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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芙奶奶

奶奶的名子叫南芙,奶奶的牙齒已經掉光了,但是即便沒有裝上假牙也能夠吃麵包和沙其馬,似乎是慢慢的一點一點含掉,奶奶平時都閉著眼睛,連吃飯時也閉著,只有有人喊奶奶的名子時才會睜眼,奶奶睜開眼睛時,明亮的雙眸給人一掃陰霾的感覺,尤其是奶奶吃東西時,給人的感覺超療育。  

南芙奶奶住在機構多年了。

有次路過時,南芙奶奶忽然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腕輕聲地說:「小姐~你知道出去的路怎麼走嗎?我進來後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南芙奶奶睜開了她明亮的雙眼注視著蔓蔓,只是那雙牟眼眶泛淚...,她的手依舊緊緊的抓著,眼神中的期待讓我感覺心裡酸酸的,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上了心頭...。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奶奶的話。

過了一回才回答道:「對不起,我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然後我看見眼前那雙明亮中帶著期待的眼神一點一點的黯淡,奶奶的眼睛又閉了回去,手上緊握的手漸漸鬆開,一滴淚從奶奶的臉頰悄無聲息的滑落......,而手腕剛剛奶奶握著的地方已經有著淡淡的手指印,久久未散,那是我第一次感到那麼的無能為力和濃烈的心疼。  

我想,奶奶剛剛握的不是她手,而是希望...。  

 

後來繼續觀察後發現,一直到奶奶離開之前,家屬前來探望的次數少之又少,到了奶奶狀況不好時才會出現,甚至有些家屬是在奶奶走後才出現......

或許家人也是一條奶奶找不到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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