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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悠

『那就去死吧。』

小悠閉上眼,長舒一口氣。

記不清從甚麼時候開始,嘆氣的平率越來越頻繁,小悠無謂的笑笑。

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打出來的字卻又如天書一般連她也不能讀懂,僅僅是為了抒發當下的鬱悶,可笑的是,那些文章在網路上的瀏覽數異常的高,大家真的知道自己看的是甚麼嗎?

敲擊的動作越來越緩慢,小悠突然想,大概是某個慢性自殺的人留下的遺書吧。

那些瞬間來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再度嘆了一口氣,心頭卻依然煩悶,其實不餓,很久沒那麼確切的感覺到餓了,只是在該進食的時候進食而已,吃得也不多,還經常被同學們指責浪費。

能夠好好吃完的話,她當然也想阿。

今天天氣並沒有那麼冷的,但她還是一如往常地穿上大衣,為上那條她特別喜歡的紅色圍巾。

小悠是能看見顏色的,不過偶爾那條大紅的圍巾,那些鮮豔的色彩,在她眼裡卻成了過眼雲煙,看得到,卻感覺不到。

然後,在熟練地戴上耳機,出門覓食,耳機的音樂聲幾乎開到最大,只為了掩蓋其他的聲音,好比路人嬉鬧的歡樂聲,好比那些經常纏繞在耳旁叨叨絮絮的低語。事實上,更多的時候她根本不清楚自己播的是哪首曲子,又或者其實是廣播,聽見了,卻沒聽進去。

垂著頭盯著地面,她的步伐很快,卻很沉重,時不時抬起頭來迅速掃了周圍幾眼又垂下眼去,專注地走路,速度之快,彷彿後面有誰在追著她似的。

停紅綠燈的時候,她拿出手機反覆地點開又鎖上,這樣做並沒有任何意義,不過讓她能不要那麼焦慮罷了。

「我要一杯珍奶,全糖微冰。」神態認真地向店員點餐,小悠揚起一個甜美的微笑,口氣禮貌親切,「謝謝。」

隨即站到一旁等待,又拿出手機刷了幾次社交軟體,看著朋友們各個曬著充實生活,小悠抿抿唇。

『你活著還有甚麼意義。』

「小姐,飲料好囉。」店員朝他揮揮手,小悠立馬取走。

「謝謝。」

在回宿舍的路上,小悠猛地停住急匆匆的腳步,一震突如其來的眩暈使她差點站不住腳,用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也不管好些沒有又邁起步伐向前走。

那不是貧血,更不是疾病。

令她有些困擾的眩暈在經過檢查證實不是病徵時,小悠便沒有再仔細探究,她害怕聽到那個在她心裡懷疑已久的事變成事實。

『你擺脫不掉的。』

回到宿舍,小悠一把將自己拋在床上,即便閉上眼睛,世界仍然在不停旋轉,直到終於停止,她才拿出手機刷了一遍社交軟體,朋友們似乎總是有那麼多熱鬧又有趣的活動,同樣是大學生活,小悠顯得乏味多了。想了想,她於是發了一張前幾天拍的學校美景,遲遲沒有人來點讚。

關上手機,小悠依舊躺在床上,就那麼瞪著天花板,好似甚麼都沒想,又好似思緒萬千,雖然清楚還有很多份迫在眼睫的報告沒做,她卻還是躺在那兒,動也不想動。

好多時候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就此閉上眼睛再也不睜開。

那樣是不行的,這樣是不對的,她都心知肚明,卻完全不想改。

又該說是完全沒有動力。

分明是喜歡的科系,卻已經連續翹了好幾堂課,欠了好多份報告。

分明是新的一年,在小悠眼哩,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期望。

只有深深的空洞。

她的眼、她的心,都空洞異常。

『別活了。』

翻過身,小悠抱著面被陷入了沉睡。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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