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初次見面那天他送了我一支錶。東方傳統觀念裡的「送鐘(終)」是件禁忌,在我的觀念裡,是件刻骨銘心的回憶。

陽光明媚的午後,你的眼神透露出想說卻說不出口的無奈。離婚協議書擺放在純白色桌面,室外空氣裡的每一粒分子都在哭泣化為雨水。此時此刻,你看著我將你送的手錶拆下並且端正的擺在桌上,相信這一瞬間是種如釋重負。

媽媽騙人,她說離別是件難過的事,我卻在當下毫無情緒。持續的爭吵讓我心死了一回,當想重拾的剎那,心臟卻停止了跳動,在我眼前永遠的死去。如同享受當下刺激的車手一般,催快油門的同時忘了踩剎車,距離死神的距離越來越近卻忘了冷靜。正因如此,回憶僅僅是個回憶,永恆停止在那一刻。

尷尬地望著彼此,當下卻遺忘曾經夫妻一回,只想逃離這狹小的純白色空間。

「謝謝妳,也辛苦妳了,就當作了場噩夢,至少妳醒了。」他微笑著。

當我再次回頭看向他,他依然坐在原位上模糊且朦朧,看不清他微笑後的神情,卻能清晰看見桌上擺放的錶原封不動地躺著,身邊多出了紅色絨布盒。

我知道它接下來的命運是如何,過去與我有關,卻再也與我無關。

我發出了充斥著鼻音的笑聲回應他。最終,目送著他離開,還有那支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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