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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願望

2016/12/10   早上5:43,從被窩的縫隙傳來一陣冷風刺骨著腳底,我懵懵懂懂地醒來,帶有點無奈的心情陪伴我起床,看著手機上的日期,又來到我的生日,一班人的生日總是開開心心的,而我總是渾渾噩噩的,自從十八歲的一場車禍失去右腳的我,日子一天一天過,心理摻雜的只有沉重及諷刺,我看著窗外的雪景,慢慢昏沉的又倒下了,每個冷天的早晨我都會有機會像這樣無預警地倒下,但這一次我有一種帶著回憶的流逝記憶流充斥著腦門,我被壓著不能呼吸的倒下,這一天或許有不一樣的事情再發生。

早上7:24在一次的醒來,看來我做了時光機,夢裡的我帶我瀏覽了我過往一遍,不過看來我依然還在現在阿,整理心情迅速的盥洗了一下,等等還得跟家人吃飯,我的家庭富裕,但這都不是我想要的,車禍過後的我失去一隻腳,不管到哪都是鄙視或同情的眼光,我不喜歡那樣的感覺,但誰能奈我何,我變得厭世,當初的活潑的小胖子,如今鏡子前的我是個瘦如乾柴的小瘸子,這個早晨我依然只抽菸,我已經不再對食物感到興奮,只有糟蹋自己能使我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使他人不敢接近我,很多勵志的書籍影集都在鼓勵我們這樣的人,別放棄自我,家人朋友們總是逼我看,我只會放空的看著他們像是默劇一樣的憤慨演示,也懶得掩飾自己是殘疾,就直接不裝義肢,架著拐杖出門赴約去了。

早上9:54地鐵上的寧靜,使我覺得安心,沒有目光注視著我的感覺,讓我心情些許放心,到了站下車,拐杖卡在欄杆上使我無法順利起身,周圍都沒人看到我,更沒人想到要幫我,雖然不被注意的感覺不錯,但感覺有些心酸,第一次不被注意不被幫助,雖然是我希望的,但感覺有些複雜,離開了地鐵站,這裡的街道都嚴重積雪,使我更難以前進,一般人都難以行走了更何況是我一隻腳配一支拐杖的,幸好家人已經在不遠處等待我,他們扶我上車使我感到有些難堪

難堪的不是我愛面子,而是一個頭髮斑白的老人,扶著我前進,爸爸扶我的這段路一直跟我問候及聊天,侃侃而談的他使我一陣心酸,唯一不離不棄的是家人,我才24歲今天綱要過25歲的一個青年,失去了一雙腳,我到底能幹嘛?爸爸依舊得跟我聊天,我依然不知道該如何答覆。

中午12:43   到了底特律的家鄉,這裡濃厚的工廠味,這是我出生的家鄉,老爸是個鋼鐵工廠的高齡老師傅,這一代幾乎與之前大不相同了,上次回來是18歲的生日,自從18歲來開這裡到紐約的時候就再也沒回來過了,爸爸在開車時不大說話,但這次回我她持續地在說這裡的大大小小的事,甚至希望我回來,但我知道我現在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回來讓家人養我一輩子,我不是很嚴重的傷殘,我還是能工作的,但家人依舊希望我回來。   回到了家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家具,媽媽飛奔過來抱著我,我知道她有哭,但抱著我時能清楚感受他在擦拭淚水,大家都在等著我回來,這是我的25歲生日,21歲的妹妹在家鄉附近的大學讀書,我跟妹妹沒什麼交集但我能感受的他的愛,這次回來我真正感受到溫暖。25歲的生日蛋糕端上來了,大家都希望我許下願望,在家人面前我表現得愉快及歡樂,但內心的我還是依然厭世著,第一個願望我希望家人都平安快樂,當然大家都覺得我客氣,但我真的希望除了我大家都要快樂的活著,第二個願望希望妹妹能順利畢業,我為了表現出我的愉快,我許了一個化解尷尬的願望,第三個願望,我在心裡默默誠心許下的,我希望時間能到流能,能讓我像之前一樣雙腳正常。

就在許下這願望的同時,時間都停下來了,外面的雪也都停止了,彷彿在電影情節的場景,此時我又開始昏昏沉沉的,這次伴隨著我昏倒的不是回憶,而是剛剛所發生的一舉一動。

早上   7:24   我又從今天的早上醒來,一樣的開頭一樣的心情,我一定又開始作夢,但夢裡唯一改變的是我的腳是好的,但我踩下地板的同時,感受到的是熟悉又陌生的觸感,我家裡的義肢及所有有關東西都消失了,一切真真切切的感覺,我依然踩著地板走著路,我依然感受涼風刺骨的感覺,我像個新人類一樣,看來願望是真的發生了,我興奮打給身邊的朋友,他們今天都在上班,而我是因為生日而放假的,他們眼裡的我是正常的我,所以對我的興奮感到困惑,一瞬間所有不開心的心情都煙消雲散,鏡子裡的我便著壯碩又正常的人,我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的一切,當我興奮的同時,想起原本無奈便期待的生日會,我趕緊打回去家裡,打回家另一頭是媽媽的慈祥又安穩的聲音,我不禁感到欣慰,不管這是不是夢,但至少我開始有了感情,不再覺得世界如此卑微,我對著另一頭的媽媽問到爸爸,此時媽媽不發一語,氣氛開始凝重起來,我開始覺得自己之前失去的那隻右腳痛了起來,我感覺這隻腳有些熟悉又陌生,不管怎麼樣我趕緊換上衣服趕緊出門。

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鐵,神奇的是地鐵裡的人,跟剛剛情境一模一樣,又到了下車的時候,周圍的人依舊沒再注意我,我感到開心卻又覺得神奇,這時候欄杆勾住的不是我的枴杖,是我的腳,我腳開始有著劇烈的陣痛,有種辛酸的感覺又湧上來,不知為何,總覺得我的腳根本不是我的,但它又是那麼熟悉又陌生,我開始感到些許不安,一樣的離開地鐵站,遠處不是爸爸的身影,而是妹妹,妹妹冒著風雪萊載我,這又跟剛剛不一樣的情境,一路上我侃侃而談的聊起家人,而妹妹反而淺淺的回答我而已,這讓我感到更不安,發現現在的我只要感到不安,腳就會開始陣痛起來,我回到老家,迎面而來的老媽依舊飛奔而來的擁抱我,而不見老爸,也沒聽家人提起過他了,我開始感到害怕,我試問媽媽爸爸在哪裡,媽媽淺淺的;爸爸在房間裡阿,我心急如焚地趕到爸爸房間,只看到爸爸失去了一雙跟我一樣的腿,而更慘的是,爸爸也患有中風,媽媽把我拉出房間門口,熱淚盈眶地湧上我的眼睛,媽媽微微到來;其實你這次回來我不意外了,你在當年失去雙腳的時候剛好是爸爸的生日,而你本來高高興興地為了回來慶祝,一場車禍賠掉了你的一隻腳,而當天生日爸爸非常後悔,他在心裡的第三個願望就是希望能用自己的腳跟你交換,所以你現在的腳是爸爸換來的。這一刻我開始後悔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25歲的玩笑話,我真的以為是玩笑話,但如今真的成真了,還沒來的及跟爸爸相處的我,如今用自己與爸爸的願望換得這樣更悲慘的人生。

此時我醒來了,又一次的醒來,我摸摸自己得右腿,又一次熱淚盈眶,我發自內心的大喊;我的腿回來了,實際上我的腿又回到以前少一支的狀態了,但爸爸依然在我身邊,他平安的沒事在我身邊,這是我第一次發自內心感動地大笑。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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