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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擇

鄭號錫-抉擇

我坐在教室的椅子上看著手機傳送出去的訊息瞬間被已讀,等待著他的回應

“我可以去看你練舞嗎”   “來啊,我在廁所換衣服,妳先進去”   “好”

看到號錫回我的訊息,我就這樣看著手機笑了出來,我趕緊收拾書包走了過去,當我走近練習室門口時聽到號錫的朋友們似乎在說號錫的事,我便停下來聽,並沒有開門進去。

「欸,你知道鄭號錫為什麼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

「聽說是為了他女友吧」

「怎麼說」

「他女友打算在韓國繼續完成她的夢想,所以他選擇留下來陪伴他」

「他真的知道他在幹麻嗎,這麼棒的機會,出國習舞欸,有機會成為好的舞者欸」

「教練也一直問他,他很確定的說他不去了」

「天阿,那誰去…」

聽到這,我很驚訝的看著門口,號錫他…為了我嗎,我…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毀了他的前程,他是這麼的努力,是這麼的愛我,是這麼的嚮往當舞者。

號錫為了我放棄他的夢想嗎,這是不對的,不應該這樣子的,我,不應該這樣耽誤的才對啊。

「娜英啊,怎麼在這」號錫從前面走了過來,看著發呆的我疑惑的問著

「沒…沒事」我嚇到的看著號錫,他看到我在看他,向我笑了一下,牽著我的手走進去練習室,而我看著裡面號錫的朋友們尷尬的打了招呼。

「你們好」我鞠了躬後起來,看到他們也一臉慌張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怕我聽到似的。

「啊,好久不見啊娜英」我找了角落坐下後看著號錫把東西放好,準備開始練舞,旁邊的閔京孝坐過來我身邊跟我打招呼

「好久不見京孝」我轉過頭看著臉上完妝帶著髮帶的京孝

「在外面等很久嗎」她一臉千萬別說是的臉看著我,是很不想讓我知道嗎

「沒有,剛到就被號錫拉進來了」我看著她笑了一下。被我聽到不好嗎,難道,我要一直裝做不知道嗎,我在心裡自嘲的笑了一下

「是這樣子啊,應該沒有聽到什麼吧」她鬆了一口氣的看著我說著,而我看著那張臉,還有後方跟號錫一起伸展的朋友們,一直投射過來的眼神,實在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都這樣子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沒有,我應該聽到什麼嗎」臉上努力的擠出笑容看著前面的京孝,即使我一點都不想笑。

「沒有沒有,那我先去練舞了」京孝一臉慌張的說完後去跟他們一起做伸展運動

啊,我啊,我也是有夢想的,號錫也是有夢想的啊,不應該為了誰而去放棄屬於自己的機會的,可是要是跟號錫談這件事,他肯定不答應的,那我該怎麼辦。

我就自己一人坐在角落低著頭思考著。看起來像極了被排擠的小女孩。

太投入思考的我並沒有接收到號錫一直投射過來的擔心的神情。

要是……離開的話呢,可是我還愛他,可是不能耽誤他的,也許我只是他生命的一個過客,但是他的夢想是不能放棄的。

那就讓我在貪婪的陪伴在他身邊幾天吧。

「寶貝,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號錫趁著休息時間跑過來看看我,一臉擔心的樣子表露無疑,看他這麼擔心我的樣子,真的很感動,也很不捨。

「沒事啊,剛剛在發呆,等等會認真看你練習的」我笑了笑看著號錫,手抓住號錫那大了我許多的手

「沒事就好,累了告訴我,我在帶你回去」號錫反握我的手,那因練舞而炙熱的手掌,讓我更加的無法自拔。

「不累的,我的男人跳舞這麼好看,是我最放鬆的時候」號錫坐在我身邊轉頭看著我,我也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享受著不多的相處時光。

「就你甜言蜜語」號錫用另一隻手點了點我的鼻子,笑了出來

「就對你甜言蜜語」我用著撒嬌的語氣抬頭看著他,看到他額頭上的汗慢慢流下滑過臉龐,我趕緊從旁拿出毛巾幫他擦汗。

「真貼心」號錫將眼睛閉上讓我擦汗,擦完後,他站了起來,表示自己要去練舞。

我笑了笑用手揮著叫他趕緊去練。

後半場的我,很認真的看著號錫跳舞,那樣強而有力的舞蹈   又帶點軟筋骨的樣子,真的很厲害,把一支舞跳的活靈活現的。號錫他也正在為自己的夢想努力著,不因該因為我而牽制住他。

看著號錫跟朋友們說說笑笑的,還有在跳舞時那神采奕奕的表情,以及結束一支舞結束後那滿足的表情,看著這樣的號錫,讓我越覺得慚愧。

「走吧,回家」號錫把東西收好後走過來牽著我我的手,送我回去。

路上我跟號錫兩人走在沒人的街道上,手中感受著他帶給我的溫度。就這樣,此時此刻,讓我好好享受這樣的溫暖吧。多希望時間停止。

「娜英,今天很累嗎」號錫看著一直未開口的我,擔心的樣子表露無疑。

「沒有,只是,我」“有話想跟你說”後面這句話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說了出來,我害怕,我不想失去他。我,再讓我多任性一下吧。

「怎麼了」號錫停下來看著我,而我也笑笑的說著沒事,雖然號錫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但我還是堅持說著沒事,他也無可奈何的相信我沒事,就這樣我們兩人邊聊邊走到了我在外租的房子。號錫看著我進去後,他才離開,而我在他離開前輕輕的親了一下他的唇後趕緊跑了進屋。並沒有看見他在外面愣住臉紅的樣子。

“明天要去練舞,要來嗎”等我洗好澡後,坐在床上看著螢幕發亮的手機,看到號錫傳的訊息。又要去練舞嗎,反正明天也沒幹嘛,就去吧,說不定可以在聽到些不同的訊息。

“好”   “寶貝晚安,早點睡,今天也累了吧”   “晚安,你也是,早點睡”

看著號錫傳了一個可愛的貼圖後,就已讀他去睡了。

隔天一早就起床看著號錫傳來的早安訊息,也回覆了早安給他,本以為他不會這麼快回覆,沒想到秒讀秒回。

“怎麼這麼早起,要不要多睡一下”    

“不要,再睡就變豬了”    

“那也是屬於我可愛的小豬”    

“不可以一大早就讓我心動啦”    

號錫傳了一張愛心的貼圖給我,表示自己要開始練舞了,而我也開始準備東西過去。

想說這次號錫在應該不會在聽到什麼,沒想到又聽到更讓我驚嚇的消息。

讓我整個人都不敢在移動,甚至想著要不要乾脆轉身走。當我要轉身離開時,號錫從裡面走了出來。

「娜英啊,你來了啊,進來啊」號錫滿身汗的看著轉側面的我尷尬的轉回去看著他,嚇得我都不敢多做一個動作,應該沒有發現我再聽吧…

「啊,我打算在去買個飲料來給你呢,沒想到你走出來了」我說著話都帶點顫抖,希望他沒有發現。號錫卻拉着我的手走了進去。

「不用買啦,我喝水就好,你剛來嗎」我依然走到角落坐下放東西。看著號錫的臉,是那樣的平常,像是隨口問問似的。

「嗯,剛來你就出來了」我從包包裡拿出毛巾幫號錫擦著他那一頭的汗。

「果然還是習慣有你」號錫一臉無害的笑容搭配著那句話,讓我更加不敢開口,但是,必須,今晚一定要說。

「要學著獨立啊」我捏了捏號錫剛被我擦乾的臉頰

「有你呢」號錫笑的很開心,開心到讓我有點心虛。

「真是」

跟昨天一樣到了晚上,我們一起去吃了晚餐,一起回家,只是今天不同的是,我不在沉默,我想了幾十種的分手理由,只是沒想到,那些遇到號錫就什麼都沒有用,最後只好直白又狠心的告訴他,必須狠心,必須讓他離開韓國,必須讓它他明天就去跟老師更改意願。明天就是最後一天,確定時間了。

「號錫,我有話要跟你說」站在街上路燈下,抬頭看著比我高的他,依舊是那樣的溫柔臉龐。

「怎麼了寶貝」依舊是那樣溫柔的聲調,那樣溫柔的語氣。

「我們…分手吧」我鼓起了勇氣說了這一句話,但我卻不敢再直視著號錫的臉,我怕他的溫柔瓦解,我怕他那懦弱的神情,我怕他責備的眼神。我怕。

「為…為什麼,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嗎」號錫一臉驚慌的抓著我的手臂焦急的看著我,祈求我說出分手的理由。

「不愛了」號錫楞住的看著我,像是不相信般。

「我說我不愛你了,所以我們分手吧」我怕我會心軟這句話硬是逼著自己說出口。號錫的臉上表情一直變化著。

「寶貝,你,你在開玩笑對吧,我…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你是不是玩遊戲還是怎麼了?」號錫一個驚慌的說話都說的不清楚。很心疼很心痛,為什麼要這樣子呢,去尋找你的夢想吧。

「我會在近期離開韓國,你放心好了」

「為什麼要離開,你的夢想不是在韓國嗎」

「因為韓國有你,我不想待在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看得到你的地方」我倔強的看著地板,只求自己的眼淚不要掉出來。

「我…這麼討厭我嗎,你這麼討厭我嗎,連-看到我都不願意嗎」號錫有點情緒失控的對我大聲的說著,他沒有這樣對我大聲說過話,我被嚇到的抖了一下,眼淚再也忍不住的一滴一滴的掉下來,號錫看到這個情況,便覺得自己不應該,不應該這樣子就失控的大聲說話。

「寶貝,對不起,還好嗎,我不是故意的,別生氣好不好,寶貝」號錫趕緊的用手扶著我,輕拍我的背,而我甩開他的手,哭就哭吧,就給他看吧,我將頭抬起看著他。

「不要碰我,我不是你寶貝,我們就這樣分手吧。」

聲音也從小開始滿滿的變大,我就這樣對著他大吼著。只希望他可以放下我。,只希望他可以就這樣離開我去完成他的夢想。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就是不想跟你在同一個國家待著,這只會讓我覺得噁心,就這樣說吧,要不就是你離開,要不就是我離開,不會有其他選擇。」我舉起手腕擦拭著自己的淚水,眼淚卻不停的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使我看不清眼前。

突然的號錫拿著衛生紙擦拭著我的眼淚,他曾經說過,他對我的眼淚很受不了,現在應該讓他感到困擾了吧。

「我知道了,你繼續在韓國完成你的夢想吧,我離開」號錫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似的,講完後嘆了一口氣,他應該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大吧,畢竟,我沒有這樣在他面前歇斯底里過。

「再讓我抱最後一次吧」講完號錫抱著我一語不發。而我也這樣安靜的給他抱著,雙手忍著抱上去的衝動,眼淚依舊在流。

「別哭了,剛剛是我錯了」號錫的手摸上我的頭順著頭髮往下摸,就這樣一直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我要走了」我輕推開他,向後走一步,擦著再次淚流滿面的臉。號錫卻拉起我的手,說要最後一次看著我進去的背影,而我拗不過他,就讓他牽著我帶我回去。

走到家門前,他摸著我的臉,像是不捨般的盯著我看。我像是逃跑般的跟他說再見,躲進家門內。過了一下子我受不了的哭泣,靠著門邊坐下,不知道他離開了沒,離開了吧,這麼久了,離開了吧。

「我真的很愛你,可是我不能耽誤你,我好捨不得。」

「號錫,唔,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號錫,我真的很愛你的。」

鄭號錫站在門外,聽著娜英哭泣著。

心很痛。

正當以為娜英會這樣繼續哭泣,要轉身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女人的同時,聽到了從裡面傳出來的哭泣聲參雜著說話的聲音。

娜英啊,為什麼愛我還要離開我。

為什麼要道歉呢。

為什麼我們不能好好在一起。

為什麼。

鄭號錫忍著開門的衝動在外面待到裡面的哭聲漸漸消失,估計是哭到睡著。

鄭號錫輕聲打開門看到靠在門邊睡著的娜英。

將他抱起,抱到臥房的床上,讓她躺在床上休息。

「娜英,我也愛你」鄭號錫心疼的看著那滿臉淚水的女孩。

鄭號錫拿著毛巾將臉上的淚水擦乾,在房間待著看著娜英那令自己著迷的臉龐。

在離開前,吻了一下娜英的唇,當作是最後的告別禮。

「娜英,我走了,你要好好的,我愛你」鄭號錫在關上門前,看了最後一眼床上的女孩。

五年後,網路上報著   big   hit   公司新推出一個男子團體,不同於以往風格,歌詞中帶著十代二十代的心情,歌曲風格也都是帶著嘻哈風,舞蹈也都是技巧性的動作,重要的是。

裡面我看到了他。

鄭號錫。

是那個曾經讓我瘋狂的男人。

是他。

他成功了。

他完成了他的夢想,明明應該要高興的,怎麼卻流下淚了。

號錫,恭喜你。

我想你。

.

「我很謝謝那個曾經委屈自己幫我完成夢想的女孩,

因為她,我才能站在這個舞台上。」

再次為你流淚,多年後還是會為你流淚。

可我卻沒資格再回到你身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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