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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那隻麋鹿

如果我是那隻麋鹿……

「媽媽,為什麼妳被逼著拉動這些物品及老爺爺跑來跑去還這麼快樂啊?」

「傻孩子,媽媽沒有被逼啊!媽媽是心甘情願去做這些事情的!」

「為什麼?」

「小麋,你知道為什麼媽媽及老爺爺要做這些事情嗎?」

我搖著頭。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小孩都在期待著我們送禮物給他們呀!」

「那為什麼我們要做這些事情呢?又不會得到什麼,重點還不能被遇見,一旦被看見了,就會失去性命,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任務,為什麼要做啊。」

「呵呵,很多時候,做任何事情是不需要得到實質的回報的,可能一句感謝的話語,亦或是一份簡單的微笑,都可以讓你得到滿足,就算危險,你還是會想拚命地去做。小麋呀,你還沒有體驗過你不清楚,等你長大出任務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唷!」

這是媽媽最後一次與我的談話,後來她就死了。

「媽媽……,妳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

「今年換誰去,他?不好吧,他還這麼小。哀,也對,誰知道去年碰上意外了,好吧!」

老爺爺掛上電話嘆口氣道

「小麋,起床了!今年換你出任務了!」

老爺爺說完,便拉著我去做準備。

「小麋啊,我跟你說,這是你第一次出任務,你可能會稍微不適應,不過沒關係的,你媽媽一開始也是這樣,之後就會愛上出任務囉~」

老爺爺邊梳理我身上的毛髮,邊說出這些話。

「好啦!出發囉!」

「你媽媽她啊……。」

在路途上,老爺爺不斷說著過往。

「到了,這是第一站!」

說完,老爺爺就爬著屋頂,從煙囪口進去,不時要注意屋頂上那些不安定的磚瓦會將老爺爺擊潰,待進去之後,還得注意不能被人們所見。

老爺爺將禮物放置在小朋友的床邊,就重複同樣的事情回到雪橇上。

如此反覆的送了百多家,終於結束了。

「我知道你不想出任務,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也是,但這個節日是屬於我們的節日,有許多小朋友正等著我們發送禮物給他們,當了解那份快樂後,你就會明白。」回程的路上,老爺爺道

我心裡仍舊不明白,當聖誕夜晚來臨,家家戶戶都在睡覺的時刻,我們派送這些禮物,根本沒人看見,怎麼可能會快樂,只是白了白眼回覆老爺爺。

「好了小麋,來看吧!這是觀望鏡,可以看見我們送的每戶人家,當你看完了之後,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跟你媽媽會這麼喜愛出任務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老爺爺拉著我到一面鏡子面前站著。

「哇!媽咪爸比!這是聖誕老公公送我的禮物耶!你看你看!哈哈哈哈哈。」

「聖誕老公公!謝謝你!」

鏡子裡浮現出小女孩的臉龐,那開心的容顏以及高亢的聲音,抱著禮物一上一下的跳著。

哼,這也才一個人懂得感恩而已。

咚-

「哇!謝謝聖誕老公公!」

咚咚-

「謝謝!」

「謝謝聖誕老公公!」

咚咚咚咚咚咚-

「謝謝!」

「謝謝你們!」

「謝謝好開心!」

……

鏡中的畫面,突然從一個視窗變成了好多個小視窗,那擁擠的畫面以及孩子們天真無邪銀鈴般的笑聲,讓我霎時不知該如何做出反應。

「謝謝聖誕老公公!還有辛苦的麋鹿!」

畫面停留在最後一刻,小女孩大大的笑靨,映入我的眼裡,以及迴盪不去的清脆聲響,讓我心裡的城牆瞬間瓦解。

我此刻終於明白,為什麼媽媽寧願冒著危險,也要去做。

無關乎什麼實質的獎賞,看見這些可貴的臉龐,心理溫暖了起來。

「小麋呀,你懂了嗎?這就是我跟你媽媽拚命都要守護的東西啊!就算到老了,我們還是不斷的守護,直到最後。」

-

「爸爸啊,為什麼你被逼著拉動這些物品及老爺爺,跑來跑去還這麼快樂啊?」

「傻孩子,爸爸沒有被逼啊!爸爸是心甘情願去做這些事情的!」

「為什麼?」

「小路,你知道為什麼爸爸及老爺爺要做這些事情嗎?」

我搖著頭。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小孩都在期待著我們送禮物給他們呀!」

「那為什麼我們要做這些事情呢?又不會得到什麼,重點還不能被遇見,一旦被看見了,就會失去性命,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任務,為什麼要做啊。」

「呵呵,很多時候,做任何事情是不需要得到實質的回報的,可能一句感謝的話語,亦或是一份簡單的微笑,都可以讓你得到滿足,就算危險,你還是會想拚命地去做。小路呀,你還沒有體驗過你不清楚,等你長大出任務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唷!甚至你會開始慶幸……。」

如果我是那隻麋鹿……

幸好,我是那隻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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