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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賀】尹淨漢 x 崔勝哲 ——《If I》

      *含性轉劇情,不適者慎閱

      尹淨漢本來很想說服自己這只是因為昨日跟崔勝哲一起去看了這方面相關劇情的電影,所以才做了這樣一個噩夢。

      但是不論是怕痛的自己都狠心掐疼的手臂,或是胸前突然蹦出的沉重感,亦或是襠部涼颼颼的感覺,都在告訴他一個事實……

      ——他一夜之間變成女人了。

      「開玩笑的吧……」尹淨漢看著穿衣鏡前,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自己,不可置信的喃喃著。

      臉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是他自誇他原先就長得挺好看,漂亮的評價還多過帥氣。現在一看鏡子裡的自己,怕是帥氣兩個字之後永遠不會出現在他人生裡了吧。

      除了最明顯的生理特徵的不同之外,大概就是臉部的線條更加柔和了一些,骨架小了一些,連帶身高好像都矮了一點,還有……他的頭髮居然也長的過肩了!

      尹淨漢看了看四周圍全然沒有任何改變的房間,確定不是自己與電影一樣與什麼人交換了靈魂,再說哪裡能找到跟他房間擺設一模一樣,臉還跟他極其相似的女人啊?

      叮——

      這時手機響起了訊息通知,尹淨漢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查看,傳送訊息的人是崔勝哲,他的竹馬鄰居。

      『淨漢啊!你今天怎麼沒喊我起床?』——勝哲

      『……發生不得了的事了,你快來我房間。』——淨漢

      …

      距離發送訊息的時間不到一分鐘,尹淨漢便聽到那毛毛躁躁奔上樓梯口熟悉的腳步聲,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門被打開了,來者自然是崔勝哲。

      崔勝哲顯然是剛睡醒,頭髮像是被炸彈轟過似的鳥窩樣,「怎麼了?」

      背對著崔勝哲的尹淨漢,慢慢地回過身,哭臉相的道,「我變成女人了。」

      尹淨漢說完,看著崔勝哲偏了下頭,皺了下眉,接著向他走來,抬手往他額頭一戳。

      「你幹嘛……」尹淨漢摀著被戳疼額,納悶地看眼前的人。

      「不要從早上就開玩笑,你本來就是女的好嘛。」崔勝哲一臉無奈的道。

      這下換尹淨漢傻了,震驚地指著自己,結結巴巴,「我…我本來…就是女的?」

      崔勝哲瞪大眼,摸了摸下巴,正色道,「淨漢,難不成你們戲劇社新寫的劇本是你變成男的嗎?你演得很好真的,太自然了。」

      尹淨漢怔在原地傻愣愣的望著崔勝哲說不出半句話,直到崔勝哲的手輕拍著他肩膀說,讓他趕緊換衣服等會兒門口見,走出房門,聽到門闔上時發出的聲響,才回過神。

      尹淨漢努力穩住精神,打開衣櫃,發現連衣架上的制服都是女生款式的時候,他真實的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原本就是女孩子。

      他拿下掛在衣杆上的百葉裙死盯著看,不自覺的又走了神……

      或許……這樣也好吧,反正那傢伙本來就是喜歡女孩子的。

      這次是手機的訊息聲,喚醒了出神的尹淨漢。

      『真的會遲到啊!動作快一點!』——勝哲

      尹淨漢看了一眼的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又看了一眼手機的桌布。桌布使用的照片,是他跟崔勝哲約會時拍下的照片,裡頭自己的模樣,竟是已然是現在的自己,變身為女孩子的自己。

      「……」尹淨漢靜靜的放下了手機,摘下衣架上剩餘的襯衫與領結,褪下身上的睡衣,再次走到穿衣鏡前,打量穿著女性內衣內褲陌生的身體,最後目光停留在胸前隆起的弧度上,看了一會兒,點頭笑道,「我身材蠻好的呀。」

      …

      尹淨漢在崔勝哲從外頭的吼叫聲催促下,總算是停止繼續欣賞自己的"新"身體,快速的換了制服,勾起書包往後一背,走出房門的時,還有些小心翼翼的先開了一條縫,彷彿做賊一般,直到確認家裡的人好像都出門了,便大方的踏出房間。下樓到廚房冰箱裡拿出兩片白吐司,學著漫畫主角似的叼了一片在嘴上,走到玄關穿鞋,出門!

      看見在門口等著的崔勝哲,尹淨漢向前將另一片吐司往他嘴裡一塞,對他道。

      「走吧。」

      崔勝哲取下吐司,愣愣地說了一聲,「喔。」

      走在前往公車站的路上,尹淨漢覺得除了穿裙子不太習慣之外,其他好似沒什麼特別的變化,反而是身旁的人的視線,有些微妙。

      到了站牌後,尹淨漢轉頭看向崔勝哲,問,「誒,你幹嘛跟觀察昆蟲一樣的一直盯著我看啊?」

      崔勝哲剛剛不是說他本來就是女孩子嗎?為什麼現在卻跟看見新大陸一般的一臉神奇。

      「嗯……」崔勝哲撓著頭,似乎在思考,過了半餉,才慢吞吞的道,「你今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啊。」

      尹淨漢心裡不住吐槽道,何止是有點?大爺我的性別都從男變成女了,這根本就是徹底不一樣了。

      尹淨漢努力耐住吐露內心話的衝動,問,「哪裡不一樣?」

      崔勝哲眉頭緊皺,視線緊盯著眼前的人,忽然表情像是相通似的豁然開朗,抬手撩起尹淨漢的一撮頭髮,「你今天沒紮馬尾上學呢,放假的時候才能看到你這樣,今天上學突然也不紮了,一時還真發現不了。」

      尹淨漢低頭看著崔勝哲的手來回在髮絲上輕撫,動作還挺輕柔,不由自主的輕聲問,「你喜歡這樣?」

      崔勝哲聽了仰臉想了下,隨後看向他,道,「都蠻好的,誰讓你長得漂亮,怎麼弄都好看。」

      尹淨漢眨著一雙大眼睛,就感覺突然臉頰有些熱,脖子也有點燙,伸手抽回了崔勝哲手上自己的頭髮,「那是。」

      尹淨漢扭了頭掩飾自己微翹的嘴角,卻沒有自覺自己那說話的語調跟盜整罐蜜糖似的甜。

      崔勝哲笑了笑,抬手輕摸尹淨漢的頭,「驕傲得尾巴都翹起來了,嗯?」

      沉浸在小世界的兩人,自我屏蔽了之外的世界,但外頭的世界可沒有屏蔽他們,這時一旁也在等車的學生們,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一不小心過度亢奮了,聲音大了,就傳進兩人耳裡了……

      「哇塞,一大早就遇上情侶秀恩愛,給不給人活路啊……」

      「哎喲,因為長得漂亮所以都好看喔,超級會說話的,我男朋友都沒這麼誇過我。」

      「不過人家是真的漂亮啊,羨慕啊。」

      兩人都感覺有點尷尬,一不小心就忘記旁邊有人。想掩飾一般的,低頭假裝咳嗽,沒想到彼此想法同步,動作也一致,又引來一陣討論。

      還好公車的到來及時截了話題,兩人趕緊上車往後面的座位鑽。

      尹淨漢手肘靠在靠手上支著下巴,望車窗外的風景;崔勝哲則拿出耳機一只塞自己耳朵,另一只往尹淨漢的耳朵嵌進,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就連閒著的那隻手,也是那麼自然的牽上,十指交扣。

      早晨公車上的人們,昏昏欲睡著,尹淨漢也不例外的,撐著下巴的手覺著腦袋越來越重。

      崔勝哲餘光瞥見,就撥了他腦袋往肩膀上一按,「睡吧,到了喊你。」

      「嗯……」尹淨漢用鼻音輕輕哼了一聲,就睡過去了。

      公車穩穩地駛上了半小時,終於是來到了學校附近的停點,崔勝哲在看點站牌時,就喊過尹淨漢,只是人此刻仍然半瞇著眼,睏意滿面。

      尹淨漢打了個哈欠,就想伸手往崔勝哲的肩膀上搭,讓他領著自己往前走,豈料,崔勝哲居然摟上他的腰,站起身就帶他下了車。

      尹淨漢一下子就醒了,撥下崔勝哲放在腰上的手,蹙起眉低聲責怪道,「你幹嘛啊?這樣太明顯了吧……」

      只見崔勝哲一臉困惑,不解地問,「什麼太明顯?」

      「男男……」尹淨漢說了兩個字就煞住了。

      崔勝哲看著呆住的尹淨漢,偏頭,「男男?」

      「不,沒什麼……」尹淨漢搖了搖頭,低首望了一眼腿上的裙裝,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女的了。

      崔勝哲隨著尹淨漢的視線瞧他不停盯著裙子看,就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你……那個來啊?」

      語落,就看尹淨漢跟被雷電到似的整個人抖了好大一下,然後接著惱羞成怒一般的他手臂一抽,「你才那個來!」

      崔勝哲邊抽氣邊搓著手臂,委屈的嘀咕,「我是男的,又不會來那個……」

      尹淨漢抿了抿唇,硬生生的把到嘴的那句"我也是男的"給憋了回去,就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悶死了,抬手就想往胸口揉一下,差點又沒被那柔軟的感覺給嚇到,但同時又覺得跟床上某個娃娃的材質類似,觸感挺舒服的。

      尹淨漢邊揉胸口邊思索,夭壽……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變態,正想著,就看到一隻手伸到眼前。

      尹淨漢抬頭看手的主人。

      手的主人崔勝哲,見尹淨漢沒有其他反應,就撓了撓後腦勺,道,「到學校前再牽一下吧。」

      尹淨漢看著崔勝哲耳根默默攀上的一抹紅,唇角不自覺微揚,伸手牽上那佇在半空的手,走到他身側,再看,整個耳朵都紅了。

      「你說要牽的耶,怎麼害羞了呀?」尹淨漢調侃道。

      崔勝哲瞇起眼,不屑地回擊,「麻煩你往旁邊的玻璃窗看一下自己的臉。」

      尹淨漢一愣,頭往旁邊一扭……反射出的自己,臉頰透出的緋紅都趕上了崔勝哲那雙耳朵。

      尹淨漢轉回頭,鎮定地道,「這是曬的。」

      崔勝哲也鎮定的回道,「我也是曬的。」

      …

      完全不一樣了啊,變成女孩子後,這是尹淨漢在學校待到中午時獲得的結論。

      還是男孩子的時候,跟崔勝哲在大家眼裡就只是好兄弟。他被班上的女孩子定位在窗邊睡眠安靜男子那類奇怪的派系;崔勝哲就不同了,個性很活潑好動,人還正義,又是足球社的,活脫脫一個陽光美少年,不少女孩子見他跟崔勝哲要好,都會來打探關於他的消息。

      現在就不一樣了,只要他站在崔勝哲身邊,所有人的目光就很淺白清楚——一對的,不管是哪一個都別肖想了。

      這種氛圍……簡直棒呆了。

      崔勝哲嚼著到食堂裡買的三明治,看尹淨漢笑瞇瞇的,就問,「心情不錯喔?什麼好事?」

      尹淨漢將鋁箔包裡最後一點草莓牛奶吸空後,道,「秘密。」

      崔勝哲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見他不想說便也沒繼續追問。

      尹淨漢挪動了下身子,蹭到崔勝哲身邊,臉湊過去往他的唇上一貼。

      崔勝哲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抬手按下尹淨漢的後腦勺,吻得熱烈。

      還有像這樣,只要找一個沒什麼人會經過的樓梯口坐著吃午餐,吃著吃著就能順便親來親去,不用特地到男生廁所關上門遮遮掩掩的感覺,爽爆了。

      …

      要說這一天有什麼美中不足的話,大概就是最後一節的英文課吧,尹淨漢身為一個理科生,看到密密麻麻的英文字在課本上就只想倒桌就眠。

      尤其是今天情緒起伏太大,原本就弱質的體力降得比平日更多,尹淨漢聽了不到五分鐘的課就承受不住的跟前方的崔勝哲求救。

      尹淨漢輕戳前方崔勝哲寬廣的背,放低聲音的輕聲喊道,「勝哲哩……」

      崔勝哲微微撇過頭,瞧他,「嗯?」

      「睏……」尹淨漢扁著嘴,一個字裡頭就帶著濃濃的撒嬌感。

      崔勝哲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幫你打掩護。」

      尹淨漢賣乖地賜了一個手指愛心給崔勝哲,雙手往桌子上一放,臉一埋,幾乎是在瞬間就去找周公了。

      還做了個有趣的夢,夢裡換崔勝哲變成女孩子,重演了一遍今天自己發生的一切,樂得他都感覺自己做夢都在笑。

      …

      「淨漢,起來了!」

      尹淨漢從課桌上爬起身,看了一眼桌位前喊他起床的崔勝哲,仰起脖子伸了個懶腰,瞥見窗外的天色竟已經染上一層橘紅色,驚訝的問。

      「我睡了多久了啊?」

      「兩節自習課都被你睡完了。」崔勝哲舉著手,指了指錶上的時間。

      「自習課?剛才不是上英文課嗎?」尹淨漢納悶。

      崔勝哲抬手就往他胸口一拍,一臉無語的道,「睡傻了啊你。」

      「喂,你碰哪裡……咦?」手早已反射性的護在了身前,可那柔軟的觸感已經不在。

      尹淨漢往胸口一放,抬起手,愣了愣,硬的。低頭一瞧,自己穿的是褲子,不是裙子。

      最後看向胳膊上的紅痕,發現那疼痛感,不是自己掐的,而是被腦袋壓的。

      崔勝哲望著尹淨漢瞬間跟洩了氣的球似的又倒回桌上,趕忙伸手晃他,「喂,你別又睡了啊!」

      「是夢啊……本來想說那樣也挺好的……」尹淨漢喃喃自語的道。

      聲音很小,崔勝哲也沒聽清楚他講了什麼,就靠過去下巴抵在他手臂上,「你沒睡著吧?」

      尹淨漢這時抬起頭,正好與他對視,嘴巴一奴,瞇起眼忽然就對崔勝哲提問,「誒,我變成女的對你來說是不是比較好?」

      崔勝哲眨了眨眼,像聽到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一樣的,嫌棄地撇嘴,「問這什麼問題啊。」

      崔勝哲可不知道尹淨漢這時候是想起了夢裡的他,尹淨漢總感覺在夢裡時,崔勝哲跟女孩子的自己交往時,好像輕鬆很多,開心很多……而崔勝哲本身的性向不是喜歡男孩子,是讓他硬掰才產生造化的。

      一時間尹淨漢就有些賭氣,抓著崔勝哲的手,正色的道,「你快回答,不回答我就繼續睡。」

      崔勝哲坐在原位沒動,望著面前的人,恍了神,尹淨漢眼眶好似有點紅啊。

      尹淨漢就這樣一直凝視著崔勝哲,崔勝哲斂下了眸,似乎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過了半刻,才抬眼,再次與他對視,道,「你是男是女沒什麼差別吧。」

      說完,背起書包就想往教室外走,尹淨漢手快拉住他背包的一角,看著背對自己的人問。

      「為什麼沒差別?」

      崔勝哲頭也沒回抬手就準確的箝上了尹淨漢的手腕,拖著他往外走,平時大嗓門的他,用極細小的聲音輕聲說著,那撫平了尹淨漢心中的話語。

      「只要是尹淨漢,不管是女是男都喜歡……」

      尹淨漢看了一眼握在手腕上的手,又望向崔勝哲的耳朵,跟夕陽一樣紅喔。

      「肉麻死了。」

      「是你問的哎。」

      「是你答的哎。」

      「嘖,別鬧了,快走啦,大家都在餐廳等你了,壽星遲到像話嗎?」

      「壽星就是要最後登場啊!」

      「歪理!」

      Fin.

      居然在生日當天趕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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