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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鹿】攜手同行

30   Days   OTP   Challenge   day   19   &   20

In   formal   wear   &   Danc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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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文化祭而來的,是浪漫學園於今年起始試行舉辦的畢業舞會。做為舞會主角的畢業生們各自得到了帶著浮水印和燙金的正式邀請函,一張邀請函等同於兩人的入場門票,鼓勵學生攜伴參加的意味不言而喻。特意選在第一學期末這個時間點舉辦,則隱含著校方希望考試在即的畢業生們從這次活動後便能好好收心準備應考的期許。

「前輩,學校要辦畢業舞會耶,邀請函上寫著可以帶一名同伴同行,前輩會陪我一起參加的吧?」

她說得又快又急,話聲中興奮之情透過話筒傳遞化為堀臉上淺淺笑意。以肩膀夾著手機,空出雙手拉開身側背包拉鍊,偽裝著漫不經心的應答口氣。他知道鹿島會因此而著急。

「舞會?學校的活動真是越來越豐富了。」

「聽學生會的同學說是他們和校方爭取很久才得到的機會喔,所以所有的學生會成員都卯足了勁在準備著,好像會有知名偶像團體來表演,會場也會佈置得很華麗──」滔滔不絕的內容,急切的語氣,堀可以輕易想像出她說著這些話語時神采飛揚的神情。

「──所以,前輩,要來參加喔。」陡然放緩了聲調,帶著一點點呢喃似的鼻音。

明顯的撒嬌。於柔軟中滲入一絲甜膩,和平日鹿島對待女性那種溫柔萬分的王子姿態截然不同。那是僅有在堀面前才會顯露的模樣,對這點心知肚明,一絲難以察覺的優越感融入了他的微笑當中。

說到底,來自戀人的直率邀請又有誰能夠拒絕呢?

向鹿島確認了日期與時間,紀錄在隨身手帳的月曆格中,那上面密密麻麻以數種顏色標記著作業繳交期限和打工時間安排,彰顯著大一新生充實過份的生活。

「吶,前輩──」話筒彼方傳來窸窣聲響,鹿島似乎正翻看著邀請函:「上面寫說『需著正式服裝方可入場』耶,我可以把上次演出那套王子服裝拿來穿嗎?」

「接下來妳該不會打算要說,我很適合穿那套人魚公主的禮服?」

「果然是前輩最了解我了──」拉長了的語尾是全然的嬌俏,少女露齒微笑的快樂表情彷彿就在眼前。

「少說傻話。」隱隱約約的嘆息,直至今日他還是分不清鹿島究竟是真認為他適合那些花樣繁複的女裝,又或者只是純粹想以這類話題取笑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簿本捲成圓筒輕敲桌面。「我會想辦法準備好自己的衣服,妳可別讓我失望。」

「收到──」語聲中按捺不住的笑意更明顯了,她向堀道了晚安後結束通話。他再度翻開行事曆,拿起手機撥號。

「您好,我是堀,關於月底的班表……」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來到體育館前,他和鹿島事先約好在這裡碰面後一同進場。翻出了正式場合使用的西裝,近乎純黑的深濃鐵灰色,搭配著喜愛的淺藍襯衫,蒼藍領帶上有同色細緻刺繡,必須湊近才能發現上面的隱約花紋。依著畢業舞會的傳統,胸前口袋上別了一朵盛開紅豔薔薇。額髮仍是按照習慣用髮膠固定露出前額。約定時間快到了,抬手看錶的同時鹿島的愉快招呼與輕巧跫音同時來到耳邊。「前輩總是很準時呢!」

在堀身旁幾步處停下,恰到好處的距離讓他能夠看清她的一身裝扮。合身午夜藍禮服蜿蜒身型而下,看上去很柔軟的布料在胸前交錯成V字,適中裸露出部分白皙肌膚而不顯得過於賣弄風情。腰間橫過綁帶在側腰繫成了小巧的蝴蝶結,更強調出女性的纖細曲線。裙長略高於膝,修長而弧度美好的小腿線條煞是引人注目。

她還上了一點妝,不若舞台上因應強烈燈光而生的濃厚,相當清雅而難以察覺。只是換下了見慣的制服,居然能帶來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心跳漏了拍後像是為了彌補般而瘋狂鼓動起來。一時竟無法作聲。

「吶吶,」見堀半晌沒有發言,她向前幾步拉住了堀的手臂,語含擔憂。「前輩,我這樣穿……很奇怪嗎?」

「不。」他反手握住鹿島的指尖將她拉近身邊:「──太好看了,一瞬間都看呆了呢。」

那句話為她的臉頰增添上天然紅暈,比起人工添加的腮紅更誘人。演劇部的王子殿下在堀政行前面從來也偽裝不出遊刃有餘的從容不迫,眼簾低垂,互相接觸的肌膚熱度喧騰。「居然能夠自然地說出這種話,太、太犯規了……」

他微笑,對於引逗出鹿島的羞窘總是樂此不疲。就著仍攜手的姿勢將先前準備好的飾物套上少女手腕,她驚訝地抬起頭,一圈以豔紅薔薇為主調的腕花襯得肌膚越發欺霜賽雪,搭配的淺粉色緞帶纏綿繞過花朵,連接處紮成了秀氣的蝴蝶結,正好與她腰間飾帶相得益彰。

「這是前輩自己做的?」她想起曾和堀並肩欣賞過的電影中曾提及,依照慣例在畢業舞會上男性必須送出花朵以邀請女性參加高中畢業舞會的情節。堀的胸花與她手腕飾物配成一套,差別僅在於環繞鹿島手腕的是將開未開的薔薇花苞。

他執起鹿島帶上腕花的手至自己唇邊停駐,持續太久的吻手禮。「願意和我一起參加舞會嗎?美麗的王子殿下。」「樂意之至。」特意擺出的,高傲貴族一般的表情在妝容精緻的臉龐上顯得份外嫵媚。

甫入場便碰上了盛裝打扮的千代與野崎,香檳粉紅色蓬裙禮服與黑色燕尾服的組合很是搶眼。

「哇,鹿島君好漂亮!堀前輩能來參加真好呢。」蹦蹦跳跳的千代換了髮型,長髮收在腦後挽成一個優雅的髻,散落在頰邊的幾綹碎髮增添了俏皮感。她圍著堀和鹿島身旁打轉,興奮情緒於語聲及表情中一覽無餘。

「謝謝,小千代的禮服很適合喔。」鹿島低下身抬起千代的下頷,含笑的唇輕吐恭維,背景純白玫瑰恣意盛開。即使對鹿島的魅力知之甚詳,千代仍是不爭氣地脹紅了臉唯唯以對。另一邊堀和野崎拿了飲料回到少女們身旁,四人熱熱鬧鬧地寒暄起來。

「這個裝飾好好看,鹿島君在哪裡買的?」指著潔白手腕上那圈花朵稱讚,鹿島的臉揚起了明快笑意:「這是前輩做的唷,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真的做得很漂亮呢,堀前輩手真巧。」千代不無羨慕地望向堀,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身上的胸花與之成對。「天啊,堀前輩超級浪漫──」

御子柴在這時加入了他們熱絡的對話中,環顧會場也只有他能將合身白色西裝穿得如此華麗炫目卻又毫無流氣,酒紅色斜紋領帶對一般男性而言顯得太過花俏,在御子柴身上卻恰如其分地找到了歸屬。

「小御御,今天約到舞伴了嗎?」

「哈?佐倉妳太小看我了吧,憑我的吸引力要找到一打舞伴也不是難事……」

是是是。眾人早已習於他的虛張聲勢,如今全都瞇細了眼睛等著下文。突然間多名少女們蜂擁而至環繞著御子柴打斷了他的辯解。

「御子柴君,等等我可以和你跳第一支舞嗎?」率先丟出的是直球邀請。

「欸──亞美太詐了,我也想和御子柴君一起跳舞啊。」啊,吵架了吵架了。

「御子柴君不會拒絕我的,對吧?」淚眼汪汪的柔情攻勢。

「美麗的小姐們,請不要因此讓憤怒破壞了妳們的美貌。」紅髮少年說著張開雙臂,「我的臂彎平等地屬於大家,非常樂意與眾位共舞喔。」

以慣用的華美詞藻讓少女們暫時鳴金收兵帶笑離去,御子柴轉過身面對身後憋笑的好友,滿臉欲哭無淚。

「鹿島──」

「不行喔,今天我已經被前輩訂下來了。」說著她摟住了堀的左臂。

「佐倉,等等妳願意當我的舞伴嗎……」

「不要。」縱使極力忍耐,拒絕中的壞心眼笑聲卻仍是漏了餡。

眾人笑鬧之間場內燈光暗下,聚光燈打在正準備開舞的舞者身畔,響起了耳熟能詳的浪漫樂曲。第一支舞開始了。

「快看,那是結月和若松喔!」千代壓低聲音的話語讓他們的注意力全集中於舞者身上,瀨尾結月一身酒紅色晚禮服光彩奪目,薑黃色髮絲做出了柔和捲度,頭頂上戴了頂鑲著水鑽的小小皇冠,更增氣勢。相較之下身旁的若松肢體有些僵硬,卻也中規中矩地隨著節拍舞動。

千代解釋著,聽說本來應該由學生會男女主席開舞的,但是兩位主席對舞蹈都不擅長。做為好友結月就被拜託上場了,連帶若松也被結月帶著特訓了一個月呢。雖然還比不上從小開始練習訓練有素的舞者,不過這樣在遠處看著也有模有樣吧。

曲畢,在哄堂掌聲與喝采中結月攬著若松的手臂離開舞池,神態高貴自得彷彿女神降臨。透過喇叭播送的樂曲換成了輕快的調子,鼓勵了在場畢業生們紛紛牽起舞伴的手踏入場內,開始盡情揮灑汗水舞動身軀。

「佐倉,去跳舞?」少女漫畫家仍是滿臉淡定,向千代伸出手的姿勢卻無比莊重。

「啊……好、當然!」紫水晶般澄澈雙眼中全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她將手搭在野崎朝上的掌心中步入舞池。頂燈交錯著變化投射出七彩光芒,平添幾分迷離況味。

御子柴已經溜得不知去向,鹿島依舊挽著堀的手慢慢喝乾了手中那杯軟性飲料,當太習慣的喧嘩過去徒留兩人相對,氣氛便曖昧了起來,舒適的沉默瀰漫著,外界聲光再燦爛也無從介入。

須臾播放音樂又有所改變,小提琴拉出圓潤迷人的三拍子,令人聯想起歐洲宮廷的管樂器使曲子顯得富麗堂皇,家喻戶曉的古典樂曲。

「哪,我們也去跳舞吧。」他牽起鹿島勾著自己的手。「這是圓舞曲,上次演出人魚公主的時候有練習過華爾滋。」

「嗯!」她點點頭正待應允,原已踏出的腳卻又收了回來,笑容中浮現些許窘迫:「可是,前輩,我只會跳男性的舞步啊……」

「……」這倒是,總是飾演王子的鹿島做為帶領公主翩翩起舞的對象,練習男性那方的舞步才是情理之常。堀望著她不知所措的神情,放柔了聲調。

「我會帶著妳跳,儘管放心。」

在華爾滋舞步中男性一般作為領導方掌控舞蹈進行,女性則需配合對方腳步來回進退。堀是個稱職的舞伴,在鹿島耳邊數著拍子領著她熟悉舞步,幾個樂句結束後運動神經向來發達的她逐漸抓到訣竅,律動肢體帶上了行雲流水的節奏。很是興奮的鹿島偏頭看向堀的臉想要討些稱讚,卻被他眼中流洩的寵溺逼紅了雙頰語不成句。

舞姿耀眼與否早已無關緊要,即使女高男矮的組合看來不甚協調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

我們,是彼此心中的唯一。

因為是聖誕夜於是即使沒有存稿了還是來貼文了w祝大家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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