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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 (紗瑜)

我好像答應過你

要和你    一起

走上那條美麗的山路

你說    那坡上種滿了新茶

還有細密的相思樹

我好像答應過你

在一個遙遠的春日下午

而今夜    在燈下

梳我初白的髮

忽然記起了    一些

沒能實現的諾言    一些

無法解釋的悲傷

在那條山路上

少年的你    是不是

還在等我

還在急切地向來處張望

席慕蓉-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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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邁的老婆婆緩緩的拄著拐杖,爬著山路,孤單一人。

「我們當初也是這樣上來的,不是嗎?」路邊休息的老人仰頭看天呢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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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瑜,快點跟上來~」活力充沛的女子看著在後面跟著的朋友,明明知道他身體不好仍然帶他來爬山…是不是當時自己不要任性的帶他來做激烈運動…他是否不會這麼早就離開…?

「等我一下…我…休息一下…」那人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沒背著背包,卻以汗流浹背臉色發白

「休息一下吧…」看著自家小年下近乎快昏倒,紗夏與子瑜在登山道旁的小森林中的空地稍作休息

「沒事吧?」拿出手帕,紗夏親切的幫子瑜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汗水

「沒…沒事…」子瑜喘了幾下,接過紗夏遞的手猛灌,似乎並沒像口頭上說的這麼輕鬆

「慢慢喝,別急…我們可以等下在出發」坐在子瑜旁邊,紗夏靠在子瑜身上

兩人是在大學認識的,從鄰座的同學變成朋友,慢慢走近彼此,到現在已經發展出了戀人的關係。

「要在走的更高嗎?」拿出背包裡帶的麵包,兩人親密的坐在一起

「當然!我帶妳去上面看看,妳一定會大開眼界!」紗夏充滿活力的再次背起背包,拉著子瑜再次回到登山步道。

「子瑜,你看!是松鼠欸!」生活在大都市,要看到麻雀停在家裡的陽台都有困難了,可愛的松鼠當然奪走了紗夏的目光

「跟你一樣」跟在後面,子瑜揶揄道

「才沒有!」鼓起腮幫子,果真跟樹上正啃食著核桃的松鼠一樣,惹得子瑜哈哈大笑

「別在笑了啦,你很煩欸…」從子瑜的背後推著他往前,只因為他的笑容真的太美了,在看下去紗夏真的會被吸進那迷人的雙眼裡

「看!很漂亮吧!」居高臨下,看得到都市的大樓及街道,看著都市裡忙碌人的身影,兩人卻這麼愜意的在上面享受寧靜,總有種在勞累繁忙的人生中偷得一段閒暇像孩童般充滿興奮的罪惡感

「下次,我們在上來」紗夏看著子瑜,眼中似乎在說不上來我也會拉妳上來

「好啦…」子瑜的眼中也充滿寵膩,只要是紗夏他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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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再上來了呢…雖然你偷跑先上來山頂了…」老婆婆坐在山上森林的一小片空地,旁邊…有一塊墓碑,上面刻著一個人的名字…周子瑜…

「下次…別在先起步了…下輩子…一起起跑一起跑到終點線…不要誰落後誰領先好嗎?」沒有人回應這問題,但掠過老人耳邊的風似乎有那女人的聲音,細語著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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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那年本來說好要在上來,但虛弱的子瑜沒有在上來的力氣了,本來就生病的他,一年後開始惡化,直到…直到在醫院住了5年後去世,那6年,紗夏無時無刻都陪在子瑜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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