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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法官審判二三事

女法官阿嬌今年廿六歲,大學法律系畢業沒多久就通過司法官考試,坐上刑事庭法官的大位。她長相甜美,個性羞澀,見到人不太敢說話,也沒男友,但是判起案來鐵面無私,特別認真。

由於資深法官們老鳥吃定菜鳥,都朝有利可圖,又不與殺人犯打交道的民事庭擠。所以刑事法官多由剛入社會的女法官擔任。她們雖然都有獨立的見解,和一定的專業判斷力,但人生經驗不足,江湖行規和黑話當然也概念全無,所以辦起案來就像演喜劇片一樣精彩。

刑事庭上經常看到名校高材生的女法官,和渾身雕龍刺虎的江洋大盜對話,唇槍舌劍之間往往是南拳北腿,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張飛打岳飛。雙方都需要翻譯,而且鬧得笑話百出。雖說是在審判,卻像是在演喜劇或者脫口秀。也難為了資深的法警,檢察官甚至律師,他們必須強忍笑意,耐心地向年輕法官,解釋各種成人世界和江湖術語的含義。

有次阿嬌審理少女遭人騙到房間性侵案;檢察官論告犯行後,她思索一會兒,突然問被害人「房間內有開燈嗎?」被害人答「沒有」。

法官再問「窗簾有開嗎?」被害人想了一下回說「沒有,房間是暗的」。阿嬌再問:「那全部都暗暗的,他怎麼找得到弄的進去呢?」

檢察官形容當時庭上的情形「好像漫畫場面」,全場一片靜默,沒人敢笑出聲。

沒隔幾天,警方監聽到黑道大哥通知小弟調「長槍」準備火併:「馬上把大台車開過來,直接上十三樓…」,員警急忙拿著譯文聲請搜索票。阿嬌法官反問員警:「人家開車干你什麼事!還有,車子有可能開到十三樓嗎?告訴我什麼車性能那麼好?」員警當場傻眼,完全沒想到法官不明白黑道術語中「大車」就是長槍。

另一次監控販毒案的員警,聽到毒販指示小弟叫兩名「小姐」上來,「衣服」(海洛英)、「褲子」(安毒或K他命)都要穿。立馬研判毒販要驗貨,火速向阿嬌法官聲請搜索票卻遭駁回,理由是,法官判定「叫小姐,跟販毒無關。」

隔幾天阿嬌法官審理「比十三支(又稱羅宋)」賭博案,卷中提到「打槍」,法官看了半天,搞不懂明明是賭撲克牌,為何非鬧得「打槍」不可,當下決定改期審理;走出法庭後,急忙拉著員警到辦公室,拿了副撲克牌要求員警解說,員警「上課」一個多小時,她終於「頓悟」。

他的姐妹淘們,甫出社會的阿華,阿梅也不遑多讓,合議庭裡判了幾個顛覆社會認知的大案,讓紈絝子弟們沾沾自喜。首先是襲胸案:一位蔡姓男子混在搶購女性內衣的人群裡,趁亂偷襲婦女胸部10秒鐘的案子,被幾位娘子軍合力拍板。判決書上認為10秒時間太短,客觀上無法引起性欲,並讓人感受到性自主權被妨礙,所以判為無罪。立刻引來社會撻伐,讓當地法院顏面無光。

緊接著上演舌吻5秒案:某廖姓男子半夜裡強行舌吻未成年乾女兒的行為,也被阿華阿梅等認定不構成強制猥褻罪,判決無罪,理由同樣是時間太短,無法讓人感到性自主權受到妨礙,侵害行為即已結束。

舌吻案的合議庭三名女法官,年齡都是30上下,終日埋首審理,宛如把自己鎖在象牙塔裡,和社會完全失聯。連前次襲胸案,被上級廢棄見解的前車之鑒,都不予理會,繼續橫眉冷對千夫指,做出驚世駭俗的獨立判決,真不知是該鼓勵,責難,還是同情。

(以上內容為虛構,部分情節參考自12年前聯合報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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