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有渴求的妳很美

據說,

我嬰兒時戒斷母乳十分晚。

當年幾乎絕食的只攝取母乳,甚至最後吸食的僅是母親的血水,已經沒有乳汁再分泌。

不知道是否有關,當我青春期時,我特別在意女生的乳房。

我當然知道女同學們不會希望我注意她們,所以我非常小心自己的視線不要被發現。

我常在睡前幻想那豐滿的乳房夾住我的陰莖,這樣的幻想,總是能讓我很快的用手射出來。

但或許人是一種容易厭膩的動物。

某天我發現對於乳房已不再那麼有興趣。

我記得有人說,男人對於女人的下體有種執著,因為後悔出生在這世界,所以想躲回那個最安全包容的地方。

女人的陰道,女人的子宮,裡面充滿了一個男人無限的妄想。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群血氣方剛的大男生,習慣在那個土地公廟旁的雜林間,互相交換色情漫畫,順便一起擼一發。

我們討論著女性的身體,漫畫中女人的癡態,再攀比現實裡,哪個誰已搶先體驗過了那憧憬的祕境。

「阿豪,媽叫你回家吃飯了!」

女性的聲音突兀的介入這只屬於男性的氛圍,讓一群男生尷尬的提起褲子,完全收斂了剛剛的鹹濕黏膩。

在雜林外站著朝裡面喊道的,是我們這群人之中,綽號豪豬的姐姐。

豪豬的姐姐跟豪豬壯碩的身材完全相反,她身材纖細,在微微低頭時,能看見好看的頸骨。

但她並不是一個脆弱的女生,是我們學校有名的田徑校隊;長期的戶外訓練,讓她有著健康的麥色皮膚,甚至還有著稍微好強的個性。

最重要的是,她很漂亮,非常漂亮。

    那是某日的午後,那天風特別大,烏雲看起來特別厚重,果不其然我走在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雨,但我忘記帶傘。

附近最近的就是那間半廢棄了的土地公廟,我沒有過多猶豫,就打算到那裡去躲雨。

「嗚---啊••••••」

起初,我只是意識到有人跟我一樣,先到了小廟裡躲雨。即使那輕喘的聲音,已經讓我的心跳慢了一瞬,直到我透過昏暗的光線,看到廢棄小廟內的情景,我才連呼吸都暫停了。

那女生穿著素色的洋裝,裙擺隨意的向上撩起,她大面積裸露出的大腿旁邊,散落著幾本被丟在這裡的色情漫畫。

我的出現,

正好引起她的注意,讓她向我看過來。

我看著她的眼睛,即使當下她撫摸下體的行為使我無比震撼,但我卻不禁更為她看向我的雙眼著迷。

她的眼中,蘊涵著迷茫與掙扎••••••還有誘惑。

是怎樣的確信?

她在渴求我,我知道,她想要我。

我們的相會不過是一場意外,

但那又像是一種『相濡以沫』的注定,

我們被這場雨推到了一起,恰好乾渴,並壓抑著慾望的兩個人。

還是說,人其實也能像發情的狗那樣,在發覺雌性需要自己時,瞬間就能瘋狂?

即使我們相識,但之前根本沒有說過幾句話。

「蘭姐••••••」

我輕吻著她的耳垂,那淡紅的顏色,讓我初嘗酒醉的滋味。

當她也回應了我的名字,一個允許,我像是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身體,第一次明白勃起的陰莖不僅帶來快感,還有渴求的糾纏。

我搓揉著那對不大的乳房,我應該感到失望的,畢竟我曾對這表現出了執著,但此刻的我卻將過往全部推翻。

比起手上的快感,她的反應更觸動我。

她的每一次喘息、身體的顫慄,都在觸動著我的神經。

「蘭姐••••••妳確定嗎?」

我將自己硬到有些疼痛的陰莖,頂在那個濕潤的入口上,對著身下的她不禁有些顫抖的詢問。

這一切太突然了,短暫回復的理性,也帶來了該有的惶恐。

「••••••你也覺得,女性擁有性慾很可恥嗎?」

我尷尬的用力搖頭,老實說,我現在只想得到進入的允許。

「我想做愛,很早就想了。」

她當時堅決的語氣,我不能懂。

我不太曉得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或許是我的思緒,都在下體那充血的地方,以至於腦子一片空白。

我只知道當我的龜頭感受到一股壓力時,我是被壓在她的身下,看著她坐在我的胯上,赤裸的身體完全展露在我的面前。

我聽著她倔強卻又不禁喊著痛,好看的雙眼甚至流下眼淚。

我不想喊停,雖然我知道在我身上的她可能很痛,甚至在逞強,但我正經歷這輩子第一次的舒爽,一點都不想停止。

第一次,青澀的,笨拙的,此刻我們的內心,或許都沒有相接的性器來得成熟,只是強硬的把兩個相似的形狀湊到了一起,讓一方流血,讓另一方背起罪惡感。

最終那些複雜的情緒全化為身體上的快感與衝動,

把一切的意義跟正確都抹消掉後,

只有她跟我,最赤裸的姿態。

「豪豬,上次那本漫畫再借我看看!」

「滾開!林北今天要看老師系列,你下次啦!」

平時一起看色情漫畫的夥伴,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附近的那片雜林裡,而我卻和那其中之一朋友的姐姐,正藏在土地公廟供桌後面,兩個人在做愛。

羞恥、悖德?

我只知道,我沉溺在和她搖晃在一起的莽撞。

在這片荒郊野外裡,朋友們一如往常無所顧忌的污言穢語,在此刻卻像是某種催情的藥劑。

我興奮的抱住她,換了一個姿勢,像是毫無理性的野獸般衝撞。

感受著她的柔軟和緊緻,痛楚與一絲懊悔。

最後在她咬著我的手臂,她的陰道一陣強烈的收縮下,我們一起被推向了高潮。

    是因緣際會的衝動,是青春期對性好奇的錯誤?

我不知道怎麼對那天的事情下定論,我只知道從那天起,我不再到那間土地公廟,也不去那片雜林,甚至跟朋友間都有了一些距離。

尤其是對她,我不曉得該怎麼面對,而她也沒有來向我要個說法。

我的世界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卻又像是天翻地覆,讓我陷入自我質疑的旋渦中,甚至感到了自我厭惡。

我是喜歡她的,而我想她至少對我也是有好感。

但是當我終於鼓起勇氣,向豪豬探聽他姐姐的消息時,卻獲知她人已經去了國外留學。

••••••她甚至沒有留給我一句話,就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所以那一天我們發生的事究竟算什麼?

單純的性衝動嗎?

至從那天起,我確實又想像著她的身體,自慰高潮了幾次。

但就像我某天失去了對女性乳房的偏好,

我想我有一天會遺忘她的身體,甚至會有其他人的身體覆蓋這次的體驗。

但她的一雙眼睛,我覺得自己大概不會忘記。

「『••••••你也覺得,女性擁有性慾很可恥嗎?』」

「不會,我一直覺得妳很漂亮。有渴求的妳,真的很美。」

我想像著當時她的那雙眼睛,後知後覺的,對回憶中的她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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