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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別塔之夢的評析

          從「海的那一邊,就是我的家嗎?」象徵著男孩對於未知事的無奈感。從夢境反映現實,也帶出作者藉由男孩口吻,營造撲朔迷離的心境跟謎團。「那我們要去哪兒?我們該去的地方-你新的家」天地合一,萬物終將面臨審判,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事出必有因,故事終將水落石出。殺戮者終將走向自我毀滅,詭譎的案件隱喻對於社會不公之控訴,始作俑者施然打造邪惡巴別塔世界,幻化成復仇戰士。她象徵著弱勢,機關算盡用肉體為報仇籌碼,顯然是被仇恨蒙蔽的女性代表,在權勢主宰的世界,只為追憶裡姊姊的溫柔身影奮力一搏。與張老先生的抉擇,有異曲同工之妙,十年前的黑、白藥丸是教主魅力型權威展現,即使已過世但那「犯上者須自裁,知情者亦同罪」之言仍是教徒的心靈圭臬。

            而白代表道德良善,黑邪惡陰暗,在道德哲學來論是種零和結局,張老先生操控一切,賜死教主只為替友人復仇。十年後藉聖經提及的四種死刑,「勒死、砸死、斬首、燒死」殺人如藨的施然,可謂相似。「一切,恍如夢境一般」似巴別塔般耐人尋味,「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生離死別終將成空,回憶不在過去。陸宇感嘆此行的束手無策,抑鬱的世界隱藏愛戀,那決絕與釋然,注定陸宇的情不自禁注定與施然的有緣無分。三個字依舊欲言又止,雖無透露分毫詞語,推測應是「喜歡妳」,   他的情真意切與她的憤怒怨恨,意味悲歡離合地惆悵愛意,命定該是擦肩而過。  

          整個故事分成兩個主線開展,以「十」年作為輪迴的數字,看似虛幻無實的夢境,卻是謎團水落石出的鑰匙,堅定信仰的信徒們卻漸走火入魔,隱含對宗教迷信的批判,是導致此悲劇的元凶,層出不窮的毒品元凶,底層的反抗者終將無力抵抗,彷彿現今社會犯罪之縮影。不論十年前與後,皆難以推脫其與宗教非關,例教主的神蹟展現、聖經記載的死刑手法皆是。自古宗教與科學是迥異學派,如虹吸現象、潮汐發電的運用手法是科學,避雷針的設計則牽涉宗教,意喻社會中兩者之不可分割。張老先生的自尋短見看似是施然計謀安設一角,豈料方遠才是關鍵,「燒死」的命運安排是給予他。施然那看似已泯滅人性的狂暴,在最終卻闖進火海,誓死搭救本該要斬草除根的方遠,意味著施然的道德仍舊隱藏於心,或許能回頭是岸,仍有教化更生可能性。在意想不到來此作客的陳默思與陸宇,他們的出現施然表示接納,象徵她並非殺人不眨眼。

          她需有證人來見證她為復仇使命而生。善與惡的距離終在一念之間,倆人如福爾摩斯跟華生般一搭一唱,陳默思所言最初即對施然表示懷疑,筆者亦同。建築物的詭計是本書的中樞與施然專業為建築系的安排,皆是作者鋪設巴別塔會「旋轉」的秘密,將自身喜好寄情於陸宇在130頁提及到的《斜屋犯罪》,既是喻意以建築學為推敲之犯罪,亦是致敬之作品呈現。而「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施然的百折不屈為摯愛的姊姊看似勵志,但誤入歧途毀滅道德,終與巴別塔同歸於盡。  

            從掙扎的抗衡象徵著對於生命的未知恐懼,方遠對於神秘之事的迷茫,就像是腦髓地獄中主角般的迷失自我,皆是從夢境反映出現實。黃色反饋出方遠的性格,以五行學說中,黃色是土的象徵,亦代表著中央的位置。夢境便是全知上帝視野也隱含對內心的人格特質妒忌、懦怯、敗壞,對於失去童年回憶的無助,造就其對於前往巴別塔的躊躇不定,轉而與熟識的學長求助,若從心理學探究方遠的性格,童年大腦形成大量新細胞會破壞長期存儲信息所需的連接,或許能推測其亦「童年記憶缺失症」。而成年後,透過灌輸新知識,能建構出虛假的童年記憶,其中原因可能與人性中更深層的東西有關—我們渴望擁有一個連貫的關於自身存在的敘述,甚至會通過編故事來讓這種敘述變得更加完整,巴別塔便是那殘破記憶的最終收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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