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宋錦書

                                                         

        過往的人來來往往是或急或慢,大林在那時還是十分熱鬧的就像是這武聖宮上掛著滿排的黃色燈籠一樣紅紅火火的,連帶著那些紅煙酒巷也旺了起來。

        “小子,說到紅煙酒巷你的眼睛可亮了,你知道嗎?”

        “帝君,你的廟宇不是70年代才建成的嗎?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啊?”一個雙手撐著臉頰蹲在廟外左側漆紅鏤空的窗框下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男孩問道。

        “你個小笨蛋,我可是活了多久,只要有人煙的地方我都去過,有間小廟於我不過就是一個落腳的地方。”

          沒等小男孩說什麼就看見帝抱胸下巴朝著路口努了努:“去吧!你媽來尋你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有人的叫喊聲,漸變清晰。男孩聽見便跑離開了像是想要去回應那呼喊聲,但是跑到一半小孩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停了下來轉身望瞭望武聖宮的方向。那裡依然是燈光通亮,雙龍耳青銅鼎中的香依然在燃燒飄著緲緲的煙線。

        “你去哪了?下次不要亂跑了知道嗎?”媽媽牽住男孩的手叮囑道。

        “媽媽,我看見了帝君誒,他和我們一樣穿著白色綿T和短髮誒。”男孩興奮的像母親訴說自己的所見所聞。

        然而男孩並沒有發現母親在他說到白色的時候眼瞳收縮了一下,不自主的加重力量攥緊了男孩的手面容十分嚴肅的對男孩告誡著:“以後不許再去了,知道嗎?”

          媽媽不顧男孩的哭鬧硬是拉走了他,自此以後男孩也有偷偷的去卻再也沒有遇見那個穿著白衣的男子了。一切都如往常一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漸漸的男孩也忘記了有這麼一件事。可是男孩有陰陽眼的事情謠傳了出去,男孩的同學們莫名的開始霸淩他。

        男孩們推搡著男孩異口同聲的對著男孩說著:“鬼朋友,鬼朋友,鬼朋友·······”

        男孩終於被推到在地大家一哄而散,而被推倒在地上的男孩只能顫顫的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的的遠遠的看著那群小孩嬉戲著,靜靜地看著他們在玩鬧著腦中滿是無聲的口型和湛藍的天空還有他們戲鬧的身影,他也想大聲的呼喊我也要玩。

眼神中滿是羡慕“叮鈴鈴鈴,上課鐘響了。”終於結束了屬於他的沉澱。

只是每到下課的時候他只能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天空亦或者看著書靜靜的出神,有時候他也能玩在他們施捨他的時候,施捨總能顯現他們是大方而有風度的。因為僅僅是這樣男孩就能對他們感恩戴德任他們使喚。

直到一日男孩學到了自殺這麼一件事,在寫遺書上面寫著快承受不住這樣的孤獨了心也似乎沉到了哪裡,他好想脫離這一切的痛苦缺沒想到自己寫的遺書被人撿到交給老師了,老師勸導他還有父母死掉了痛苦的是父母不是自己,痛苦的永遠是別人而不是自己。這時男孩也差不多想開了便放棄了想要自殺的想法。

七月的某一個夜晚已經長成少年的被叫做小宋的男孩運動經過廟口前的路時看見一個老人,小宋十分疑惑大夏天蟬都熱的半死了卻為什麼有一個頭髮斑白的老人穿著全黑的長袖長褲包的緊緊的。迷瞪著眼仔細看了看發現老人的胸前是一個大大圓形的福字佔據了老人的前胸。老人似乎是發現了小宋的目光抬起頭那如褶子的臉對著小宋笑了笑,便步履蹣跚的繼續走著。

小宋跑過老人有一段距離了才想起有什麼奇怪的越想越不對勁,這大夏天沒什麼人氣的地方為什麼有一個穿著壽袍的老人,回過頭看剛剛那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卻不見了,這時的小宋驚慌失措的逃掉了。此次小宋就被嚇病了怎麼去醫院怎麼不好,高燒39°遲遲不退就這樣維持了一個禮拜。眼見小宋怎麼醫都治不好,媽媽就打算帶小宋去廟裡拜拜。

媽媽提著一個小紙袋也不知裡面裝了什麼就扶著小宋懨懨的身體扶著他到最近的武聖宮去拜拜。媽媽扶著小宋到廟旁的椅子上坐著自己則是去跟住持不知是商討什麼事,說著就從紙袋中拿出一包紅包和一件折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住持接過紅包與衣服將一盆米和衣服擺在神明桌上,並拜了三炷香,似乎是要等到香燒完以後才行。沒過多久媽媽搖晃醒了小宋,按照住持的指示套上了那套擺在神明前的衣服,剛穿上小宋的病就好了十分神奇。爾後住持將媽媽拉到了一旁不知在說些什麼。

小宋等媽媽回來好奇的問了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媽媽便只是回答道住持在看你是被鬼嚇到還是人嚇到,但是多餘的事媽媽便不再多說。

小宋的生活就這樣平淡的過了許久直到,即使他上了國中他被霸淩的狀況也沒有比較好“欸,錦書你的作業給我抄一下吧!”一個男生直接坐到了錦書的桌子上手直直的伸了過來。

“不要,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錦書反感的轉移了視線不敢看著男同學。

誰知“啪”的一聲男生跳下來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啊,令北就是要抄你的你能怎麼樣,啊,你不是成績很好。”一字一句都十分嗆人。

“我不給,你想怎麼樣。”直直盯著男生眼神十分堅定不想妥協。

卻沒想到男生直接掀了桌子,考卷散落了一地。錦書剛想撿起那些卷子就被男生用腳碾過。潔白的卷子上頓時一個顯眼的腳印。與白色的考卷形成鮮明的對比,男生將所有的卷子都踩過一遍以後解氣的走開了。錦書默默的扶起桌子將所有的卷子和書本都收好輕輕拍了拍一起似乎都像是沒發生一樣。周圍的同學就像是看戲一樣沒有一個人出手甚至幫助的都沒有,也許有但是礙於那個傢夥老大的地位。錦書他不能說自己被霸淩了,因為他不能格格不入;他不能不上學;他不能讓母親擔心這一切他都只能默默的忍著。

窗外的天空依然是那麼藍,靜靜的趴在桌子上伸出手好像就能觸碰到那片天空呢,看起來觸手可及卻如此遙遠。周圍的一切似乎也是那麼遙遠,他不玩遊戲不玩FB就只看書,被人笑話是書呆子。再一次又一次的言語霸淩下錦書又堅持不住了他漫無目的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的走在各個陰影處,直到遠方有一處光亮。他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武聖宮,還是一樣的光景似乎又有什麼不一樣了當年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白色的燈光照的通亮,雙龍耳青銅鼎中的香依然在燃燒飄著緲緲的煙線,神明台下的被罩住掛杯和青銅鼎前的杯還是那樣靜靜的在那個地方。

錦書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廟前雙手合十拜了拜。一間小小的廟宇其實住了不少神,都恪守在自己的位子上。

“你又來啦!”突然有人發出聲音嚇了錦書一跳整個人跳了開。

“你是鬼啊,神出鬼沒的。”錦書不耐煩的撐了撐眼鏡道。

“我是,也不是。”那個穿著白色的男人還是和五年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還是穿著那件短袖白T和一件牛仔褲,聽到錦書的話男人對著他笑了笑打了個啞謎。

“小子,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男人用力揉了揉錦書的頭。

“不要揉我的頭,你沒聽過男人頭女人腰摸不得嗎?”說著拍掉了頭上的大手。

男人無奈的將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姿勢:“好好好,不摸了。”

錦書便對男人講了自己在學校有關的事情,男人陪著錦書坐到了廟不遠處的藍凳上聽著錦書訴說著。

聽到一半男人突然對錦書說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錦書不解但卻還是照做了,男人抓住了錦書的手腕問道:“你的手裡你發現了什麼?”

        錦書一臉不解的看著男人,眼神中滿是疑惑。

        “你看你有手有腳身體健全,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自己的生命線難道還長到別人嘴巴上去?”

          錦書順著男人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滿是斑駁的紋路突然想通了,人生就如這曲折的生命線一樣是交織著好幾條曲折的,人這一生的波折和苦痛可多著了。錦書心想現在有人欺負我不代表以後有人欺負我,我要變得更強讓別人知道我。

        還不等錦書將心中所想的講出來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錦書,錦書······”

        錦書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好去回應他的母親,但是他還是停下來回頭看了看武聖宮白色的燈光照的通亮,雙龍耳青銅鼎中的香依然在燃燒飄著緲緲的煙線,神明台下的被罩住掛杯和青銅鼎前的杯還是那樣靜靜的在那個地方。

        錦書的母親找到他就是一陣劈裡啪啦的問話,錦書如實告知但卻被母親拉回家。

        “你給我跪下,我不是說不要去見那個人了嗎?你怎麼還去你把媽媽的話當耳邊風嗎?”媽媽拿著藤條有些氣急敗壞。

        錦書跪在客廳不發一語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只不過是見了一個人就要這樣很不公平,但是他不想忤逆辛苦獨自一人撫養自己長大的母親就只能默默的在心底想想。

      又不知是過了多久錦書為了考大學而努力著,但是他壓力十分的大只能到處走走散散心,這次又和前兩次一樣好像冥冥之中就註定了他又來到了武聖宮,一切都還是那個樣子。那個男人依舊在那個地方朝他揮了揮手,錦書便跑了過去和他聊了起來。當他們提到考試的時候錦書其實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志向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隨著心走吧,跟隨你的心。你可以做你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別人給你的答案。”這一番話似乎讓錦書明白了什麼。他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錦書抬起頭看前方眼神中滿是希翼。想通了他大步向前,但這次他回頭朝著廟的方向鞠了一躬。那個男人依舊在,朝著錦書揮了揮手似乎在道別。

        男人這次沒有消失而是目送著錦書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你也該安心了吧!”此時男人的身旁出現了十分高大的壯漢,他留著長長的鬍子戴著高帽手中提著一把大彎刀。

        “呵,你不就是盼著呢?”男人撇過頭仰望著壯漢眼神中滿是希望就像是火一樣。

        話音剛落男人的身軀就消失了,帝君攤開手掌,手心中靜靜的躺著一顆透著熒光的綠色球體,關公張開嘴像吃糖豆一樣直接扔進嘴裡吞了下去。帝君的嘴角微仰看起來心情十分的好心中想著當年不過是為了巡防人間而放出的一縷神識終於回來了。

        生人與死人總是有區別的,。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她其實也是崩潰的。但是為了錦書好她只能告訴錦書他的父親去到了遠方,只是一直沒有回來而已,她也知道錦書被別人說是沒有爸爸的孩子,這些在母親的心裡都十分清楚但是她始終無法告訴他真相。

四年後那燙金的宋錦書三個大字在他眼裡哪是那麼簡單,炙熱的像火一樣也像那鳳凰一般。

看著已經比自己高處許多的的兒子此時衰老年邁的母親才告訴錦書為什麼不讓他去見那個人的原因,原來那人早在錦書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車禍過世了。那時的錦書雖然也在車子上但是卻被保護的好好的只受了點輕傷,錦書是救了回來但是他的父親卻是回天乏術最終還是離開了他們,因為錦書還年幼根本就沒有任何有關他的記憶。這些年她們也沒有去祭拜過他因為他是神明的分身這層區隔還是要有的。

錦書得知這一切十分驚訝,他拿著他的畢業證書想要去再尋那個男人,可是任憑他怎麼找都找不到,錦書等啊等從黑夜等到白日,他怎麼等也沒再見過那個一直穿著單調白色短T的男人了······。

錦書把印著自己名字三個大字的畢業證書放在了神明臺上,旁邊還供奉了不少蔬果,香爐裡的煙還燃著飄出細細的煙線。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錦書走後的不久顯現了出來,側眼瞥了一下寬厚的手掌伸向神明臺並不是去拿水果而是在那個畢業證書上撫了撫像是對待什麼珍寶一樣。眼神中滿是溫柔。

煙線還在緲緲的飄著,到底是真還是假都如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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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人是......!


好看



2019-08-29 11:52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