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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bg|尿恋|H向)

-序-

这座城市守得住秘密,或者说根本不在乎秘密。这个蝼蚁和那个蝼蚁在一起了,他们分开了,它都不在乎,就连是死是活、是去是留也浑然不知。

-1-

这座南方的城市没有暖气,只有空调撕心裂肺,却怎么也吹不暖湿冷的小阁楼。他牵我的时候怪我手太凉,把我的手放进他大衣的兜里。他的手干燥、柔软,且温暖。我说这是双当杀手的好手,他笑我总是胡说八道。我没说,其实你比空调更持久,和冬天打成了平手。

屋子里的空调太闷了,我在床上翻了个身。脑袋好沉,嗡嗡作响,昨晚几乎没有睡着。我爬下床去洗漱,他还没有醒。我看着水流从洗手池里快速地涌下去,突然想起来今天他要走了,脑子钝钝地开始疼了起来。

拉开阳台门,冷气一下子灌了进来,我哆嗦着点烟。炫赫门的烟嘴甜得我嘴里发苦。

他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床上玩手机,他凑过来蹭蹭我的脸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尿尿。”“嘻嘻。”我坏笑着伸手按他的小腹,他一边躲一边抓住了我作乱的手,拒绝道:“很急。”

“可是你根本尿不出来哦。”我的另一只手已经向他胯下捉去,“哎,你从昨晚就一直超硬的。”

他看起来有些迷茫,说道:“有吗?”

“有啊。你感觉不到吗?”

“嗯……我不知道。”他刚醒来的时候声音软软的,让我想到了小猫咪的粉色肉垫。

我跨坐在他身上,掀起他的衣服开始亲吻,从眼睛、鼻子、耳朵、嘴唇、脖子一路往下,他哼哼唧唧地躲闪,却一点也不像是要躲。我感觉到了他的硬物顶着我,他挺了挺腰,我趴在上面蹭了蹭。他的内裤被我蹭湿了。

“要吗?”

“我先尿尿好不好?”

“不好。”

“我不行啦,太急了。”

“那别要了。”

他刷牙的时候,我从后面抱住他,手覆盖在他的小腹上揉了揉,再探出脑袋看着镜子里的他扭腰难耐的样子,太撩人了。我像是坐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上飘浮在半空中,开心到冒泡。

他在马桶前站定,看了看我,再看看马桶,又看看我,一脸无奈。

“我不出去。”我摇头,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放光。

他叹了口气道:“你看着我怎么尿?”

“我想看。”我扒下了他的内裤,那个硬挺的物事弹了出来,“哼,反正你这样也尿不了。”我伸出食指在顶端点了点,滑上去顺着形状揉捏。他抖了一下,叫出声来,胸腔起伏剧烈地喘息着。

“求我呀。”我说。

“别……别这样。”他脸色潮红,平日里温润的嗓音像是被什么压着,低沉沉的。

我快速按了一下他凸起的小腹,他“啊”地大叫一声,身体似乎抑制不住地发抖了。

“不要!别按……”他喘息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求你了……”

“求我什么?”

“让我尿尿。”

“可是你好像不是很想尿的样子诶。”

他躲闪着我的手,扭着腰,大腿并在一起,嘴里哼着无意义的音节,像只被欺负的大猫。

“唔……”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抬眼看我。他眼眶红红,眼里有氤氲的水汽,声音沙哑地说道:“快一点啊。”

“快点做什么?”

“给我。”

“你要什么?”

他闭了闭眼,豁出去一般说道:“射精。”

他双手撑着洗手台,后腰抵着台子不停地扭动配合着我手里的动作。老实说其实我很紧张,有点担心自己不能让他舒服,不过此时他好像完全沉浸在了性欲和排泄欲里,无暇顾及其他事。

我张口含住它的时候,他像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叫声便高亢起来,不住地挺腰扭动身体。丁丁的味道没有我想象中的差,起码他的没有令人不悦的味道,说明它的主人可宝贝它了吧。

我一边埋头工作,一边抬眼看他。在我一个长长的吸入动作中,他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体,压抑着的呻吟爆发出来。他向后仰着脖子,瘦削的下巴和筋脉凸起的脖颈形成了一个要命得好看的弧度,我顿时感觉有些眩晕,棉花糖从四面八方膨胀开来,像是要把我淹没了。

他射的时候,我在一片狼藉中皱眉咽下了那些东西。嘛,味道也没有很糟糕的样子,但是我嘴巴黏糊糊的好难受。我累得还没有缓过神来,他跳了起来攥着尚且半勃的阴茎大步向马桶跨过去,这个过程中我分明看见它已经在漏尿了,有几滴淋在了我的身上。他嗯嗯啊啊地喘得很急,尿柱噼里啪啦地打在马桶壁上,听起来令人脸红心跳又兴奋至极。他满面潮红,一直红到了耳朵尖。他抚着那个瘫软下来的物事,喉咙里发出“嗯嗯”的音节,皱着眉咬着下唇,腰部似乎是本能地摆动着,急切地排出逼迫了一整晚的尿液。

他尿了很久,最后几滴排干净之后,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2-

去机场接他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从鼓浪屿走路去色达,远远地看见他朝我迎面走来。梦里面我俩并不认识,但我只一眼就知道这是我在等的人,一定的,错不了,不然我没法解释那种血液上涌和脉搏加速“突突”跳动的感觉,以及胸腔里莫名其妙的愈加强烈的笃定。

醒来之后我躺在床上想,这个梦并非没有道理。我和他是在鼓浪屿认识的,他并不是长相出众的男人,但我一眼就记住了他。后来我们一起去了色达,那个沉睡在巴颜喀拉山腰间熠熠生辉的神奇地方。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脸盲的我独独对他印象深刻,为什么在色达看到漫山遍野的红房子时我会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为什么在子虚乌有的感情里我会变成一只困兽……

那天接到他,他揉了揉我的脑袋,笑我怎么穿得这么少,是不是故意勾引他。“我猜你没穿胖次。”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轻吐气,说着就伸手从我的裙摆探了上来。我打掉他的手,一脸严肃地让他好好走路,其实心里偷偷地乐开了花。

就像,在昏暗的房间里他为我戴上项圈的时候,我一脸不情愿地欣然同意了。当他温暖的手绕到我的后脖颈时,我既紧张又兴奋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忽然意识到,戴在我布满斑驳吻痕的脖颈上的,是我主动交付的权力,以至于后来我每说一句话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这回该怎么玩你呢?”他说。

“你比较好玩。”

“其实,你想尿裤子吧?”

“哼不想!”我扭头不看他,在这种事情上,他总能在我的接受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将我弄得羞耻无比。

“去买奶茶吧,你不是想喝奈雪的新品吗?”

“……”

那一个下午加晚上摄入的水量是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喝下去我就要吐了,以至于后来他坏笑着向我递饮料时我只得连连摆手。尿意到了一个微妙的程度,少一点就算不上急,多一点会太难受。这个时候刚刚好,有些急迫却也恰好控制在了能够产生快感的程度。我害羞得不敢低头看凸起的小腹,但是酸胀感挑逗着我敏感的神经让我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我感觉到那里分泌出了液体,胖次又湿又凉,我好想撩开裙子去揉一揉它。他骨节分明的手在我胀得犹如蜜瓜的肚子上轻柔地摩挲着,舒服得我几乎要哼哼出声了。

我尤其爱他这双手。他总是把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连外面那层边都是圆润可爱的弧度。他的手掌很大,柔软且温暖。他的手指和清瘦的躯体一样细长,皮肤意外地白皙且细腻,骨节突出而分明,有种病态的力量美。

如果说,身着裘皮大衣的女性形象是引发托马斯*殉教徒般激情的开关,那么柔软又有力量的男人的手便是点燃我隐秘渴望的星火。我总是幻想它们揉捻乳房和自渎时的旖旎情色姿态,我至今仍然记得他的手第一次抚上我的双乳时我感到灵魂都在战栗。

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他从背后环住我,笑着把手伸向了我的裙子。我瞪他一眼,他的笑意更深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他揉了揉我的屁股,我顿时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难为情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消失掉才好。

他的手指从后面探向了我的阴唇,他说:“你把腿分开一点啊,夹这么紧我碰不到。”我咬着唇不说话,只是瞪他,尽我最大的努力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他在我身后轻笑起来,他笑起来时的细细的气音连同抵着我后背的震颤着的胸腔让我感觉又乘上了棉花糖,我分开了腿。他的中指按了上来,时轻时重地揉捏着我的小豆豆。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我轻轻地扭动着身体,有些站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动作有些大惊动了坐在旁边戴着耳机听歌的中学生,他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我吓得愣在那里,心想完了完了我到底在做什么……他指了指座位,示意我坐,看来是把我当成了孕妇。我一时尴尬地怔住,不知该作何反应,身后的他已礼貌地道了谢按着我坐下。我羞得一直看着窗外,不敢抬头看他,扭得脖子都酸了……

兴许是一直坐着麻痹了神经,最后到站我站起来时一股尿液趁我放松警惕涌了出来。我顾不得其他连忙维持着半站的姿势收缩着括约肌,但还是有一小股尿洇湿了内裤。他看我这个样子,俯身问我怎么了,我嗔道:“都怪你。”

下了车他半哄半骗地让我继续喝水,说是漏尿的惩罚。我拗不过他,喝了小半瓶,但就是这小半瓶成了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才喝下过了十分钟我急得受不了了,不停地抬腿并腿跺脚,嘴里“嘶嘶”地抽气。走了一会儿我停住了,弯腰撑着膝盖,夹着腿忍过这一波汹涌的尿水。

“嗯……”

“这就憋不住了?”他在旁边气定神闲地说。

这个态度让我十分想揍他,可是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能一门心思憋尿,稍有不慎就会失禁。我扯扯他的袖子,温声细语地问:“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憋不住了。”

“是你说要来coco公园看夜景的哦。”

“可是我没想到你不让我尿尿呀!”我急了。

“很难受吗?”他俯身问我。

“废话!”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个公园只有东区有洗手间,我们现在在西区。”他扶住了我说道。

“我现在就要去,等不了了……”

刚走几步又是一个尿噤,激得我停下来直打哆嗦。这个时候“哼哼嗯嗯”这样的声音已经不是我故意发出来的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撅起屁股并着腿,这个动作实在不雅,但我根本顾不上动作好不好看别人是不是在看着我,我只怕在这里全尿出来。他伸手揽住了我,说道:“再坚持一会儿就到洗手间了。”

我被尿憋得眼泪汪汪的,喘着气跳着脚,还不忘抬腿踹他一脚,却又不敢做太大动作。

“都怪你!”我骂道。

“怪我怪我,是我不好。”他放软了声音哄我。可他越这样我就越想哭,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哭的。

我一直问怎么还没到,他一直答就快到了,我觉得他在骗我。平时这个公园明明没有这么大呀,饭后散个步也就那么会儿功夫。今天我觉得它实在是太大了真是浪费资源挤占这座城市本就紧张的空间,我在心里把他把公园把所有的一切都咒骂了一遍。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快感了,只有膀胱处持续的刺刺的钝痛,还有括约肌处酸得不行紧绷到极点的感觉。我托着小腹缩在他怀里朝着洗手间一步步走去,控制不住地带着哭腔喘着气。

“实在不行就别逞能了,尿出来也没关系。”

我摇摇头,我已经觉得说话都浪费力气。

“别憋着啦。”他拍了拍我的脑袋。

“闭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明明已经快走到洗手间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接着腿间一热,尿液就在我迈开步子的时候喷了出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冲开颤抖的肌肉打在内裤上“哧”的声音。我“啊”了一声,弯腰曲腿伸手去捂用力收缩着括约肌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他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过来帮忙按住,结果只是弄湿两个人的手而已。

他抱住了我,不停地揉我的脑袋说着安慰的话。我把脸埋在他胸口,一边哭一边尿……

内裤完全湿透,只得脱下来偷偷扔掉。裙子也湿了一大片,好在晚上也看不太出来。但是尿水顺着腿流到了鞋子里,湿透的袜子和小高跟让我觉得十分难受。晚风吹过来,我的屁股和大腿凉飕飕的。

“我好冷。”哭过之后,鼻子被堵住了,呼吸不畅。

“回去吧。”他脱掉了大衣裹住我,“穿得像个粽子。”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车窗外的飞速掠过的高楼和霓虹出神,过往的风像破布一样覆盖向我的脸,我眯起了眼睛。如果这座夜夜笙歌的城市会说话,不知它会怎么嘲笑这些被城市化进程碾压的螺丝钉们依靠一点酒精和荷尔蒙建立起的关系。

“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此刻的我真像个亡命之徒。”

-3-

“我要冲凉了,你还没洗嘴。”他尿完之后神色恢复了平静,说话声音也没有起伏。可是我却忸怩了起来,刚才的流氓劲儿逃得没了踪影。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带着胡渣的刺刺的吻便落了下来。我从房间的镜子里看见了交缠着的肉体、我呻吟时的表情和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进出的动作……最后那一刻我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我们像两只无法餐足的饕餮,一刻也不停歇。他一次又一次地进入我,从沙发到阳台,再到洗漱台、床上,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可是无论身体的距离有多近,我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我的眼眶酸涩了起来。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难受,我哭着求他继续。他俯身舔舐又吮吸,我叫得比任何一次都大声。他的舌头温暖又潮湿,有力度地顶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倚在房间门边,看着他。

“我去你的城市工作好不好?”

沉默。

隔壁的争吵声、楼下的鸣笛声、水壶的沸腾声、剪指甲声、窃窃私语声……这些声音吵得我几乎要失聪了。它们如潮水般汹涌地朝我奔来,劈头盖脸地砸向我,灌进我的耳朵。我十分焦躁。

“啪”的一声,打火机清脆的声响划破了凝滞般的喧嚣。

“你不是不想离开这座城市吗?”

“可是你每次都要跑这么远来见我,不烦吗?”

“还好吧,我经常来出差。”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他吐出一口烟,脸上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情绪。他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那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吧。”

“好。”

“我饿了。”我坐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想吃什么?”他咬了咬我的耳垂。

“打边炉。”

“好。”

火锅热腾腾的蒸汽在空气中扭动,升上低矮的吊灯,旋转、被吸附、消失。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句也说不出口。现在想来,我们在分别的时候,都没有好好说一句再见。其实很想亲亲他,但我赌气没有这么做。走在路上时好想牵他的手啊,手里他妈的怎么这么多东西。这么想着,车就来了。

这辆公交车我和他搭过无数次,它载着我们去了这座城市的很多地方。这一次我希望它永远不会停没有终点站,我希望和他到车毁都不会分开。我被空荡荡的剥离感包围了,耳朵里再次涌入潮水,我拼命忍住眼泪,一路上都在祈祷时间过得慢一些,就像阿fa的歌里唱的:“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然而天父并未体恤好人/到我睁开眼无明灯指引/我爱主/为何任我身边爱人/离弃了我下了车……”*

-尾声-

所谓的想念是一种可感的实体吗?那么,从我的胸腔里呼出一口气,它就能通过天空上层的以太传递到你那里吧?

不,它们被这座城市淹没了。

*注:托马斯是波兰斯基改编自马索克小说《穿裘皮的维纳斯》的同名电影中的男主,该影片讲述的是女人施虐,男人被虐的故事。

*注2:杨千嬅歌曲《少女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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