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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聖誕樹上的那顆星星

            「啊啊啊!媽媽我想要那個星星。」小男孩握著媽媽的手大聲向我喊著。我揉揉剛睡醒的雙眼,又是一年五彩繽紛,歡愉的聖誕。

大家好,我是來自聖誕樹上最高的那個星星。每一年,當冰冷的冷氣團侵襲,第一棵冷杉自伐木工人手中倒下時,我便會離開倉庫,做回那棵,最亮眼的掛在聖誕樹樹頂上的星星。

還記得我第一次坐在樹頂上,眺望整個繁華的城市,聽著父母對孩子們說著聖誕老公公與麋鹿的故事,禮物堆積在樹底如一座座小山。耶誕歌曲「叮叮噹,叮叮噹」大聲在街上迴盪,人們搶著和我一起拍照。那天,我興奮的整晚睡不著,數著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回想著孩子們拿著禮物時滿足的笑臉。我覺得,聖誕節是每一年最棒的一天。

某一年,我忽然聽見店家討論著各式各樣的行銷手法。他們說,聖誕節從來就沒有聖誕老公公,那些我深信不移的美麗故事只是他們創造來賺錢的工具。那天,我多想告訴那些大肆消費的父母,那些抱著禮物盒的孩子們,那些買定情信物的情侶們這件事。我無力地站在整個城市的最頂端,像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無助而孤獨。

再幾十年後,我發現,其實那些謊言人們都知道。聖誕節只是一個一代騙一代的騙局,一年一度最大、最美的謊言。每個孩子終有一天會發現,世界上沒有聖誕老人,沒有紅鼻子麋鹿,也沒有會說話的雪人。成長的過程中伴隨著刺與甜,如同那些逝去的,歡快的童年謊言。而在聖誕大打折扣店家與瘋狂購物的人們,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咚!咚!咚!」午夜的鐘敲醒了沉浸在思緒中的我。聖誕歌唱完,聖誕節也再次結束了。工人把我從樹頂上摘下,塞回到骯髒雜亂的小倉儲。看著身邊的聖誕帽積滿了灰塵與雪橇中窩著老鼠,是呀!這就是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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