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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大我五歲的你(2)

你時常聯絡我,第一次接到電話的時候怎麼就開心的接起來了呢?

原來我喜歡上你了,但你知道嗎,

我叫偵訊社去調查你,每當我問你身家背景時,你連以前讀的高中大學都不告訴我。

但你也知道一旦你不說我就不問,但並不代表我不好奇,

所以:「我是XX大學的學生我去年畢業的,今天23歲是處女座,還有...」

「我明白妳很想知道我的過去,但,有些事我們就聽聽場面話就好,好嗎?」

好吧,也許你太過聰明,總是能避開我所設下的套路。

「金旭以前是個黑道組織,後來洗白了,金皓那時候十八歲,他二十三才接下公司,其餘我沒什麼資訊了,奇怪的是一般像他這樣的背景應該很複雜,但是連前科都沒有,我最多只能幫到這了。」

你說黑道組織有什麼不好講的阿,但其實我原本不想跟你坦露秘密調查這件事,誰知我腦子破洞了。

禮拜五晚上我們一群人去開包廂唱歌,我喝醉了,在場的朋友都是你那公司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散場後只有你有資格可以拖著我離開,但是你卻沒載我回家。

那是我第一次進你屋子。

我當下是有意識的,但是心裡就是有好多好多話想問你,

「我都沒說...」

我覺得自己委屈死了,在唱歌的過程中有不少女人對我投注異樣眼光,我知道金皓很好看,我從看他第一眼就知道,別人一定覺得這麼醜的女孩當金皓今晚的女伴也太高攀了吧。

想到這個我又默默的流淚了,

「我有想問的問題阿...」

但你不肯我問,就像每次我好奇外面的世界大人總拿「妳長大後就會知道」來堵塞我的嘴一樣。

「妳想問什麼?」

你口氣溫柔但眉頭一直皺著,我覺得我是累贅。

我是個只會麻煩你的人。

「我都知道了金皓...」

「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我就爆哭了,以前我們出去散步我跌倒的時候,雖然破皮流血但也都沒有現在還想哭,

其實金皓你也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對不對?

「沒關係的,我不怪妳,我不會也不可能怪妳的。」

那一瞬間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女人,明明很多事情不告訴妳是為了妳好,而我總是愛犯賤的去尋找。

隔天醒來頭先痛爆後我看到金皓睡在我旁邊,那是我們過得第一個夜晚,很抱歉我居然下意識看自己的衣服還在不在。

好險,我的衣服跟昨天的一模一樣。

「怎麼知道的?」

他用他剛起床的沙啞聲說話,真夠犯規的。

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你要是現在把我踢出去也沒關係,但是可以等我刷完牙洗完臉嗎?」

他溫柔的對著我笑,但我不開心了。

「可以對著我生氣也可以罵我吼我,我不是溫室裡的花瓶,我不要我做錯事情你卻寬容我。」

「我會愧疚的...」

他依然不講話,只是突然抱著我,我希望時間可以停止,但這對金皓不公平。

「我應該跟妳說的對不起,我怕妳知道後會躲我,所以...」

「我為什麼要躲你?我是女強人我不怕!」

「小朋友,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在乎的人,包括妳,那圈子太複雜,我不可能讓妳參雜進去。」

「你不可能保護我一輩子阿...」

「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保護妳,就算我——」

或許我腦子又被抽到了,我用嘴封住他要講的話。

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你不會離開我,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謝謝你闖進我的生命,縱使公司前兩年營收不好,但你還是撐過來了,金旭在今年六月多罹患了食道癌,這又是公司要面臨的挑戰,但我相信金皓可以的,但我沒想到短短的兩個月,

金旭在今年八月離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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