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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游

人物:王朝公主/寻川

            没落官妓/李安之

李安之根本不愿意在这样一个时刻和寻川见面,对她来说是如此耻辱、愤怒的时刻。

一个月前父亲的头颅在她的面前被斩下,鲜血四溅,她脸颊上的温热尤还有迹可循。昔日京城权贵秣陵李氏男丁均处斩刑,家眷女属俱发配充作官妓——李安之最小的妹妹甚至不过总角年岁。教坊司制度森严,诸如秣陵李氏这般高门大族出身的官妓,供给狎玩的官员都要三品以上才成,遑论昔日的大小姐。

“大小姐?秣陵李氏的大小姐?”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气质却粗野,不知是否是饮酒的缘故,他的眼睛烧得通红,“本官今日和齐大人来教坊司转转,听说新来了好几个雏儿,真可惜,本官不够格和齐大人共享那个更嫩的——不过你看上去也还凑合……”他胡言乱语地,手脚开始放肆起来,大有直指主题的意思。

李安之心里屈辱,却深知这已是她躲不过的命运。她按住他在她身上乱摸的手,稍稍避过了男人凑过来的臭烘烘的嘴,往后靠了靠,尽力学出妩媚的样子问他要不要再喝些佳酿。倘使灌醉他,她或许会少受些苦。男人摇摇头,伸着的大手在空中摆着,说话间已有了大舌头:“不喝、不喝了!齐大人可真是享福,那么小的雏儿……都是他一个人的了。噢,齐大人似乎识得你们,他说这厢房都是姐妹……”正埋首在她身上专心攻城掠池的男人越说越多,李安之的心越来越冷。

倒戈一击恩将仇报或许还能用天行无常来欲盖弥彰,然而尸山血海都平息了还要挫骨扬灰,他齐旻实在欺人太甚。李安之扶起他的头,搂住男人的肩膀看向他已然欲火中烧迷离的眼,吐气如兰:“滚、吧、臭、畜、生。”

她屈膝顶到他早已硬的发疼的下体,趁他没来及反应的空当滑到地上,飞速地扑到妆台拿出来她偷偷藏起的金剪子。她头痛欲裂,满心都是一个念头——她要杀了齐旻。

然而她低估了男人的力量,她甚至没有迈出她的房门,刚才还痛到打滚的男人已经翻身下地,他暴烈地扯住她散开的发髻,同时另一只手攥住了她拿着剪刀的手。“臭婊子,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不张开腿老老实实挨操,你准备提前投胎啊?还顶撞老子……”他气力极大,攥得她手腕生疼,剪刀遽然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而后淹没在裂锦的拉扯里。

就近,男人把李安之死死按在桌上,他在她素白柔软的身子上四处揉捏着,丝毫不留情意,手指粗暴地伸进她口里沾湿了后就插进了私处,他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看着她连一声痛呼都喊不出来。

就是这么一个耻辱、愤怒的时刻,寻川打开了她的房门。

李安之眼里终于盛不住更多的眼泪。男人因为被打扰到更加暴躁,污言秽语正要喷射之际,在看到她拿出来的皇室章佩后,再混沌糊涂的装满了精虫的脑子也清醒过来,忙不迭地拾起自己的衣服狼狈地离开了。

李安之像个破碎的布制人偶一样,横陈在那面雕花梨木桌上。她不愿看寻川,尽力扯过衣服盖住自己暴露的身躯,侧身转了过去。

寻川已记住那人的脸。她把门仔细地上了锁,解开围在身上的大氅盖住沉默的李安之。李安之忍不住想,多尊崇高贵的公主寻川,她都这个样子了,也不觉得她脏。寻川靠近李安之,试图抱起她。李安之不如寻川高挑,寻川从前就调笑过她的娇小。她抱起李安之并不费事,虽然她在自己的怀里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寻川把李安之抱到里厢的床塌上,才发现她脖颈上清晰的青紫指印。心痛骤然来袭,寻川只能感觉喉头紧致。她皱着眉轻轻触摸那骇人伤痕,“我对你来说,已经是如此不堪了吗?你连看看我都不愿意吗?”

好一会儿,李安之艰涩的嗓音才幽幽然地:“罪臣之女死不足惜,不敢僭越。”

寻川哑然失笑。昔日秣陵李氏的荣光终究是陨落了,曾经的天骄也要这样低声下气。权力的游戏世代更迭,执棋人在看不见的遥远的幕帷之后面目模糊,庞大的血腥棋盘上只有过江卒子们渺小的爱恨。

李安之终于啜泣。全家被抄、父亲死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滴泪也没有掉,就算知道年幼的妹妹此时此刻或许正被仇家侵犯,她也没动过软弱流泪的想法,只是这个时刻,寻川来了。

“你不敢僭越?你对本宫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僭主?你还要本宫替你回忆吗……”

寻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安之揽住了脖子低下头同她接吻。

不过只是一瞬,寻川就离开她的唇,笑了笑:“这可是僭越。”

“那就请尊贵的公主做我的恩客吧。”

她撑起酸痛的身子坐起来,盖在身上的大氅滑落下去露出来的是赤裸的身子。她把寻川推倒在榻上,俯身去亲吻她的嘴。

她拿舌尖描了寻川的唇瓣,而后深深地吮吻着,伸进去同她的交缠在一起,把口腔的每一处都亲吻一次。李安之吻寻川时不像寻常那样,或是单纯的情欲,或只是调笑轻吻,她像吸吮母乳一样,从她的唇舌里想要寻求慰藉。

她像干涸的鱼,大口翕张着吞咽爱欲。寻川微微偏开头,避开她过于炙热的吻,轻轻地问她,让我来可以吗?李安之有一刻失神,等她回过来的时候寻川已经在认认真真地亲吻她的脖颈。“他碰过这里是吗?”她每亲吻一处,就问一次。李安之的脖子很快就布满红痕,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因为情欲的火焰烧得红润。男人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她的皮囊都是青红印子,寻川就一处一处吻过去,到了胸乳那处,她更加温柔地触碰它,想要用自己的气息掩盖住令人作呕的痕迹。

但她终究并不是熟手,李安之被她撩拨得再也受不了,抱住她拿回了主动权。

她是乔装混进的教坊司,李安之被巨大的痛苦和悲伤吞没,失去了耐性的手对待华贵的衣物粗鲁不少,好在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寻川扒干净了。

她吻住寻川湿润饱满的唇,在她的嘴里搅动着,手指碰上寻川硬如鸟喙的乳头揉捏着,发育良好的乳肉从她的指缝里漏出来。李安之滑到她脖侧亲吻着,忽然说话:“我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自己做过吗?”

寻川有些慌张的样子,像是疑惑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刚想开口否定时却发出了吟哦的声响。李安之已然低头衔住了她的乳珠,另一只手朝下滑去,滑向那隐秘的地方。她耐心地舔舐寻川有些红肿的乳头,甚至用牙齿轻轻地摩擦。痛意带来了快慰,快慰又溶化成河流奔向燃烧的下腹。

“别……”寻川失神落魄。

“别?”李安之伸手捏住埋藏在寻川隐秘缝隙里的肉芽,轻轻地拿拇指擦过去。涌向四肢百骸的快意如同疾风过境,迫使她咬住下唇不敢出声。“你说的是这个‘别’?公主?”她的指尖已经徘徊在她湿润的入口,只是轻轻地戳刺就让她颤抖。

“我还是很相信,您尊贵的父亲宣判我的父亲死亡的那个时候,他是很快乐的……您快乐吗?”被空虚和抚慰不足折磨的寻川连思考的能力都几乎丧失,她只能去舔李安之的嘴唇,用雾气朦胧的眼睛看着她,无声地诉说不满的欲求。

“说话!”李安之忽然提高音量,手指亦没闲着,不停揉捏她的肉芽。被一波小高潮侵袭的寻川大口呼着气,感觉到那即将送她到顶峰的浪头就要掀起来了……李安之的手拿开了。她看着寻川从未到的高潮处跌落的模样,潮红的两颊、被她亲吻的略微红肿的嘴、泫然欲泣的眼,又想起平日里衣着华贵举止端庄的王朝公主模样,嘲讽地对她说:“真可惜我不是画师,否则一定要把你这副淫娃荡妇样子画下来,裱在你宫里每一个地方。”

“安之,你别再逗我。快给我……我要你。”

“你要我什么?”

“操我。你那么恨我的话,你怎么不操死我。我下面都那么湿了,你可真能忍……”

寻川拿一只胳膊撑起头,无所谓的模样说着最危险的浪荡言辞。李安之闻言,抬起她一条腿,并起两指不由分说地捅了进去。她的确足够润滑,通向她快乐的通道已成水泽之乡,蜜穴吞吐着,随着抽插发出淫靡的声响。李安之抬高她的一条腿,确保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进入的更顺利,感受到她紧致内里的褶皱。寻川的身子随着剧烈的动作摇晃着,她感到体内的手指曲起来触碰到她那些敏感的凸起,不由自主弓起腰想要的更多更深,她攥紧身下的被褥,忍不住喊叫出声。

李安之没有忘记抚慰她寂寞的乳头,她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胸口,她抱住她的头,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里。她刮擦着她体内的敏感点,那更敏感已然充血的肉芽也在同时按摩着,终于,一浪一浪的快慰高潮炸在她思维的地平线上,她眼前几乎是一片白,循着本能的身体用力绞紧了还在她身体里的手指。

“若没有什么罪臣高主之分,你我都是这堕落营生,相依为命最后去死,似乎也不坏。”李安之靠上她的身子,手指依然在她蜜液四溢的穴道里探索。寻川从高潮的震颤里平复下来,听着她那么说,胸口发窒,只是沉默地伸出手抱住她。

她又握上了她布满欢爱痕迹的乳房,又一轮性爱要开始了。她们在那片罪孽满盈的天地里交缠着,就像两尾饥渴的鱼在洄游途中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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