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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少西谷][哨嚮文]有一種愛叫一騎當千

「西谷君是哨兵,而我要當嚮導。」陵小路紋記得她中學的時候,曾經在數學課本的空白處寫下這行字。

光寫一行字還不夠具體,字旁邊還附著一張插圖,畫了女孩未來長髮飄逸的樣子,身邊有個長相高大成熟的男子,外套隨意披在肩上,手搭著女孩肩膀,一副酷炫狂霸跩的模樣。

紋擅長畫畫,插畫被畫得傳神,一學期過去後,那一頁被當成少女的秘密,頁腳被折了一角,把秘密藏在摺痕中,壓在抽屜深處。

人族移居星際後,基因變異出兩種不同於普通人類的異能者--「哨兵」五感比常人要發達得多,戰鬥能力強大。「嚮導」則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安撫哨兵防止他們進入狂化狀態。而兩者結合能讓哨兵與嚮導發揮出最強大的力量。哨兵嚮導之間的戀情會被整個社會祝福,說是天作之合也不過份。

巧的是,西谷在紋寫完這行願望後不久就覺醒了哨兵的異能,被聖所轉移至訓練塔學習,讓紋更堅定了成為嚮導的決心。

幾年後,紋中學畢業升上高中,再來是大學,珍藏的數學課本不知何時被回收了,插畫當然也隨之不見。女孩手上的筆不再用來畫畫,而是開始計算工程數學及陣地設計圖;長髮留過了腰際,不過總是被緊緊地編成辮子盤在後腦。最重要的一點是,女孩事隔幾年又再度跟西谷同班。

換言之,紋也成為了一個哨兵。

成為哨兵意味著必須找一位響導當自己的靈魂伴侶,否則精神會漸漸衰竭,等待紋的命運就剩下英年早逝或者關在醫療機構裡度過餘生。

這是紋第一次認識到被命運打臉後不是臉疼,而是...

「真她媽蛋疼啊...」紋面無表情地一腳踩斷一隻星空異獸的咽喉,喃喃自語道。

「蛤?什麼?你哪來的蛋可以疼啊?」在她身後,一個矮小男子聞言轉身問道,轉過來的半張臉沾了血,上勾的眼中滿是困惑。

第五演武場,學年第二次生存演習。

22組四年級的哨兵嚮導組合被丟進系統模擬出來的雨林中,必須在裡面生存七天,途中可能遇到各種外星魔獸,殺掉不同等級的魔獸並取出晶核,七天後晶核可以結算分數,分數高的前四分之一學生才能順利畢業,其他四分之三只能延畢或休退學。

由於事關畢業,競爭相當激烈,再者考試又沒有規定不能攻擊同學,因此各組相互攻擊是常有的事。演習第五天時,紋的嚮導搭檔被別組人馬偷襲受傷,紋只好將他藏在山洞裡休養,自己跑遠把敵人引走,沒想到半路上遇到落單的西谷,對方聲稱跟搭檔失去聯繫,於是兩個老同學就暫時達成結盟的共識,合力殺出一條血路。

紋記得西谷的嚮導是一個皮膚白皙的嬌小女孩,精神體是隻可愛的雙色布偶貓,聰明成績好,在班上是班花等級的人物,而且似乎跟西谷相處的非常好,不過兩人有沒有在交往紋不清楚,因為自從紋大二開學看到西谷跟女孩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後,就一直避免再接觸任何西谷的消息,一下課不是往訓練場跑,就是戴上耳機埋頭在電腦前畫陣地分析圖。

紋告訴自己這不是逃避,她只是想成為一個好哨兵。

「你真的變了很多耶,紋。」在紋清理星空異獸的屍體時,身後的西谷突然開口道。

紋疑遲了一下才轉頭跟男孩對上眼神。

「有嗎?」紋試圖讓自己的視線看著對方的鼻梁,不自然地說道,「你倒是沒變,身高長了不到五公分吧。」

我在說啥?就算西谷這些年真的沒怎麼長高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啊笨蛋!   紋的精神體--一隻黑尾長耳大野兔--在她腦中高八度尖叫道。

「哈哈,別看我這樣,我發育期的時候可是盡最大努力補充鈣質了喔。」西谷開朗地笑了笑,用拇指戳著胸口道,「何況身高跟哨兵的戰鬥力沒有關係不是嗎?強就好啦。」

見對方沒有生氣,紋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表示同意對方的話。雖然不擅長戰略,但西谷在同屆中的戰鬥力的確出眾,本身的戰鬥力達到準S級,他的精神體還屬於大型猛禽類,飛行能力讓西谷能大範圍感知生物的行動,預判安全路徑,非常適合單兵作戰。很少人近距離看過西谷的精神體,因為大部分時間西谷都讓精神體在高空中偵查,少有降落的時候。

「啊對了,我剛才的意思是,紋妳變的...好安靜啊,」西谷抬手用袖子擦掉臉上的血,血來自一個偷襲者的動脈,「以前..國中的時候我們還常聊天不是嗎?升上大學後,我估計我們至少有兩年除了打招呼之外沒講過話了,妳國中時可沒那麼認真讀書啊。」

紋國中的時候雖然文靜,不過口才好很健談,並不會給人冷淡的感覺。

而西谷夕國一開始跟紋同班,活潑好動嗓門大,除了體育以外各科表現平平,在班上並不算是最顯眼的那種人,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這樣把人放在心上了。

一開始只是常聊天的好朋友,突然有一天,就發現自己特別喜歡看對方笑,尤其是他笑的時候微微上勾的眼尾;當對方說笑話時,自己就特別想捧場大笑,為的只是想讓對方滿足地多看自己一眼。

過去的自己到哪去了?

紋掐斷思緒,若無其事地繼續蹲下來挖異獸屍體的晶核。

「那應該是因為成為哨兵後感覺責任變重了,畢竟我一開始資質只有B級,不像你國中時覺醒資質就是A+了。」紋覺得臉頰僵硬,不太能控制嘴巴說出甚麼話。

笨蛋笨蛋笨蛋!!!大野兔跳到紋的肩膀上,用湯匙似的大耳朵猛烈拍打紋的頭。

你這樣說話想讓西谷討厭你嗎?黑兔激動地叫道。

果然,西谷聞言停頓了一下。

「嗯,也是。」西谷平靜地說道,「你的嚮導也是一入學就A+級了,而且是個很帥的高個子,家裡又有錢,你們兩個的條件是有差距沒錯,難怪你那麼努力想追上他。」

「蛤?」

蛤?

紋與兔子同時轉頭看向西谷,本來就很凸的兔眼更凸了。

「跟我搭擋有什麼關係啊?」紋覺得她的思考速度有點跟不上了。

「嗯?」西谷挑起眉毛,「不是為了畢業後讓對方家長能同意你們結合嗎?」

結合......

結合個毛線啊!

我的搭檔是因為放喜歡的哨兵水現在才受傷躺山洞裡的啊!入學時抽籤抽到我他還很難過耶!   黑兔邊說邊蹦達了一下。

「嗯嗯嗯,我的觀察沒錯。」西谷饒富興味地看著紋,又看看兔子,摸著下巴點頭道,「紋你果然喜歡高個子的男生呢。」

才不是!兔子叫道。可惜西谷同為哨兵,雖看得到精神體,卻無法聽見精神體說話。

「嗯對。」紋回答。

紋被兔子打了一下。

「是為了喜歡的人才那麼努力的啊...」西谷沉思狀。

嗯對。沒錯。兔子說道。

「嗯對。」紋點頭。

一陣沉默。

「原來如此,我搞懂了。」西谷笑著說,眼裡閃過一絲光芒,手伸向腰包。

銀光一閃,一把折疊刀握在西谷手裡。

「我們解除同盟關係,同為哨兵,我向你發出挑戰。」他用刀指著紋的方向說道。

幾乎在西谷動作的一瞬間,紋感受到殺氣,直接向後跳出了幾丈遠。

「你搞什麼?」紋冷下了臉,覺得對方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解除同盟對你沒好處吧?」

「我向你提出挑戰。」西谷無賴地重複了一次要求,彷彿沒有聽到紋的問句,「正式的哨兵挑戰。以精神體起誓。」

哨兵之間的切磋很常見,但其中以精神體起誓的決鬥最為正式,因為違背誓言的人精神體將受到傷害,沒人會拿自己的精神體開玩笑。

「你到底要幹嘛?」紋握緊拳頭。

「輸的人要無條件服從贏家的要求,這是挑戰的規則,你同意嗎?」西谷的神情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這讓紋更沒有安全感了。

比起嚴肅,她習慣西谷面對自己時吊兒啷噹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敵人展現了自己不熟悉的狀態,都是需要警惕畏懼的。在無數的戰鬥訓練中,紋深刻學到了這點。

「同意。」紋說道。

一個準S級哨兵和A級哨兵,硬碰硬的話基本上勝負是沒有懸念的。紋如果不想輸,就必須花點腦筋。

如果是別的A級哨兵對上西谷,這時候可能會拒絕決鬥,但紋有個別人沒有的優勢,那就是她了解西谷。

西谷的戰鬥方式很單純,很不會防犯算計,也不會去算計別人。

「很好。起誓吧。」西谷臉上浮現微笑,一隻手抬起指向天空。

由遠而近,一聲尖銳響亮的鳴叫聲蓋過叢林中的蟲鳴。

一隻有成年男性手臂那麼長的蒼鷹正從高空往下俯衝,速度如砲彈,在將近要碰到地板時猛然轉變方向,直直向紋的精神體衝去。

在兩個精神體相互撞擊的瞬間,就是決鬥開始的訊號。

紋腿部施力,縱身一跳躍上高空。

緊接著,她幾乎下一瞬間就距離地面上的西谷二百公尺遠。

紋的能力進化在腿部、胃部和肺部,腿部進化讓紋能達到高速的水平或垂直移動,肺部進化讓她在高空能正常呼吸,除了消化用的那個,還多了一個內壁強韌的胃袋能讓紋儲存重要的任務物品,雖然進化部位看似都不強,但都相當實用。

半空中,紋微張開嘴,唇縫間露出一個體積很小的金屬球體,嗖的一聲被她吐了出去,一、二、三.....她向不同方向各吐了一個金屬球。

這些球體原先都被儲存在紋多出的那個胃袋裡,不過被吐出去後開始變形,圓球長出細長的腳,並在落地後如節肢動物般開始爬行。

「咦咦咦?精神抑制結界?你對我好狠啊,我可是精神系異能者。」紋身後一個聲音哀怨地說道,「而且考試不是禁止攜帶戰鬥輔助道具嗎?!你作弊啊作弊!」

紋在西谷說第一個字時就轉身送出一記迴旋踢,但西谷悠然躲過,繼續把他的話說完。

「我沒有攜帶,我只是誤食,然後發現之後緊急催吐。」紋收回踢腿的動作,接著是一記上鉤拳,「你現在沒有精神異能了,請公平地用體術跟我決鬥。」

西谷瞪大眼睛看著紋。

「你真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狡詐。」他罵道,卻笑得十分開心。

紋背對著地面下墜著,而西谷面對著紋。

突然,紋意識到她離西谷太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他的呼吸沉穩而綿長,儼然已經是習武有成的結果。儘管西谷身材一點也不高大,甚至比紋還矮小,但卻在同齡人中具有讓人信服的氣勢。

西谷....變了好多。

清醒點,得保持安全距離。紋邊想邊再度踢腳,閃現在樹林中。

但威脅沒有消失,西谷幾乎在下一瞬間出現在她左方,一個側踢讓紋飛了出去。

她在撞到樹之前迴身踏在樹幹上借力,成功降落在地面上。

「幹嘛放水?」紋有些不開心地問道,被哨兵在至近距離踢到一腳絕不可能那麼容易借力降落。

語音還沒落下,紋就感覺到自己在下沉。

不,不是下沉,是地面消失了。

怎麼回事?!

一片黑暗,紋感覺到金屬薄片抵上了脖子。

「認輸?」一個黑影在紋的正前方,語氣是疑問句,卻沒有讓人選擇的意思。

紋發現自己躺著,四肢和腹部被人重重壓住,碦得略有些痛。

這是哨兵學校訓練的基本壓制姿勢之一,但其實甚麼姿勢都一樣,只要像紋這種輕巧型哨兵,基本上被其他哨兵壓住就無法動坦了。

溫熱的氣息噴到紋的臉上,頓時讓紋渾身不自在起來。

好悶。

熱。

「西谷,我要缺氧了。」

「你的肺不是在缺氧的地方也能正常供氧給身體嗎?」對方完全沒有要從紋身上移開的意思。

「對,但那是在我肺能正常擴張的情況下。」紋咬牙切齒道。

西谷妥協,直起上半身,紋終於看到了自己掉下來的洞口。

「這是你前幾天做來打獵用的陷阱嗎?」

「嗯,對啊。」西谷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你認不認輸?」

紋嘆了口氣。

「認輸。」她說,「你趕快起來。」

紋感覺身上的重量一輕,西谷乖乖地爬了起來。

「說好的,戰敗者要服從戰勝者的要求。」西谷移動到洞的角落,依照通道的回聲判斷,洞的面積比紋原先想像的大。

暗處傳來僁僁簌簌的聲音,是西谷蹲了下來從背包裡翻找著什麼。

「說吧,什麼要求?」紋坐起身,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毫髮無傷地輸了。

「很簡單的,我需要你誠實回答我的問題。」

「嗯嗯。」

西谷從陰影處包包裡拿出了某樣事物:「你說謊的話我能看出來。」

「你能看出來我說謊?」紋覺得天要下紅雨了。

西谷沒有回答,只是遞給紋一本薄薄的書冊,觸感有些熟悉,但光線太昏暗看不清是什麼,厚度摸起來有點像...

教科書?

紋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

「這本數學課本,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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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谷從小就跟其他孩子不太一樣,他生來五感過於靈敏,輕微的噪音就能讓他發狂,最好的純棉布料都讓他皮膚難受,直到上幼稚園,他的父母才想到自己的兒子可能是天生哨兵,也就是一出生就覺醒能力的孩子。

但他父母不想讓孩子進訓練塔,從此被剝奪人身自由,因此找了無照醫生開抑制哨兵的藥物給西谷,讓他跟一般孩子別無二致,如果一直順利隱瞞身分下去到國民教育階段結束,西谷夕可能這輩子都可以不用進聖所,也不用上戰場。

直到國中二年級,他自願覺醒異能。

因為一間午後的教室裡,女孩睡著的側臉。

因為一點好奇心跟偷窺慾。

因為一行字、一幅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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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在你那邊?!」女孩大叫道,杏眼圓睜。

她緊緊抱著自己國中的數學課本,像要用身體徹底掩蓋住這本書的存在。

「撿到的,聽說有人想把它丟掉。」男孩好整以暇地靠在岩壁上,眼神緊盯著對方的臉。

女孩抬頭,表情十分緊戒。

「你看了?」她的聲音勉強從牙齒縫裡擠出來,要不是因為哨兵進化過的聽力,西谷可能半個字都聽不到。

「嗯。」

女孩的神情從驚訝、尷尬到冷靜,她沉默時間太長,以至於西谷突然間覺得心裡有些惶恐,他面無表情地移開眼神。

接下來怎麼辦?他不擅長謀略,所以劇本只想到這裡而已。女孩的反應比預想中地冷淡,沒有回應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西谷覺得整個洞穴裡的時間被凍結了,女孩才再度開口。

「不管你看到什麼,那都是好幾年的事了。」她的聲音已經恢復往常的冷靜,「我們兩個都成為哨兵,畢業以後在戰場上就是夥伴。」

這是拒絕的信號。

「也不盡然,我們可能根本不會分到同一部隊,我應該會跟其他S級的哨兵分在一起。」西谷雙手抱胸,一針見血道。

實力不同,連夥伴都當不成......

女孩意會到男孩話中的意思,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我可能不會是你的夥伴,但我可以當你的哨兵。」

男孩話鋒一轉,決定正面追擊。

黑暗中看不見對方的臉,但哨兵的靈敏五感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撲通。

撲通。

戰況有利,西谷知道自己應該趁勝追擊。

女孩輕輕地、極為克制地倒抽一口氣。

「你有嚮導了。」女孩說。

「你也有,但那只是同事,不是嗎?」男孩聳肩道。

「沒有嚮導伴侶,誰幫你疏導精神亂流?」

「有種東西叫醫院定期健檢,醫院裡都是嚮導。」

「沒有人會祝福的。」

「人又不是為了被別人祝福而交往。」

「結...結合熱的時候,怎麼辦?」

西谷啊了一聲。

「我幫你啊。」他語氣認真道。

「我是...我是說你!!」

「你不幫我嗎?」

「......」

黑暗中,西谷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引得女孩火氣急速上揚。

「我還沒說要跟你在一起!」

「喔,我還以為你這樣問是有在考慮。」

「喜歡你是國中的事了!」

「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精神獸都會用力打你嗎?」

「...夠了...我求你變回直覺派的笨蛋...」

直到兩人回到平地上後,紋才發現那本數學課本是西谷以前的,紋自己的課本早就被媽媽回收了,西谷只是以前偷翻過那本課本,一直記在心裡而已。

之後紋用盡畢生所學,在考試結束之前爆發小宇宙把西谷爆打一頓,成為畢業考試的黑馬,戰績裡亮晃晃地掛上了一個準S級的手下敗將。

明槍易躲,躲不過命運的一記回馬槍。暗箭難防,防不過初戀的一句請愛他。

這次紋想叫她的嚮導搭檔把這句話用精神觸鬚刻在自己的意識核心裡。

該死。這世界上就是有種人,能讓你愛得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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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az:

這是寫給姊妹的生日賀文XD她列了一個角色清單讓我挑一個寫,我就挑了整個清單裡最矮的一個,哈哈。(話說獵人的飛坦有沒有比西谷矮?寫他一定也很好玩

哨兵嚮導設定,西谷X原創女,強強。

總之這是我第一個完結作品(鞠躬)   <<<<<你也知道!!快反省!!!

「有種愛,叫一騎當千。」(名稱靈感來自西谷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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