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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事件簿】莫弈-派對之後《薇舞》2020生日

      「莫醫師,在你生日的最後,我能有個不情之請嗎?」派對結束後的落黃日沉之時,女孩與莫弈正在收拾著茶會的杯盤。

      「妳說,我聽著。」莫弈正好將桌子輕巧折疊,他回答的話語溫餘之下,似乎女孩說了什麼,都能夠答應。

      女孩走近莫弈,神情炯炯的注視著他的金眸,「可以拜訪你家嗎?」

      他望著女孩水亮的雙瞳,心底確實起了漣漪。

      從莫弈眼中讀出了他的波動,女孩於是連忙出聲,「如果莫醫師不方便的話也不要緊,你也累了吧。」眼神不免透露一絲缺憾。

      眼睛,是不需言語,便能夠聊表心意的語言之窗。

「如果是妳,就算再怎麼疲倦,我都很歡迎。」莫弈將臉輕緩靠向女孩耳畔,「而且,是妳主動提議,我特別開心。」女孩羞紅了臉,檸檬綠般的眼瞳始終不在他身上對焦。

      莫弈見了,便是露出滿意的笑容,逐漸和她拉開些許距離。

      「那我們快點收拾吧!晚了,我就真的要借住你家一晚了。」距離的挪移,使得女孩逮住機會,趕緊溜開莫弈身邊,收拾另一頭樹上懸掛的造景植物。

      看著嬌小身影的羞赧模樣,莫弈著實笑彎了眼。

      汽車緩緩行駛於屋外一旁的車庫。

      下了車,莫弈一如往常,走向後車廂,準備抱起一箱箱收拾後的用品。

      「今天你可是壽星,這裡交給我就好。」女孩伸手阻攔,示意要他回屋休息。

      莫弈想開口,尚未脫口的話語,卻立即被女孩攔截,「今天就讓著我,好嗎?」那雙乞憐的眼眸,使莫弈不再與其爭辯,只是疼惜般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女孩明白他的心意,於是輕語柔調,「可以麻煩莫醫師先進屋幫我倒杯水嗎?」

      莫弈的眼神逐漸化為柔情,「樂意之至。」隨後一步一穩的踩上門前的淺木階梯。

      在踏上木質平台,將碰觸大門前,他倚著身旁梯間的扶手,望著女孩所在的方向。

      女孩不疾不徐彎下腰,將後車廂為數不多的幾個箱子卸於腳邊。待起身時,再隨性的以手背擦去額上的汗珠,喘了口氣。

      莫弈笑了。她的清新,總能為他掃去心裡一層層的灰,讓色彩逐漸透亮。

      叩叩

      即便已受邀和他一起回來,女孩依舊禮貌性的敲敲門,才將門打開。

      她彎下身子,將兩個木箱推進屋內,才起身將門關上。

      屋內傳來淡淡茶香,使她輕闔雙眼,心神寧靜不少。

      「我沖了紅茶,辛苦妳了。」莫弈兩手端著典雅的白色茶杯,從廚房走出客廳。

      他將茶放於木質矮桌上,女孩也走向舒緩的綠沙發,兩人不約而同的坐下,並細嚐著紅茶香。

      女孩輕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柔漫的看向莫弈,「其實,我還有一件想做的事,能不能請莫醫師在這裡稍等我片刻。」

      「是什麼,可以說來聽聽嗎?」莫弈好奇的盯著女孩,她總是能為自己帶來驚喜。

      女孩急忙搖搖手,「那可不行,我為你準備的派對都被你提前識破了。」隨即恢復了鎮定,「後院借我,等我準備好了,再喚你。」女孩自信的嬉笑,隨後抱起一個木箱,便走向廚房內的後門。

      莫弈只是淺聲一笑,既然是驚喜,那他便期待著。

      於是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褐色封面的書,繼續坐回沙發上淺嘗。

      落暮餘暉,星光逐漸點綴於夜色的畫布上。

      女孩才進屋,看見沙發上,捧著書本的他,靜靜坐落於窗前,沉沉睡去。

      她淺笑,難得見著莫弈疲倦沉睡的身影。才想靜悄悄趴在椅把上看著他的睡臉,他卻緩緩睜開眼。

      「我吵醒你了嗎?」女孩輕聲一問,似是不想驚擾他剛睡醒的精神。

      莫弈搖搖頭,「稍早前就醒了,只是閉目養神。」他笑著繼續發問,「驚喜準備好了?」

      女孩笑瞇著雙眼,「準備好了,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莫弈淺笑,「看見妳,再大的疲累也都會一掃而空。」然後緩緩起身,「我迫不及待妳準備的第二份驚喜。」

      女孩雀躍的步伐引領著莫弈。

      於廚房內,女孩回過頭,「閉上眼睛。」確認了闔上雙眼的莫弈後,她便牽起他溫暖纖細的大手。

      她轉動廚房那扇玻璃門扉的門把,一步一步緩緩的牽著莫弈走在自家的後院。

      眼皮的沉黑下,莫弈感受到閃動的光芒,而他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靜,心中卻多了份喜悅。

      女孩終停下腳步,他感受到另一隻細嫩的小手也牽起他空著的手,「你可以睜開眼睛了。」領著柔音喚調,他緩緩張開眼。

      夜色的星光、柔美的黃色暖光,照耀在他的薔薇花園裡。

      女孩伸手,「我能有幸,和莫醫師再跳一支舞嗎?」她微笑,「如果說,你過往的生日派對讓你有許多不好的回憶。那從今天起,想起跳舞、想起生日,你都能記得今天的時光。」女孩燦爛的笑容,也照映在他金色的雙眸中。

      「希望從今天起,你的生日再也沒有憂愁,只有美好的回憶。」他看見了,比起滿天星空閃閃、燈光下的閃爍。女孩的光芒,對他來說才是最耀眼的綻放。

      「舞伴是妳,我始終願意。」

      金光四射在薔薇花園的夜晚,他們又如交際會上,再續那段約定。

      這一刻,莫弈心中不再有任何陰霾。

      那些過往的陰暗,全被女孩的光芒透射,不再有一絲困惑。

      「可以傾聽我一個任性的願望嗎?」這是莫弈從未向他人的請求,是如此楚楚惹憐,「我可以和妳預定,未來的每個生日,都能與妳一起度過嗎?」

      女孩點點頭,盛開的是最燦爛的笑容。

      鮮豔的,勝過於他花園裡任何一株薔薇。

      踏遍多少人群,他才終於找到。

      那株只為他綻放,最不捨放手,暈紅透亮的嬌豔薔薇。

      他的金瞳,從此再也容不下其他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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