。

Vox安穩地趴在Fulgur胸前,呼吸起伏輕的幾乎感受不到,蒼白的手緊緊抓著Fulgur的上衣,像是怕誰不見似的。

Fulgur出神地盯著身上人的臉,五分鐘過去,昨晚的記憶才重新回到腦裡。

我昨天到底是在想什麼才會撿了個麻煩回家,他略微懊惱的想著。

「……V」才剛吐出一個音,看似熟睡的Vox卻瞬間睜開了眼,金色的瞳孔緊縮,全身顫抖著。

「Voxxy是我,Fulgur。」Fulgur輕撫著Vox的頭,感受到他漸漸平復下來後,才無奈地開口:「Voxxy,我得去工作,你要起來了嗎?」

「恩。」Vox愣愣地抬起頭看著生化人的臉。

「Voxxy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扔出去。」Fulgur冷著臉說著,金屬製的手掌卻沒有停下撫摸的動作。

「……對不起。」Vox快速的下了床,慌張到不小心絆到自己的腳,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噗哈哈哈哈!」完整看了全程的Fulgur在沉默之後大笑,如同茶水燒開的笑聲在房間裡回響,開啟了全新的一天。

 

「噗!」Fulgur帶著無度數的眼鏡,一隻手拿著電子報刊,另一隻手剛拿起一旁放著的馬克杯,腦內又再一次回放剛剛的事故,不自覺地又笑了出來。

「Fungus你笑夠了嗎……」Vox哀怨的盯著對面的人,手拿著叉子對著盤裡乾癟的青菜戳著。

「你說呢?」Fulgur收起投射板,將臉上的眼鏡摘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比較好奇你這難吃到死的早餐到底是哪裡來的。」Vox盯著生化人露出來的一截腰,嘴上滿是嫌棄。

Fulgur看了一眼Vox面前的盤子,聳聳肩:「你問聯盟嘍,這可是他們分配的食物。」

Vox無語的開口:「你不要跟我講,聯盟政府也會負責底下員工的食物料理。」

「呵!怎麼可能。」Fulgur諷刺的勾起笑容。

「所以這盤鹽不要錢的撒,甚至還有燒焦味的早餐…不,一盤青菜,是誰做的?」Vox放下手中的叉子,他真的完全吃不下去。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會下廚,Voxxy」Fulgur無所謂的講著,抬眼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時間。

Vox突然丟出了問題:「……你幾點遲到?」

Fulgur疑惑:「六點,你要做什麼?」

Vox看著上面顯示五點的牆壁,他站起身,把某個準備趁著這段空閒時間回房間看書的生化人壓回位置上,自己轉身進了廚房。

「喔?我親愛的Voxxy居然會下廚嗎?」Fulgur看著Vox的背影打趣著,自己卻被突然出現的身影與聲音嚇了一跳。

「我相信你等一下應該會很驚喜。」空靈的聲音慢悠悠的說著。

「Oh   Fuck!」Fulgur罵了句髒話,看著顯現在剛剛Vox座位的Reimu深深嘆了一口氣:「為甚麼我現在還看的到你……」

「What?   What   do   you   mean??什麼叫你還看的到我!」Reimu嬌小的身影直直衝到Fulgur的面前,雙手叉腰生氣的講著:「一位美少女在早晨出現在你面前你不高興嗎??」

「不會。」Fulgur又戴上了眼鏡,平靜的掏出小說閱讀。

「蛤???」Reimu氣的想打開這個生化人的腦袋看看裡面有什麼。

「借過Reimu。」將自己的長髮扎起來的Vox,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你跟幽靈講借過,你那400年的腦袋終於出問題了嗎Vox?」Reimu把自己往旁邊挪了一下,順便懟著Vox。

「你一個不知道多少歲的幽靈講自己美少女,你好意思嗎?」Vox隨口回道,將其中一個盤子放在Fulgur面前,端著自己的份坐回位置,那盤不知道怎麼做的神奇食物早就被Vox扔進了垃圾桶。

「喔?看起來不錯嘛!」Fulgur看著豐富好看的菜色富有興趣的講著,拿起一旁的叉子吃了一口。

食物的味道在味蕾上爆炸,銀色的雙瞳微微睜大,Fulgur迅速的把盤子裡的食物掃蕩乾淨,一臉滿足的嚼著,他已經很久沒吃到有人做的餐點了,要不是Vox的到來,平常的他都只喝營養液的。

「看這孩子滿足的笑容,奶奶我好高興啊。」Reimu自嘲,有些忌妒的看著Fulgur。

「奶奶你不用擔心,你不會肚子餓。」Vox抽出衛生紙擦著自己的嘴,對著Reimu翻了個白眼。

「你們還沒跟我解釋為甚麼我還看的到Rei……這位奶奶?」Fulgur放下餐具,疑惑的挑起一邊眉。

「真菌你叫誰奶奶!!!」

Vox在Reimu準備上前揍Fulgur之前先攔住了她,他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沒試過讓普通人看見Reimu。」

Reimu雙手抱胸,坐在空中諷刺的說:「他看起來像普……」話還沒說完,彷彿突然想到什麼,她改了口:「可能是因為你的魔力讓真菌的眼睛發生改變了吧。」

「What?什麼魔力?」Fulgur提出了問題,生活在數字與機器裡的生化人從來沒聽過這麼遠古的名詞,他瞄了一眼時間:「算了,等我下班你再跟我講吧。」

「你倒是不用等到那時候,出門記得帶著Vox…」Reimu才剛講完,黑色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空間中。

「那隻幽靈又忘了檢查時間……」Vox嘆了一口氣,把桌上的餐具整理整理放到了洗碗機裡,磕磕絆絆的設定著機器。

Fulgur把自己的水杯放在了流理臺上,往Vox那邊看去,突然伸出手抓住Vox:「停!Voxxy你想把我家洗碗機用壞嗎?」

「不!!!」Vox突然劇烈的掙扎,兩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Fulgur撐著自己的身體,低頭看著在自己身下縮成一團的Vox,銀色的髮絲垂落,黑與銀交錯著,在陽光下反著細小的碎光,迷了他的眼。

「Vox、Vox,看著我。」Fulgur輕聲地喊著,「對不起,嚇到你了。」

Vox從自己的手臂裡露出了眼睛,無神的雙眸含著淚注視的身上的人。

「Look   at   me,   just   look   at   me,   Vox.」Fulgur將重心移到另一隻手,右手撫上那雙美麗的眼,擦去那掛在眼眶、準備滑落的淚珠。

「既然撿了你回來,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Fulgur說出了平常絕對不會出現的承諾,他壓低身子,將額頭輕輕靠在Vox的額頭前。

貪戀這難得的人氣也好,同情心氾濫也好,Vox的存在成功的進入Fulgur內心,他不想去理解這麼做的意義,不想去思考為什麼會讓一個剛見面不到兩天的生物走進來,他只知道,從現在開始,他會照顧這個、屬於他的小惡魔。

「……你是在跟一個惡魔做承諾嗎?」Vox用極細小的聲音一字字緩慢的念著。

「對,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只此一次,對你唯一的承諾。」Fulgur彎了彎眼睛,故意講道:「既然你做飯還能入眼,我就勉為其難收編你吧。」

「這樣啊。」Vox突然抓住了Fulgur的雙肩,翻過身把不穩的他壓在地上,扯著黑紅色的衣領,將自己的唇對著還未反應過來的Fulgur印了上去。

Fulgur睜大自己的眼,看著放大在自己眼前的Vox,感受他在自己嘴裡肆虐,無法運轉的腦袋讓自己沒有任何反抗。

Vox的舌在Fulgur嘴裡翻攪著,勾起他的舌頭與自己共舞,不經意的掃過上顎,Fulgur敏感的抖了一下。

終於反應過來的他將Vox推開,兩唇分開時甚至還牽出了銀絲,他閉上眼怒道:「Vox!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很生氣,不只是氣Vox做的事,更是對完全沒有產生拒絕想法的自己生氣。

「我知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出現在Fulgur耳邊。

「什麼?」Fulgur睜開自己的眼,他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成年男性坐在自己身上,原本寬大的白T剛剛好的穿在男人的身上,只有熟悉的黑色長髮與金色的雙眼對著Fulgur昭示著主人的身分。

Vox看著Fulgur發愣的臉,不禁勾起嘴角,露出了隱藏在瞳孔上方淡淡的一點粉,再次將唇湊了上去。

 

很好,現在小惡魔變成大惡魔了。

Fulgur面無表情,雙手抱胸,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Fu~chan~~你要原諒我了嗎?」Vox臉上頂著巴掌印,歪著頭向上看著Fulgur。

「你等我一下。」Fulgur拿起一旁的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Fu~fu~chan~早上好啊~」慵懶的聲音從話筒傳出。

「早,Uki。」Fulgur的眉眼在聽到那個聲音後柔和下來,Vox默默地看著他表情與聲音的變化。

Uki從四處都是書的地上坐了起來,迷糊的揉著眼睛:「怎麼突然打給我?」

「你又在實驗室睡著了?不是跟你講回去房間睡嗎,之後感冒怎麼辦?」Fulgur聽著那頭的沙沙聲無奈地唸著。

Uki愉快地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我Fu   fu   chan」

「好好好,不擔心你。」Fulgur溫柔的笑著,他看了一眼有些躁動的Vox繼續說道:「Uki,能幫我請個假嗎?」

「當然可以,不過…Fu   fu   chan你怎麼了?」Uki隔空操縱著自己的杯子與咖啡機,準備幫自己弄杯黑咖啡。

「我要處理一些麻煩。」Fulgur壓住已經湊上來Vox的頭。

Uki瞬間冷下了臉:「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勞煩你,我的大靈能力者,好好享受你的咖啡吧。」Fulgur笑著回應,壓在某麻煩頭上的手加了點力道。

「hehe知道了,我去幫你請假,掰掰~」Uki掛斷了電話。

「掰掰。」Fulgur放下手機,看向已經把自己從身後攔腰抱住的某個惡魔,掰開他的手,轉過身:「好了,你也該跟我解釋解釋你到底現在是怎樣了。」

「Reimu跟我講你成為惡魔的時候是小孩子。」Fulgur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雙手交疊於膝上。

「我是在那時候成為惡魔的沒錯,不過Reimu她不熟悉惡魔的運作體制。」Vox雙手攤開故作無辜的說道:「你怎麼會認為400年的時間,一個本來就有記憶缺失傾向的幽靈能記得所有事情。」

Fulgur挑起一邊的眉,示意Vox繼續講。

「我的身體在我復仇的這段期間還是有持續成長,只不過速度特別緩慢,而契約也導致我殺了所有人之後停止成長,又因為魔力不足所以縮回了孩童時期。」

話音剛落下,Fulgur就親眼看見Vox瞬間縮水,回到他們見面時的樣子。

「看,就像這樣。」Vox扯了扯又變寬大的衣服,看來以後都不用穿褲子了。

「恩哼……」Fulgur從鼻腔發出回應,手指點著膝蓋:「所以,你說的魔力到底是指甚麼?」

「魔力是一種古代元素,由天地產生,是大自然的活力。」Vox邊說著,邊往窗外看去,入眼的只有機械。

他放輕了聲音:「人類向前衝著,遺忘了自然,拋棄了母親的恩惠。就連普通的造景植物也因為會有生老病死而被替代成了永生植物,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再也感受不到那種輕鬆舒適的感覺了。」

Vox眼神黯淡,每次當他經歷那些事情之後,最喜歡、也最依賴的也就只是在苟延殘喘中放輕呼吸,讓元素在自己的身體裡自在地穿梭。

從何時起,我的世界從此沒有光了呢?

金屬的硬感突然出現在頭上,Vox回過神,靜靜地望向Fulgur。

「那為甚麼你要親我?」Fulgur面無表情的提問,隱藏在髮絲間的雙耳染上淡淡的紅。

「就算如此,人類依舊是自然產物,身體裡是含有魔力元素的。」Vox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似的在Fulgur唇上親了一下,他笑著說:「我討厭人類,我厭惡他們身上的臭味,仇恨著染上刺鼻腥味的自己,但你不一樣,我很喜歡你。」

「……你是我的蜘蛛絲。」

浸泡在黑暗中的自己,被無數隻手拉扯的自己,染上墨汁的自己,眼前出現了一條細長潔白的絲線,自己像瘋魔了一樣緊緊抓住不放,瞳孔緊縮成一線,死守著被放在心口前的、唯一希望。

「我不會放過你的。」

惡魔在Fulgur耳邊輕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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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出來的Vox可能會感覺有點雙面人格,遇見Fu   chan的他都會是正常的狀況,只有在碰到特定觸發點時才會有非常脆弱的表現(對,講這麼多就只是PTSD)

講真的,我差點就要開車了www(為什麼一寫到本體就超想開車)

喔偷偷的講,Fu   chan   的家裡並沒有符合Vox的下著OUO

你各位應該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w

在這邊先把N家跟L團的設定寫一下

       

Noctyx

Fulgur   :   聯盟政府裡的檔案管理員

Uki   :   被聯盟重金雇用的靈能力者加研究員

Sonny   :   VSF特殊異常管理處第一部隊隊長

Alban   :   連續多年掛在聯盟通緝第一位的神偷

Yugo   :   地下反抗組織主要成員

Luxiem

Vox   :   為了復仇而成為惡魔,卻也因此在400年間遭受常人無法想像的經歷

Mysta   :   經常用著古怪手法破案的私人偵探

Ike   :   暗殺專業戶,重金也請不來的高手

Shu   :   明明可以用咒術卻喜歡直接掏槍狙人的咒術師

Luca   :   反抗組織的幕後大BOSS,Kanesiro家族族長,是表面上聯盟的軍火供應者

        N家五個人都互相認識,因為Yugo是反抗團體所以幾人都不會用聯盟發配下來的手環通話,由Sonny在雜物室翻到的手機機體加上Uki的能力組成的通話盒子

        L團的應該在之後會出現,我相信我會寫到的

        文筆破爛,見諒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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