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從那一天起

「幹嘛不去醫院?」

我聽著母親在客廳喊著自己有多不舒服,開口向父親詢問。

「這是你不相信的啦!」

父親語帶不悅地向我喊道,言下之意就是母親不是被病痛纏身,而是我們看不到的鬼怪在作怪。我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後便上樓整理要去圖書館讀的書,那時候剛升上高三,正是要好好努力準備學測的時候。

「我去圖書館喔。」

「你今天先不要去,媽媽身體不舒服,你留在這邊。」

「喔。」

我揹著剛整理好的書包走回房間,讀起原本應該要在圖書館讀的教科書。說實話,我在家讀書的效率一直都很差,而且那一天又一直聽到母親在樓下痛苦地呻吟,讓我更是讀不下去。後來父親請來姑姑和姑姑的一位有在「修行」的朋友來看看母親發生了什麼事,接著就離開去買母親要喝的舒跑。

「軒!恩!快點下來!媽媽沒有呼吸了,快點過來把媽媽叫醒!」

姑姑在樓下大叫著我和弟弟的名字。

沒有呼吸?這實在不是我的日常中該聽到的詞,我一時間腦袋還轉不過來,姑姑又接著喊道:「快叫救護車!」

我拿起手機,撥打119叫了救護車。

我該講什麼?

「呃,我這邊有人沒有呼吸了。」

「在XX路XX項XX號。」

然後我掛了電話。

好奇怪,我現在是要面對生離死別嗎?

應該不會吧,我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回到母親身邊,什麼也沒做,就只是喊著「母親」

對了,要打電話通知還在外面的父親回來,於是我拿起手機撥打父親的電話。

「喂,痾,媽媽沒有呼吸了。」

「什麼?什麼時候?」

「剛剛。」

「怎麼會這樣······我現在回家」

聽起來父親也不敢相信。

在父親回到家之前,救護車先到了。

「大隻的幫忙搬」

救護人員將母親抬至擔架上後,叫我幫忙將母親送到救護車上,接著就將母親和姑姑載去醫院了。過了幾分鐘後,父親回來了。什麼話也沒說,他拿了車鑰匙後就坐上車。

「別開太快。」

「······恩。」

看著父親駛離車庫後,我搔了搔頭,沒搞懂那一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反正一定不會出事吧,我在心裡這樣想。

後來我又整理了書包,前往圖書館讀書,但是愈讀心情愈躁亂,正當我讀不下去的時候,來了一通電話,上面顯示「姑姑」

「軒,你在哪裡?」

「我在圖書館啊。」

「你趕快回家,等等姑丈載你和弟弟去醫院,你媽媽······你媽媽過世了。」

「好。」

過世了?是死掉的意思嗎?好奇怪喔。

從那一天起,想死的念頭就沒少過。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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