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恆星

「恆星」

太陽光射穿了蝴蝶七彩炫爛的翅膀   冷風刺骨

血紅的玫瑰在盛開之時滴落了透明的眼淚   水珠震碎了玻璃

推倒傷痕累累的木頭拐扙   它倒下的方向所指滿是泥濘的顛簸小道

有人選擇富有   卻讓自己成為別人口中物化的存在

有人選擇平凡   他們接受了沒有變化的菜單

有人選擇沉默   漆黑寂靜的空間裡響起了頻率不一的掌聲

有人選擇瘋狂   他在白嫩的畫布裡勾勒了一片蔚藍的大海

有人選擇視線   綣覆身軀的棉被邊緣泛起了霉黃

我輕輕一躍   踩踏著苦澀的青春

繼續走著   繼續失去

我什麼都有   就像每個人都擁有的

天才光亮   我不停止的出發

回到黑夜裡的時候   無人為我喝彩   但我仍獨自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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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花」

我愛這充滿淚水的世界   從父母眼角彎起的紋路

終於   我讀懂了向陽花

它開在父親為我描繪的孩童肖像中

它綻放在這迷失裂痕的荊棘中

它光榮在過去的美好錯誤中

它扑鼻在後悔莫及的回憶中

鮮黃和純潔在骯髒的世界裡求助

當油墨乾涸凝固   綑綁了歲月帶來的沉重

風揚起了肩上的沙

沾濕了漂白水的紅色格紋裙   洗滌著驕傲   刻劃了時代

終是   我將孤獨離去

在停止心跳的那一秒   我仍流著夢想中的血液

「再見   青春」

嬰兒小小的手掌舉高玻璃瓶好奇這個世界

開始懂事之後   響往的是觸及不到的晶瑩美麗

自娛自樂的狂放不羈   天真的少女鼓舞自己能成為高傲的天鵝

直到拾起那片時光機的破碎   細瘦的指尖握緊的儘剩孤寂

拆開新的繩索   圓圈裡的光景裡沒有嘻笑   看不見彩虹

終於她認識了醜陋   傷痕抵押給痛苦   買得靈魂

丟棄的是雪白的裙   剪碎的是粉紅色的琦麗

她用慾望換取愛情   那像是在口中化開的濃甜棉花  

夢境飄揚著芬芳花草香   結束後停止綻放  

十首歌曲合奏著悲淒的貓鳴   敲擊著雨天的交響樂章

她還是會像個孩子一樣眨眼   尖叫在這汙濁的城市

荒謬的馬戲還沒有落幕   爆炸時飛濺出的血肉還如此鮮紅

她繼續在冬夜的夜車裡期待再次出發

青春的流浪伴隨著美麗的疼痛   似水的流年穿越痛徹心扉的惆悵

女孩剪去長髮   投擲給擁擠的星群

扑面的黑霧煙逝不了激情   銳利的月光割破不了淚水

「夢想在藍天飄揚」

校園的操場上   小同伴們互相踢皮球玩鬧

簡陋的屋棚裡   阿姨捧著二十元銅板的便當溫暖的對我微笑

共乘單車的學生時代   我們無憂的談論未來

因為相信那些輝煌   我來到期盼中的城市

那日細雨紛紛   看著妳由髮際滴落的水珠滑入衣領消失

戴起耳機   閉上雙眼   妳眼神充滿惆悵   背影卻驕傲挺拔

公車停駐在滿目瘡痍的繁華   霓虹燈慶祝著虛假的開端

在這人來人往的數年間   我仍會在匆忙的間隙停步在街道轉角

春天裡   嫩芽綠葉   口鼻清香   這記憶中的味道就像是教室陽台那株聞風擺動的白蘭花

隨著年紀漸漸增長   歲月卻留給我更深的迷惘

我拖著每日浸濕的疲倦   拳頭緊握無法負荷的悲傷

也許旅程的迷茫讓我寸步難行   失敗的苦痛總是讓我遍體鱗傷

也許奔跑向前方使我折斷翅膀   謊言的重復總是讓我陷入孤獨

突然我又想起妳的臉   想起分離時的叮嚀

妳教我哼一首美妙的弦律   想像妳不曾遠去

此刻懷念妳的時候我仍止不住悲傷   嘴角銜接了揮別年少的淚水

妳對我說要記得抬起頭看看藍天   我們的夢想仍在空中飄揚

「塑膠槍管」

年少輕狂的你披著金黃色的不羈   耳裡塞著嘈雜的音樂

你勾起嘴角痞子般的微笑   那是專屬於你高傲的面容

習慣在魚貫的車群中閃電般的穿梭   即使偶爾臉上蒙了一層雨水   你依然感到滿足

猶記得某天   金屬製的管槍在你的臉上穿上了一些痕跡   血水飛濺而出   你輕彈著那對環勾   無畏的敍說說這是你為青春留下的印記

嘿   小子   以前你問過我   人為何存在   人生為何感到迷惘和自卑

我和你說過   因為我們都太年輕   不明白珍貴的意義   所以只能用哭泣來代表自己的孤寂

你蹬著艱難的踏步   跟上我   我從沒來的及對你敍說當時心中壓抑的沉重

嘿   小子   誰知道我們夢想會通往何處   只能勇敢的繼續前行

我們的堅持總是和現實碰撞   但至少我們仍擁有尊嚴

我們陪伴著彼此前進   雖然無法掙脫牢籠

嘿   小子   對不起   我沒有抓緊你不停墜落的身軀

你緊皺的眉頭的煙圈   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有一日我一如往常的失眠   那個炎熱的午后   我永遠無法忘記

如同暴雨雷電存在的你   竟跟隨狂風疾速逝去

我的墨鏡下隱藏的是無助的抱歉   我的淚水破碎在震動的心臟

如果我們能及時解開彼此的誤會   我們不會需要忍受失去

就算生命的創傷這麼巨大   我們靈魂也足夠炙熱

可以燒盡這一切不解和猜疑   拾起痛苦的灰燼

嘿   小子   但願你的苦痛在這裡終止   此刻你正奔跑在彩虹橋上

你的青春永遠停駐在那段時光   璀璨不再充滿憂傷

如果你走到了橋的盡頭   請記得稍做停留   請記得再次轉身   對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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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知的美」

Audrey   Hepburn穿著黑色高根鞋頑皮的舞起了石縫間的水花

Renee   Zellweger抱著爆米花縮在沙發上哀悼愛情帶來的悲淒

女人們樂此不疲的往香水店購入她們的脂肪

盛滿了男人失戀的酒杯邊緣插上了粉色的乳頭

三四個纖弱甜美的女孩樂呵呵的嘻笑

速食店的玻璃倒映著她們完美的粧容   有些男孩忍不住停步   拉長脖頸同聲贊嘆

街弄巷底的圍牆下   蹲著一個長相平凡正在餵貓的胖女孩

她撥玩著貓咪的鬚   貓咪舒服的咕噥作聲

她臉上漾起幸福的笑

「撒旦的箭」

一次急燥的談話   使得壓抑以久的假裝沉靜無法再隱藏

多希望站在夜空下撫上臉頰的微風能夠提醒我不要忘記初衷

但多少次在睡夢中驚醒時我害怕失去孩童時依賴的小棉被

不停的聽著能衝擊內心的音樂   因為它能讓我陷入過去   我喜歡那些回憶

快樂的我牢牢保留   悲傷的我不想忘記   痛苦的請別消失

這些是完整的我

只屬於我

我愛這些過程   將它們命名為旅途

如果可以多希望這些瞬間每每的重新敲擊我

恐懼是條奸詐的毒蛇   牠阻止我對生命懷抱感激

牠小聲的驚嚇我   不要再渴望能夠光明綻放

我想找到痛苦的出口   當有一天我消退了對創作的激情

當有一天我對文字感到空白

我會不會寧願死去

剪去長髮雖然不知道能代表什麼   看著白鴿卻開始明白自己並不天真

我開始變了   卻也開始倦了

我開始沉默   卻可笑的祈禱成為永恆

當初懷抱著音樂夢想的炙熱它去哪了?

生鏽的吉它和弦我為何遺忘了?

一句話   一句影響我至深的言語

一首歌   一段使我抽咽不已的弦律

一本書   一行印象深刻的標題

我聽著心傳來爆烈的巨響   那深不見底的漩渦抽乾了我的慾望

如果哭泣是幫助我渡過極度悲傷的儀式   請主賜與我眼淚

如果疤痕是青春贈與我的禮物   請求撒旦拔插入我身上的弓箭

炫麗的琉璃不適合我   因為我只是石頭   因為我在跳舞   我在歌唱   想像喝采

疼痛   微笑   疼痛   微笑   在每個相同寂靜的夜晚  

「愛上一個擁有疲倦靈魂的男人」

年少輕狂的時候   他騎著有些生繡的腳踏車   背包裡裝戴的是夢想

他用視如生命的音樂贈予   一個朋友   幾百個陌生的路人  

深夜裡感到飢餓   於是他的摯友端了碗冒著熱氣的麵條供他飽餐

深夜裡感到睏意   於是他爬上了馬路旁的工程鐵車   在冰冷的車頂上沉睡

一頭烏黑的長髮掩蓋了他臉色中釋出的憤怒  

他試著問自己   什麼是生活   他埋怨自己   逹不到理想

在溢滿汙水的壕溝旁   他抱著木製的吉它   用力的撕吼著悲傷的音符

幾年過去   曾經的少年長大了   他剪去長髮   沐浴在看似溫暖的鎂光燈下

圍饒在他身邊的再也不是曾經的朋友   創作音樂的時候面對的再也不是黑漆斑駁的水泥牆

他搬進潔白高雅的大樓   他駕上拉風炫麗的大車   他擁有了上帝賜與的可愛女孩

但他仍然懷念那段對著野雁高歌   向著大海咆嘯的自由的時光

他的黑皮鞋底下踏踩的是萬人的高呼和掌聲   背影承戴的是不理解的漫罵和批判

如今的富裕卻讓他感覺到迷惘   人生迫使他堅強   皺紋提醒他成長

漫步在年少常走的街道上   攤販的叫賣聲留住他的目光   孩子的嘻鬧景象喚起了許多記憶

他將過去的靈魂賣給了快樂   他將現在的靈魂賣給了寂寞

以後他或許能用孤獨贖回快樂   用滄桑換回寂寞

在不停止流浪的歲月裡   他揚起塵土   數盡了繁華的星群

最終只能閉上雙眼   疲倦的道聲晚安

「狼」

突來的風暴使沙漠著上了層咖啡色的雪

滿天星群的懷抱下   銀白的狼孤身嚎啼

眼角掙獰的舊傷疤   燒灼疼痛   同伴張揚的利爪陪伴著牠的夢境   惡狠的襲來

獵人的笛哨聲   在黑夜的寂空中響徹   時而尖銳   時而低鳴

這是很不真實的   白狼疲倦的眨著眼   瑟縮在塵土的間隙中

部落的人們開心的跳舞   舉行著慶賀豐收的祭典   碰杯飲酒   好不歡樂

身上繫滿了銅鈴的孩子們開心的笑著   像是場熱鬧的戲

風暴持續不停止的呼嘯   蝎蟲在風洞裡窺伺

如果清晨大霧散去便出發吧   繼續長征的旅途   白狼想

於是牠閤上雙眼   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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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

小貓在泥濘中跳躍   風兒撥動著牠的毛髮   夜風刮過如刺骨的利刃

如此飢腸轆轆的牠   嚥著乾涸的聲帶   嗚呼的低泣

車輛疾速穿梭的喇叭聲喚醒了牠的神智

踏著無力的步伐漫步在街道邊緣  

菜餚撲鼻的香味從紅木屋裡飄出   伴隨著一曲悠揚的鋼琴聲   還有母親溫柔的寵溺言語

牠是隻黑白花色的一歲小貓

麵包烤熟的焦糖香從玻璃屋裡飄出   一個聲音尖銳的女人叉著腰   數落著低頭不語的麵包師傅

牠脖頸上掛著作工精美的銅鈴

香腸在煎盤上液出油汁的香氣從簡單的鐵皮販賣車裡飄出   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喊著熱情的口號招呼著過客  

一份香腸   一塊小麵包擺在牠的身前   阻擋了牠前行的腳步

月光彷彿不再刺眼   堅硬的紅磚道似乎並不冰冷

牠想起了失散很久的兄弟姐妹   牠懷念總是溫柔舔舐著自己臉頰的母親

花店老闆整理著鮮花   紅的白的黃的紫的   美麗的綻放在車藍裡

小貓知道今夜的星星一定很明亮   即使牠看不見

「遊仙」

逍遙在山陵末的雲端   非命定的相識

酒醉高歌   蓮燈湖泊   記憶中一閃而逝   劍痕光影映照的墓誌銘

空等白髮蒼蒼   回想人生初見

與君訣   天地別   神仙怨   快活林   人生一眠晃如世

魂瑩夢牽   或許笑看花謝花開  

故鄉飛舞的蝶   古老的劍   斑駁了哀傷的思念

道家的輪迴   早已不見模糊的容顏  

一陣煙   一曲樂   唱似蒼海桑田

塵世後再無留連   或許笑嘆   何謂只羨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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