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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我們的「昔日織」

「經紗是那流逝的光陰,四季逡巡,盡染層雲;緯紗是這人世的沉浮,舉步踏塵,蕩漾心靈。」妖爾夫子民會在一日結束時,將每日之事件編織於織錦上,謂之「昔日織」,千百年來的昔日織猶如歷史記憶庫,垂掛巒疊於巍樓高塔內,不曾停歇……………

為了報稅,到戶政事務所辦理過期的自然人憑證。辦理的位置設置在一字排開的櫃檯最內側,緊鄰上去資料庫的樓梯。挑高用以自然採光的樓面在此處已縮減為一樓高,略有與世隔絕的錯覺感。

在等待中看著貼在樓梯臺階間的標語「…」。

「你們的資料好多。怎麽會有以前各戶的戶口名簿資料可以印,連手工修改的部分都有。我曾申請過我們家的舊戶口名簿!」

戶政姊姊說:「有呀!這些全部都要留檔,從日據時代一直到現在全部都有,民國86年後都掃描成影像檔,比較方便找,不然以前都還要去檔案室翻,現在偶爾會遇到沒有掃描到的資料申請影印,一樣要再去翻找。有的歷史陳舊或是遇到過火災、地震、蟲咬,破損不堪一樣要保存,上去翻找時還會有陳舊感,身體毛毛癢癢的;像出生證明也是,很多人出國唸書或工作也會來申請他的出生證明呢。」

哇!我的眼睛為之一亮,這裡竟是大家的深層記憶資料庫。

「啊!那我也有出生證明?」

「有啊!妳是在哪裡報戶口?」

「這裡。我也可以申請嗎?!」

懷著興奮的心情申請我的出生證明。

「我爸爸說,我們家只有我在醫院出生,其他人都是產婆接生!」

「產婆也要開出生證明。」戶政姊姊說。

接過我的出生證明,心裡有深層的激動與感傷。

數十年前當我出生後,爸爸就是帶著這張出生證明來幫我報戶口的,上面詳細記載著父親姓名、年齡;母親姓名、年齡;醫院、接生醫師、出生日期、時間等等。

忍不住潸然淚下不能自已。

「妳怎麽了?」戶政姊姊有些錯愕。

「我想到我的爸爸……」我已無法再言語,眼下眼淚就要潰堤。

爸爸當初幫我報戶口時,心裡應該是五味雜陳吧!

「又是女生!」難掩失望。

「都是自己的寶!」每個對他來說都有一份責任跟愛。

他用心呵護著每一個寶貝,直到個個展翅高飛,嫁作他人婦,他也已垂垂老已,直至歸去。就像那昔日之織,只留在過往記憶中,垂掛在高塔之上,等待有心人去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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