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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次方

刀刀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晴天射進室內的陽光有點刺眼,行道樹傳來陣陣蟬鳴鳥叫,牠們的熱情為夏日午後增添不少暑氣。

她還沒來,離她遲到還剩不到一分鐘,以前約她出來就是喜歡數她是否遲到。果不其然在最後幾秒,門口出現熟悉的身影,下午一點的鐘聲適當時機響起。

「差一點。」我招呼著讓她來座位,順便打趣她。

「是啊。」

『零次方』是以前高中附近有名的複合式咖啡館,也是充滿回憶的地方。

上週她突然打電話給我,那時我準備睡了,說是放假要回來一週,想跟我敘敘舊。

她是我高中同學,她曾經是我的一切,曾經也為她做出改變,當時年少以為她可以永遠的陪伴我,結果愛情也一起畢業了。

女孩出國留學,而我則是繼續升學,結果在大學交往多位前任,還是無法忘記初戀的味道。

她變了,比年少時多了一份成熟。讓一直過著淡淡生活的我,在她打電話過來時又對激情的生活有些期待了。

「…….看著她,我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話,明明已經想好,尷尬的氣氛在我們之間蔓延,結果還是店員過來點餐,才把尷尬氣氛減弱,最後我們倆都點自己高中常點的咖啡套餐。

「大學……最近過的好嗎?有8年沒見了吧」

「還不錯,已經有份做2年的工作,在下個月準備升為經理了,那妳現在在做什麼?」

「過的還好,只是我在家當設計師,這工作也有4、5年了。」

我們把分別多年想講的、想聊的在這短暫時光傾談。

聊到咖啡館快打烊,才停止,我們倆走到人行道上,她說一起走到車站,曾經的我們也像這樣喝完咖啡後一起走到車站,傍晚的人行道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到車站時她握住我的手,露出認真的神情,我的心對這樣的她完全沒有抵抗力,可是當時離我而去的她也是這樣的表情。

「刀刀。」她說

「怎麼了?」我努力的想平靜我那發瘋的心......

「這是我的喜帖,我今天約妳出來只是想看看妳過的好不好,而且妳真的變了,不止外表變連說話、行為舉止都成熟很多。」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所以刀刀,放下我吧……妳值得更好的。婚禮想來就來吧,不來也沒關係,今天見到妳,我…很高興,再見。」她背對著我,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渺小……

「曾經有個膽小鬼說過『我們會永遠的在一起』的……」為什麼就這樣分開了。

車剛好來了,我想留住她,結果我就只是直直站立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我以為妳變了,結果妳還是當年的膽小鬼,婚禮我會去的!至少讓我祝福妳!」我無視街上的行人,對著公車離去的方向喊著。

就像高中那時,我對著她搭乘的航班一樣。

過了那麼久我們的結局還是一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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