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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夜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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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字叫楊紫妍

今年二十五歲,我在一家餐廳當服務員。

為了還大學的就學貸款,很努力尋找工作

「紫妍~第12號桌有人啊~」一個女生拍了我一下肩膀

「唉…知道了」我回到櫃台拿了菜單,走向12桌

而十二號桌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紅色領帶的上班族

「請問需要點些什麼?」重新掛起笑容

對我而言,工作根本就是演戲

即使自己不開心還是會努力笑著。

人生也是這樣笑過去的,還有什麼不順遂的?

「套餐。」男子將菜單蓋回去,丟在桌上

一臉不屑的眼神對著我身上打量許久

我深呼吸一口氣

手裡拿著記事本,把剛剛男子所講的話都記下來

「小姐,我剛剛點的餐為什麼還沒送來?我都等多久了!」後頭的男子坐在遠方的桌子在喊著,手指頭不耐煩的敲打著桌面

「欸…對不起!等等馬上送到!」我轉身彎腰鞠躬道歉,轉身隨後進去廚房

把剛剛的訂單拿進去

搞什麼…這間餐廳的服務生是都死了嗎?!

無奈的我看向外面的客人

(多麼想直接不幹了就回家阿…)

晚上過了12點。我背著自己的包包離開了餐廳

外頭正在下著小雪,街上掛上了很多聖誕節的裝飾

在這雪白的道路上添增了很多美麗

「看來今天的天氣也是很冷呢。」手裡握著頸上的圍巾,看著天空

一個人走著走到一個禮物店,巨大的玻璃窗

展示櫃擺上了很多玩具

角落裡

有一個雪白的情侶玩偶,中間有個紅色愛心連結在一起

我看著玻璃裡頭的玩偶

想起自己的男友為了未來的生活而在外地創業

異地戀真痛苦。

每年的節日都是自己過,生日也是。

這樣跟自己一個人有什麼不同?

「反正今天也是自己過吧…」內心突然有種酸感。

摸著玻璃裡頭的玩偶

看得到卻摸不到

口中吐出來的煙圈,是內心的寂寞吧?

握緊了自己的手,準備走離那間店

「小姐。要不要進來店裡看看?」一個高大的男子,穿著淺墨綠色的高領毛衣

身高目測看過去有一百八左右吧,自帶笑容起來格外的好看。

「不了…」我嘆了一口氣,正要準備走,

又再次被叫住

「小姐,你看看~裡頭的玩偶真的非常可愛~」男子臉上還是掛著他的笑容

聽他這樣說,讓我有點動心想要進去了

「那就…一下子…」停頓了一下

轉身腳不自覺的走進這間店裡頭

店里也隨著聖誕節的來臨,放上了一顆假的聖誕樹

樹頂端放著一個自帶燈光的星星

放在展示櫃上玩偶大大小小的

甚至比我還要大,摸起來的觸感格外的很不一樣

「這個玩偶…很適合送給自己的伴侶,小姐要買一個嗎?」男子拿起了兩個白熊熊

他們的中間夾著一顆愛心

突然想起這隻玩偶,就是展示櫃上的那情侶玩偶

在那氛圍,有種溫馨的感覺。

是我很久沒感受到的溫暖嗎?

「不了…我男友他工作沒要陪我,送這個也沒意義。」

我嘆氣了一下    繼續看著店裡頭的玩偶

「不如…讓我陪陪你要不要?」男子放下玩偶,走到我的身旁笑著

「…陪?你不是要工作?」

「這間店比一個孤單的女生哪可重要了?」

「隨便你吧」我轉身往門口方向走去,等他收拾完自己的東西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穿起自己的外套,將店門關起來。

「楊紫妍」

「我叫李韻宇」他笑起來,嘴唇很薄,

連微笑都可以增添他的顏值,給人的感受看來是個無憂無慮的人呢

「知道了。」

「你的男友真的為了工作不陪你?」韻宇將手放在口袋裡頭

跟著紫妍漫步在街上

「嗯。反正所有的節日我都習慣了」一臉事不關己。

重新拿好自己的背包,低著頭走在街上

「你在哪裡工作?」

「你店的斜對角的餐廳。」

「難道你是裡頭的服務員?!難怪我覺得你好眼熟…」

「但,我對你沒有印象」

上百名的顧客。我怎麼可能一一都記得。

「你真的態度好冷淡哦…」韻宇一臉失落的低著頭

「不然,你希望我說什麼?」停站在一間大樓門口等著他的回答

「沒有啦…就…」

「我家到了,妳可以回家了。」我頭也不回往大樓走去,只留下他站在原地。

我搭著電梯上樓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身體疲憊緩慢的往沙發上走去,看著窗外雪一點點的落下在陽台上而化開

手機這時傳來了訊息的聲音

我翻開了包包拿出了手機點開LINE的程式

「是男友傳來的訊息呢…」

滿懷希望的打手機

點開了訊息

上面僅僅只寫著一段話

“我們分手吧。”

我看了這條訊息傻愣了幾秒,心裡慌了

連忙打著電話,可是他手機一直都處於關機中

不明白,為什麼要在我最孤單的時候把我扔了

那我等了幾年又是什麼了?

「怎麼…這樣」一滴一滴的眼淚在我的臉龐上滑過

這一夜…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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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闆請了幾天的休假,每天的生活一直都很頹廢

直到把假都請完了才肯回到自己的工作地方

站在櫃台前的我,失了神對著菜單發呆

韻宇走進了餐廳,慢慢走到我身後

「紫研~」

「楊紫研…?」

「啊囉哈~有人嗎~」韻語搖了我一下,我突然發現我自己恍神了

「啊…抱歉…一個人是嗎?需要訂位還是…」

「你怎麼了。為什麼雙眼是紅的。」

韻宇微彎腰看著我的臉

「沒有,需要帶位我…」

「你請假吧…我帶你去晃晃…」韻宇捉住了我的肩膀,少見他那認真的模樣

跟嘻嘻哈哈的他不同了。

「不需要。」

「你打算要把自己變成像個工作狂嗎?」韻宇的聲音,開始引起眾人的圍觀

「好好好…我請我請!」我丟了手裡的菜單去請假

沒幾分鐘後,我走出了門口,身後的人也跟了過來

「你怎麼了?為什麼要恍神。」韻宇走在我身旁

「我一直以來都這樣。」

「騙人。」

「我能騙什麼?」我走離他的範圍,一個力氣將我拉了回來

「不說,是嗎?」內心莫名的怒火卻慢慢延長。

「我男友不要我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問了!」我甩開了他的手,將包包丟在地上   雙手一直推著韻宇的身體

雙眼的眼淚開始模糊視線

心…好痛。

「為什麼總是…要問別人到底…」我雙手慢慢減緩了動作,我蹲了下來   將頭埋在裡頭…

(好想隔離這個世界…)臉上的淚水藏了很久

我的眼淚就這樣落下,卻有個溫度

將我抱在懷裡

「大不了,我追你。」韻宇將我抱緊,他臉上再次的顯現笑容

「不需要…你給我滾開!」我將他推離

我不想要再一次重蹈覆轍。

難道他真不明白我的難過點嗎?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做你才會接受我?」韻宇不放棄的抓著我的手

我將他的手剝離,一邊搖著頭

「你喜歡熊熊的玩偶吧?我會送滿99個玩偶給你,好不好?」

嘴角冷笑了一下

在我心裡,我一點都不相信你這個人。

「好,我要你用買的。不准用夾的或者是自家店裡頭的玩偶。」

「知道了!」他一臉幹勁的說著

從那一刻起,每天時間一到

各種不同的玩偶都會準時送到我的家中

習慣了。他常常來我家送玩偶

習慣了。常常有各式各樣的

習慣了之後讓我任意糟蹋

「第98了!」韻宇喘著氣

跑到我家門口靠在門牆上,將手中玻璃罐裡的玩偶交給了我

「嗯,很好。」我將手中的娃娃拿走

無情的關上了大門

對韻宇來說已經習慣了

(還剩最後一隻…買特別的好了…)韻宇往其他家的玩偶店尋找更特別的玩偶

想永遠紀念明天最特別的日子

天氣不管多冷,心裡永遠掛念的是她

不管怎麼跑都不會喊一個字

那就是“累”

在雪地裡

韻宇逐漸停了下來

視線模糊了眼前的道路

想伸手抓住出現眼前楊紫妍

手正要觸摸時,卻是幻覺

失去了全身力氣的他倒在純白的雪地裡

他不再跑了

而雪也一顆一顆的滴在他身上

融化成水而化開

直到等人發現,送到醫院

發現是氣喘所引起休克,也在外頭凍死的。

隔天,我一樣的時間走到了門口

等著他的到來

「今天難得沒來。」我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沒有耐心的等,又再一次的關上大門

每天一樣的時間,我會一個人坐在門口前等了好幾個小時只是為了他的到來

「不見了…」自己一個人走進一個空間

裡頭都是他所送的娃娃

房間也早就裝飾好了,所有的飾品一直停留在上一次的耶誕節裝飾

走到房間的角落,隨手拿起身旁的玩偶輕摸著

「說好的第99隻呢…」自己一個人失了神,看著周遭大大小小的玩偶

發現自己其實錯了

在很早之前已經早就愛上他了吧

從早之前他對著我微笑那刻起已經愛上他了吧

拿起來身旁與他第一次認識那雙胞胎白熊加愛心的

「把第99隻玩偶送來好嗎…我會答應的…」我躺在身旁的大熊。

仿佛就像他抱著我一樣,同樣的溫暖。

眼淚還是一樣悄悄滑過

「你就像個空氣一樣流逝,離開了我的範圍」

【在這段時間裡一遍又一遍的錯過你所給予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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