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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亡最近的距離:天與地

死亡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

這道問題大概從我很小的時候,了解到死等於完結之後,因為好奇而發問,但是從來都沒有人可以確實有一個答案的問題。

在小時候每個問題都會有答案,算式會有固定的解答,填充題有必然的答案,唯獨是這個問題每個人的答案都是不確定。

有審判有復活,有天堂有地獄,有輪迴有轉世,但是哪一個才是對的?沒有人可以說得出來。因為從來都沒有死亡之後,然後回來把他所經歷過的,跟在生的人娓娓道來。

生和死很接近,以我出生的那一天為例,大概在同一天都會有人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裡死亡。甚至我在打這篇文章的同時,也有某個人很不幸地死亡,這件事平常得很不得了。但是死亡是什麼的一回事,卻從來沒有人知道。

有人跟我說過死亡就像電視關機。我反問這是什麼意思。他說電視關機之後不就什麼都看不到嘛,人死了不就是一樣嗎?你不會知道電視關機之後還有什麼電視節目。

我雖然是想說這是什麼鬼比喻,但仔細想想後我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電視關機之後,什麼都沒有。

死亡之後可能也是一樣,什麼都沒有。沒有來死或是天堂,死亡就是死亡,單純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虛無。這大概就是我所信奉的死亡。

所以我不太畏懼死亡,就正如電視關機般一樣,這是一件平常不過的事。

平常得其實每天新聞都會播出,但是因為與自己距離很遠所以漠不關心。

可能是死亡的分量不同,所以我們關注的程度也有所不同。

名人比重會多一點,親人的比重會近加多,素未謀面的人基本上則是完全沒有放上心。

說不定死亡才是衡量人類生命價值的唯一方法,像是去超商買東西結帳那樣。到所有事情都完結的時候,這樣才能正確的做一個統計。

變得像買菜一樣。

然後一切都變得沒有價值,逝去的人就此在這個世界退下舞臺。不是選個地方入土為安,就是沒入烈火化成灰燼,在小小的石碑上留下個最終會被人遺忘的名字。

或許會有一兩件物品一直留存下去,或許你做的某一件事會影響下一代人,或許會有後人定時來到墳前懷念你。

而更多的時候是什麼都沒在留下。

如同我們上百年、上千前的祖先一樣,曾經在時間的洪流的一瞬活過,到現在已經被人忘記。

也許這就是人生的意義。

只有到達死亡那遙遠的一刻,才會知曉現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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