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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跟道士不是同一種職業嗎?! (賣火柴的小女孩)(KTV)(撒嬌的貓)

台北   pm7:00

「叮叮叮」作者不知道要怎麼打出iphone的鈴聲,所以你們自己想像一下吧

「煩死了,難道這就是社畜人生嗎?」雖然心中抱怨著,但是躺在床上的年輕法師還是接起了電話

「老闆,我才剛下班啊,你這樣是侵犯我的下班時間,這是違反勞基法的,我會向我們的工會投訴啊」法師向他的上司抱怨道。

剛畢業於羅琳魔法大學的高材生,也就是本文的法師,由於是短篇所以作者決定不用幫它取名的主角。

因為有著亞裔的身分現在就職於台灣法師公會,職位是執事,主要工作是管理在野法師避免他們做出一些蠢事,還有跟台灣的在地神明處好關係。

「首先,我們就是工會,你要投訴的話請隨意,我保證我會至少花3分鐘處理你的投訴文件」

上司的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語氣的波動,如果上司不是一個冷豔美女的話,法師早就投訴了。

我才剛就職兩個月就出差了4次阿,雖然說我知道出社會工作很難啦,但也沒有這麼難吧?

「台南市城隍廟的來信,說有一個不知名的鬼怪在它們的轄區遊蕩」

「城隍?他們會來找我們幫忙?」法師略為有點訝異,要知道,台灣的城隍是有鬼神官位在身的。

受百姓供拜,享香火之力,掌陰間之法,在法師想來就算是在神明界應該也是屬於上等人物的,這等人物向法師工會求助?

「是的,我們工會在台灣建立分部15年,這是第一次我們收到當地的城隍求助,我希望你可以認真對待這件事,這是我們拓展我們法師在台灣修行界影響力的一大步」上司原本嚴肅的語氣又更嚴肅了

「好啦,我會的,不過老闆..」

「請說」

「你跟每個人都這樣講話會不會一輩子嫁不出去啊?」

「.」

「老闆?...還在嗎老闆?...阿   掛斷了阿」法師笑笑的放下手機,誰叫你要在下班時間叫我工作,哼。

法師從床上爬起來,先在自己身上施了清潔咒,又下了一道麻瓜驅逐咒,才提上公事包出門。

雖然說是高材生,但法師嚴重偏科,鬼怪學的成績堪稱頂尖,但在神行咒這方面..勉強能在一個縣市的範圍移動而已,再遠的話,會有變成肉塊的風險。

法師一道神行咒,把自己送到了一台準備南下的高鐵上,因為麻瓜驅逐咒,旁邊的人都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視若無睹。

法師輕車熟路的挑了一個空座位坐下,便滑起了手機,他可不是不務正業,點開了工會資料庫的APP。

而且在工會APP裡面留一個瀏覽紀錄才顯得有做工作啊。

不過重點不是瀏覽紀錄,重點是我有在做事,我不是薪水小偷,對,就是這樣

「雨惟神有靈,可與雨語,吏竭其力,神祐以靈,各供其職,無愧斯民」

剛打開資料頁面不久,看了看城隍的資料,突然一個老者在法師背後朗朗念出。

法師不以為意,雖然台灣民風純樸,但高鐵或火車上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瘋子...或小孩。

老者念完之後一會,發現青年法師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之後好像有點著急,把音量放大了一點。

「陽間的官應力求百姓安居樂業,陰間的城隍應接亡魂送往輪迴,導引孤魂野鬼,方能不愧對於百姓」

青年法師依然不予理會,身上的麻瓜驅逐咒還在呢,專注地看著手機,只是從搜尋資料變成了看YOUTUBE,美其名曰:調整心態。

這時,老道士急了,在山上修行了一甲子,出來看這世道才發現這世道都變了,上山前這火車還只是一塊笨重的鐵疙瘩,現在變成了超快的鐵疙瘩,大家手上都拿著小鐵疙瘩,到處都是鐵疙瘩。

老道士的道觀本就人才凋零,閉關了一甲子之後發現道觀人去樓空,只剩一間年久失修的破廟。

這次出來本想廣開師門,收他1.2百個徒弟,沒有1.2百,至少也要有1.2個,不然這白雲道觀斷在他這代可是大罪過阿。

結果,那些年輕人看了老道士一眼,便加快腳步離開,深怕被他纏上一樣。

具體是這樣的

「小夥子,我看你天資卓越,要不要隨我上山修練道術啊?」

「???????」落跑.jpg

______

「年輕人,想不想學穿牆術啊?」

「....       喂,110嗎?」

就這樣,心灰意冷的老道士順著人流走,走到了台北車站附近,突然感受到一陣法力流轉,便也跟著施展縮地成吋跟了上去。

想說可與同道中人交流一下這六十年發生了甚麼事,怎麼求道還沒這鐵疙瘩有吸引力了

老者沒有細看那陣法力源頭在哪,轉瞬間便發現自己站在一間....應該是車廂裡面,在他那個年代火車可不長這樣。

他看那少年身上法光流轉,又看了看其樣貌,年紀輕輕,實在是上等的好苗子,便起了收徒的心,完全忘記一開始的目的。

可搶別人弟子有傷倫常阿,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啊,一看這小夥子運法技巧甚是有趣但基本功不扎實,他師父肯定也是半桶水,我這也是為了這小夥子好啊,對,我是為了這小夥子好。

道士偷偷瞄了法師手上的鐵疙瘩,中間那塊白玉光影不斷變化,老道士瞄到了一閃而過不足一毫秒的城隍兩字。

於是吸收了前幾次的教訓,老道士並沒有起手來一發「年輕人,我看你天資卓越」而是賣弄了兩句關於城隍的知識

見年輕的法師甚至連轉頭看他一眼都懶,反而是周圍的人逐漸目光詭異地看向老道士。

見此,老道士也不管了,是時候使用看家本領了!!!!!!

老道士伸手一掌拍在法師身上

「年輕人,我看妳天資卓越,要學穿牆術嗎?」

法師嚇了一跳,差點回頭一發炎爆術。本書完結(沒)

老道士手一放在法師肩膀上,周圍的人對他的關注便慢慢消散,不是直接消失,就只是懶得再看他了的那種感覺。

法師停下了手中炎爆術的起手式,轉頭看向了老者,原來不是麻瓜,他剛剛都說了啥?穿牆術?

至於更前面的話法師下意思的遺忘了,關於工作的事,法師都忘得滿快的。

「...」

「...」

「你好,我叫XX   是一名法師」沉默了許久,法師開口打斷了這尷尬的沉默。

「是老道失禮了,剛出關便忘了禮數,老道道號嶗山,可喚我嶗山道士」老道士也做了自我介紹,現在的道士都自稱法師嗎?

也是,當年老道剛學道不敢自稱道士,不也是自稱法師嗎?

「道長好,抱歉我剛剛沒聽到你說甚麼,可以再說一次嗎?」法師放下手機,抓了抓頭,剛剛把這老人當麻瓜,可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阿。

說到道士,應該是白鹿魔法大學的教授吧,那裡的魔法大學入境隨俗,融合了不少亞洲文化,還聘請了幾個道士當榮譽教授,不少學生也會自稱道士,但實際上法師跟道士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修練方式。

「呵呵,老道就是想問,小法師你現在可有師傅?」老道士迂迴的問。

畢竟雖然白雲觀的傳承重要,但挖人牆角實在是有億點沒有道德,對,只有億點點。

「師傅嗎?倒是沒有」

確定了,是白鹿大學的教授,聽說白鹿大學的教授的業績跟他們教出的學生息息相關,所以都會積極招生。

「那你可有興趣入我門下,不是老道自誇,在這天下老道的道行應該還是可以排得上數的」老道士眼前一亮,竟是自學的好苗子,那可太好了,不用出賣自己的良心了。

「入您門下?」法師一時沒有聽懂老道士說的話,畢竟現在教授都滿現代化的,都會問說要不要當我的學生,具體點的甚至會講清楚士碩士生還是博士生。

「是啊,我師從白雲道統,雖滄海桑田,但老道自認還是能傳你更高明的道法的」老道聽到法師的問句還以為他心動了,積極地推銷自己。

「哈哈,我就不了,我在世俗界有了份工作,暫時還沒有繼續深究法術奧妙的想法」

尷尬地笑了笑,更加確信這是白鹿大學的教授了,聽說他們的教授超會壓榨學生,還說是甚麼考察學生的心念,況且雖然工作很煩,但讀書更煩啊,想都別想再叫我回去讀書。

於是兩個來自不同修練體系,不同世界觀,甚至不同時間的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聊了起來。

老道士坐到了法師旁邊,順勢卜了一掛

宜收徒否?

大吉!!

老道信心大增,就隨(纏)著法師聊了起來,聽說法師士要去幫助城隍後更是表示可以盡一份微薄之力。

___________

台南   pm10:30

一群學生樣貌的人從好x迪ktv走了出來,人群有男有女,它們陸陸續續叫了計程車回家。

剩下一個女生,畫著濃裝,甚是妖嬈。

「還是我送妳回去吧,我剛剛沒怎麼喝,騎車送你回去,沒問題的」剩下的男孩笑著對那女生說,還順勢舉起了大拇指

那個女生看了他一眼便轉回頭

「沒事,你回去吧,我喝得也不多,在這裡吹吹風」

「不好吧,你這樣一個人很..」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

「好吧..」

女人默默走到旁邊的巷子裡,倚在牆上,點起了一支菸。

「我配不上他..」

她知道那男孩對她有好感,但下意識的自卑讓她拒絕了男生的好意。

「呼....」她深深抽了一口菸

「喵....」一隻虎斑貓蹲在她的對面看向她,那雙豎瞳中帶著好奇和期待。

「喵....」它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女人蹲下,向它伸出了一隻手。

「喵~~」黑黃色的虎斑貓開心的向對它釋出善意的人類走去。

女人微微揉了揉它的貓頭,想了很多但腦海一片糨糊。

她想到了那無情的爸爸,想到了在爸爸死後叫她放棄遺產的媽媽,想到了那個要什麼有什麼的弟弟..

「好像喝多了」女人腦海翻湧著,她看到那個小女孩拿著一百分考卷去找爸爸時那毫不在乎的眼神,不是冷漠,就只是不在乎..毫不在乎。

女人看著虎斑貓,跟自己多像..

不管做什麼總是被鼓勵的弟弟,即便那個弟弟連高中都沒畢業,而她拿著全額獎學金進了大學,爸爸也從來沒看過自己一眼,只專注在弟弟的身上。

貓咪很享受的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醉酒的女人右手隨意地把不知不覺已經燒完的菸丟掉,只抽了一口的菸..

帶著菸味的右手也跟著一起揉著虎斑貓的頭,虎斑貓也開心的呼嚕呼嚕,尾巴一甩一甩的。

「多麼像...」

女人恍惚的意識中,撒嬌的貓跟女孩徹底重疊...

「太像了...」女人的手逐漸用力...

「你甚至連一張一百分的考卷都沒有,憑什麼可以這麼快樂?」女人輕喃

女人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嘶嘶嘶...」貓咪喉嚨感到一陣窒息,僅能發出一點點氣音。

它的雙爪抱住女人的手,但卻沒有伸出爪子,就只是抱住女人的手,它不想抓傷女人...

「嘶..」

「一模一樣..」

女人站起身,又點起了一支菸,看向貓的眼神不帶一絲情緒。

她...毫不在乎

女人離開後一陣子,一個小女孩走進了小巷子,走到了虎斑旁邊,她身上穿著與時代不符的麻布衫,臉上被凍得紅撲撲的。

她蹲下身看著虎斑的靈魂,拿出了一盒火柴。

一根火柴輕輕劃過虎斑貓的身軀,帶起一絲絢爛的火星

一片幻境顯現,那是一個天橋下的小紙箱,旁邊燒著一個小小的火推,驅散了這裡的寒冬,旁邊撒著數不盡的貓糧,旁邊的小河裡也游滿了魚,虎斑貓就這樣靜靜地窩在紙箱中,尾巴一晃一晃的。

這時城隍也帶著法師與老道士進了這條小巷

「便是她了,是鬼卻無怨,兩位是否識得?」中國古代書生樣貌的城隍對著兩者問道,一邊向小女孩的方向點了一下。

法師看著小女孩與她手上的火柴,心中是七分懷疑三分訝異

而道士則專注盯著小女孩與貓的互動,一語不發

幻境中,小女孩便蹲在河邊看著虎斑貓,看著虎斑尾巴一晃一晃的,小女孩的笑容綻放。

第二根火柴沿著河面滑過,又是一道火光亮起

虎斑貓到了一處房屋內,雖然不大,卻溫暖,還有一個男人在旁邊拿著逗貓棒,開心地逗著它,就這樣玩耍了一陣子,男子累了,便躺在床上,而虎斑也跟著靜靜趴在男子的旁邊。

「這是...」法師壓著自己的聲音,像是怕嚇跑那小女孩。

一旁的道士靜默不語,手中來回變換,像是在占卜著什麼

第三根火柴沿著男子的身軀滑過  

火光亮起,卻沒有任何幻境。

虎斑站在小巷子裡,隱約能聽到巷外的人聲沸騰,那是從KTV走出來的人群,過了一陣子,一名女子走進小巷,點起了一支菸。

「喵....」虎斑貓看向那倚在牆邊的女人,輕輕地叫了一聲

女人蹲下身驅,向虎斑貓伸出了手

虎斑快步走了過去,用頭頂了一下女人的手,女人揉了揉它便起身,繼續抽那只抽了一口的菸。

虎斑轉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女人抽著它的菸不再在意虎斑,抽完了菸,女人離開了巷子。

虎斑在它自己的身體旁渡步了幾圈便走向小女孩,輕輕地用頭頂了一下。

「喵~~」

虎斑的靈魂在火柴的燃燒下慢慢化成點點星光。

城隍看著這一幕,又轉頭看了看法師的臉色,便知道此事算是有個著落了。

「這位法師,可對此鬼有所認識」

「格林..這是格林啊,沒想到我竟然能親身遇到格林!!

」法師的臉上現在全是狂喜。

城隍無奈,也不好意思拉下臉問說這格林是何物?

看這法師狂喜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壞東西,那便好,可惜就是跟不上時代了,不知以後還護不護得住那些孤魂野鬼。

就在這時,小女孩的目光也盯著城隍看,眼神中帶著滿滿的好奇。

「後生,你口中的格林所指為何物?」老道士問道

「一個來自西方廣為流傳的童話故事」

「那便是了」老道士一笑,向城隍與法師說道

「人一生會死兩次,第一次是魂魄離身時候,第二次是被所有人遺忘的時候」

「被人所記是鬼,被人所信是神,如城隍爺亦鬼亦是神」

「小女孩僅被人所記,便是鬼,但為它魂然三火,燃其所念,所想,所願,助其無憾,消自身怨氣,以鬼來看,可稱天資卓越啊」

老道士看向小女孩,又卜了一次

收徒: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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