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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鹿】心甘情願

30   Days   OTP   Challenge   Day   5

Kissing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鹿島是個可愛的異性這件事的呢?

一開始是被對方的外表所吸引的。入學時鹿島便留著與現今相同的俐落短髮,將她本就精緻出色的五官襯托得更加英氣勃勃。而她傲人身高及纖瘦身型更為她奠下了極佳的舞台優勢。第一眼看見她時堀只感到心頭一熱,沒多想便迎向新入學後輩對她發出入部邀請,甚至豪氣地提出讓對方擔任男主角重責的提議。

──究竟被那張臉迷惑到了什麼程度,才會壓根沒注意到對方穿著的制服裙而一直將她當作男性對待?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精準。鹿島完全達成了他的期望。或者說,鹿島做得比他所期待的更為優秀。雖然在高中以前她幾乎沒有演出經歷,然而演技卻像是與容貌一同被賦予她的光芒,是鹿島與生俱來的本領。平時清澈而音調略高的嗓音在唸誦台詞時,總能被她巧妙地轉換為恰到好處的低音;優越的運動神經讓她駕馭動作場面也輕鬆自如。即使在社團中資歷最淺,做為男主角,鹿島還是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同。

隨著時日推移,堀前往一年級教室「迎接」王子殿下的機會越發多了起來。到後來連堀的男性友人們都拿演劇社裡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後輩來打趣他。他起先總認為鹿島是貪玩偷懶因而翹了社團練習,也曾擔心過對方是否對演戲已感到厭倦,但她總是待在他能找到的地方。見到他時,她只是笑著向身旁圍繞的一眾仰慕者道別,一派灑脫。

漸漸地這衍生成兩人的默契。鹿島再也沒有準時出現在社辦,堀則總在集合時間的兩分鐘過後找到她。即使手段日漸強硬,在被拖行回社辦的路上她卻一直笑意盈盈,口中高呼自己深信不疑的最可愛後輩論。

如果想當最可愛的後輩,就不要老是讓我煩心哪。

他逐漸發現鹿島雖說學力超群,率直而天真的程度亦不容小覷。從初識起「堀前輩是我最尊敬的對象。」和「我是堀前輩最疼愛的後輩!」之類的話語就從沒自鹿島口中消失過。然而所有熟悉鹿島的人都知道,她是極少數能把漫畫台詞在日常生活中運用自如的王子殿下,聽慣了會覺得那些華麗詞藻只是她獨特的說話風格。何況,堀實在很難理解不斷針對他身高痛處打的少女對自己抱持的到底是好感或惡意。

即便如此,鹿島在他心中所佔的地位逐日增長,卻是不爭的事實。替野崎畫背景是為了換回強調王子魅力的劇本、挑選戲服時想著如何發揮她的魅力到極大值、即使嘴上罵著對方卻日復一日去接她。

或許她真的是我最疼愛的後輩呢。堀想。

三天前剛結束了一場演出,意味著演劇部目前處於休息狀態,演出者們都去享受難得的自由時光了。一般來說這是堀會查核預算並撰寫報告的時間,今天也不例外。

他打開社辦大燈,桌上擺了一疊攝影組已沖洗好的演出相片,他拿起相片一張張審視,嗯這張拍得不錯,可以做為宣傳用;那一張就有點可惜了,演員的表情不夠清楚……堀隨意瀏覽著照片並順手分類,當看到倒數幾張時,他竟怔住了。

那不是演出的照片,而是排練時的景象,算是一種日常活動紀錄。照片中的他正站在舞台上教導初次上台的後輩該如何克服怯場。鹿島站在他身後幾步瞧著他,平日的淺淺笑意留在她臉上,眼神卻是一種他無法解讀的柔和。

砰咚。

堀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鹿島一直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嗎?

後來有一次,鹿島排練時不慎從台上滑落,扭傷了腳踝。堀當下便讓大家停止排練,自己背起少女前往保健室包紮,又負起送她回家的責任。

「痛嗎?」在路上他問她。

「雖然很痛,但想到小小的前輩願意背著我東奔西跑,就感覺不到痛了呢。」在少年背上的鹿島一如既往的喧嘩,語調輕快。

「別敷衍我。」他勾在鹿島膝彎的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腿示意警告,力道不大:「妳今天狀態不好,這種情形是第一次發生,怎麼了?」

少女明顯地停頓了一下。隨後將臉埋在堀肩後,悶悶道:「……生理期。」

「妳啊。」堀嘆了一口氣,雖然身為男性他無法對鹿島身體的不適感同身受,但從過往與班上同學相處的經驗來推測,八成是痛得很厲害吧。

「自己的身體要保重,這種時候只要明說,我會讓妳請假的。」

身後的少女喃喃了一句什麼,堀沒聽清楚,當作是肯定的答覆。

將她送回家交給家人並誠懇地道了歉,走在回自己的家的路上,堀才領會過來剛剛鹿島含糊不清的話語。

──請假的話,今天就見不到前輩了……

他感到自己的整個臉燙了起來,非常清楚這並非因為剛剛背著少女走了一大段路的緣故。

高亢嗓音。不太服貼的髮絲。制服裙下的雙腿。在社辦小寐的睡顏。感冒時的鬱鬱寡歡。合宿時戲水背心遮掩不住的鎖骨。因為自己一時脫口為御子柴加油而鬧起彆扭的神情。聽到他講的鬼故事後緊緊纏繞住他的手臂。所有構成鹿島遊的要素,在堀的眼裡變得一天比一天可愛起來。

還有,就像現在──

她閉著眼,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他可以數清她每一根睫毛。最近的鹿島沉溺於親吻。他抱住她的肩,雙唇交疊,鹿島的手悄悄環上他的腰。

而他心甘情願地放任這份沉迷。

這篇真正的標題應該叫做「堀政行眼中鹿島遊的萌點,Part   1」之類的。(話說回來我有取名無能症,又想要把標題統一成四個字。本來看到day   5的題目很想取名叫「唇舌相爭」,寫一個他們一直親親的故事……但後來走向微妙地轉變了XD)

各種評論感謝,仍然希望沒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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