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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男嫩女:復學生 | 零貳 (下)

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不懂的珍惜誰。

No   one   indebted   for   others,while   many   people   don't   know   how   to   cherish   others.

⠀⠀「嘿,你很恨那個復學生嗎。」

⠀⠀「要不要試試她用過的手法玩回去?」

⠀⠀韓始亞尚未恢復神智,連籃球脫手滾到崔恩旭的布鞋邊也似乎沒什麼動作;擦著布緣又溜遠些,崔恩旭不顧球的路線也不順手撿起。韓始亞擰起眉心,除了對話語的執著,淡淡的讓崔恩旭再度加入了興趣。

⠀⠀「昨天畢業典禮無聊斃了。」

⠀⠀韓始亞險些站不住腳,遺漏的嚴肅沒有完全被崔恩旭遺忘,想打發走他也是一語知道,望著韓始亞太過從容的繞過自己,他也挺不迫的。

⠀⠀「有她你根本是繃緊神經的狀態吧?」

⠀⠀「..我不認識她。」

⠀⠀「再繼續懦弱啊,韓始亞,你為何就不敢是嘗試?」

⠀⠀劍眉又無意的高揚幾分,韓始亞何不嘗試崔恩旭給的建議,好像也是白曉妍該歉於他的。

⠀⠀到了這個時候好像都不熟悉了。教室裡韓始亞那把椅子桌子都靠在哪了,都改到哪個角落了,唯獨白曉妍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曾經。儘管遠離韓國數萬里,那顆心也是不否認對韓始亞上了心,以前關切著他而還有的悸動。

⠀⠀有一段時間因為復學留級對班上各個同學陌生,至今白曉妍依舊沒有放棄多多關注鄰桌的時機,只要任誰冒出聲音她都好像猜不透那個人的名字,直至過了幾個月的今日還是會因為小事轉頭,因為需要互相認識啊。

⠀⠀「學長?」

⠀⠀學弟的聲音促使她慣性看向同樣那格窗,霧身恰好佇留在那側,太陽穴鬢角留在耳垂上幾公分,稜角線完美的令白曉妍疙瘩。是她見過韓始亞之後唯一會起的細小舉動,沒有哪個人會讓她再次發生這種反應。

⠀⠀韓始亞移了臉龐,有一下子髮映上光耀。他不讓插著褲子的手有出來的機會,草草和學弟擺弄了會,臨走前眸子為了白曉妍偏移,她在看書而沒有對視。

⠀⠀韓始亞的一舉一動卻總進入的了白曉妍餘角,多出來的光彩本來無須再讓白曉妍牽動,地面少了偏高的人影之後,她才默默地鬆開夾書的指頭。

⠀⠀幾堂課後,鄭澀琪才拎著白曉妍出來透氣,她始終怎麼問白曉妍昨晚的事,當事人就怎麼不說。

⠀⠀「是因為韓始亞,是吧就是他。」

⠀⠀鄭澀琪老早就猜到,不能理解白曉妍不講原因的理由,這是種不容白曉妍否認的肯定。靜默了好久,她了當阻擋白曉妍再漫無目的的往前,

「妳到底⋯那混蛋為什麼能讓妳哭!」

⠀⠀「…澀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鄭澀琪又讓白曉妍貼在自己肩上,失控的她沒穩住腳踝向後偏移了幾步,精瘦的腰被突襲的臂彎攬過。

⠀⠀鄭澀琪剛才環抱的白曉妍立刻落在別人懷中,有那頃刻強健的一隻手擦過她頰側臥蠶的淚珠,那顆晶瑩搵濕指尖甚至讓韓始亞明顯感受到水痕沿著指紋擴散。

⠀⠀白曉妍恰好就這麼被韓始亞抓著肩膀但不及他的胸鋪,雙腳打的交叉正好在鄭澀琪與韓始亞之間。

⠀⠀白色口罩戴在下顎,耳環在與白曉妍離別之間沒有變化,他身邊白色的銀製物都打上耀眼般的燦爛。她沒有波折的推開了他,白癡才會一直被韓始亞摟著。

⠀⠀看著韓始亞這幾天有夠極端的變化,很不是想和他再有什麼,連代溝也不要有,打算都不相識,這算是贖罪的一種吧。因為不安而想讓韓始亞有更好的,產生自私的想把他往外推。韓始亞再怎麼想也無事於終,離開的日子怨恨多了些,愛戀被他自己掐死了。

⠀⠀韓始亞分明厭惡她的,現在怎麼歡迎起她來,當然白曉妍不能再對他有甚麼愛情,這樣會是一連串前次的慘案。是她的錯吧,讓韓始亞為了對自己死心居然狠起心來,那是白曉妍第一次想了也做了。

⠀⠀她獨自甩開韓始亞,和鄭澀琪一走了之。可是沿途鄭澀琪聽著身旁啜泣聲不止,一整顆心頓時酸澀起來。白曉妍哭了,很難過很難過,沒有什麼方法能讓她暫時停歇。

⠀⠀韓始亞愣了一下,撓了撓耳垂,銀色圓環跟著軟骨在一次動作。自己聽著崔恩旭誘人的點子,雖然他語氣沒半點阿諛,卻著實有股說服感。

⠀⠀也不懂是不是還有所謂的愛意,做了這種假裝原諒擅自離開的白曉妍在約定甩開,更多的不是滿足,填上空缺的卻是一陣陣辱罵韓始亞的。

⠀⠀他這樣做對嗎?說不定白曉妍離開有什麼理由?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要回來擾亂他心扉。

⠀⠀「曉妍你不再的這段時間小區都會有喝酒醉的大叔,倒垃圾千萬得小心!」

⠀⠀白曉妍看著兩包黑色塑膠袋,裏頭的重量簡直像是拖著一隻成年拉不拉多。在見到路燈旁的身影之後白曉妍慎重放慢腳步,想起鄭澀琪過來住幾天後,回家只剩她自己與各種孤寂的氛圍,她提醒白曉妍各式各樣的事情,陌生人唯獨鄭澀琪處處叮嚀。

⠀⠀白曉妍捲了一搓垂吊的髮絲戰戰兢兢的往後勾,那人不老的穿著,最近學校裡瘋傳的搭衣方法都可以在他身上看見。

⠀⠀黑帽T過大遮擋住側顏將近一半,只有鼻子是不侷限於帽緣,鬆垮的成衣感覺軟綿綿的套在少年上,牛仔短褲是屬於黑色系和球鞋同樣的引人注目的大牌商標,反正白曉妍是在乎那把小腿肌肉聚集的襪子上。

⠀⠀襪子的圖案突兀呈現她的瞳仁裡,以前陪伴著自己的限量版狗吊飾是那種造型的,他怎麼弄到的?

⠀⠀少年輕微顫抖了身子,頭上的帽子竄出不受控的頭髮,仔細盯著水珠還從白曉妍眸裏往下墜,隨著一連串舉動他打了幾個噴嚏,又成捲縮樣子。

⠀⠀白曉妍看了還未乾涸的牆堵,渾然不知道剛才唐突的陣雨淋濕了首爾大部分的地方,少年無意朝她的位置瞧。

⠀⠀韓始亞抱著胳膊愣了好一陣子,怕白曉妍又起了想烙跑的念頭,又擔心會用垃圾先打跑自己在逃跑,先強行把她壓在牆面,其餘的思緒已經從腦子散去,包括冷這個詞。

⠀⠀

「放開我!變態!變態!!!」

⠀⠀韓始亞把垃圾踢得老遠,強迫白曉妍直視自己。瞇著的眼眶把白曉妍迷濛了,什麼都還沒準備就緒,韓始亞捉著她的下顎用力地對嘴唇一陣吸允,一巴掌在落下臉頰那刻他停止幻想。

⠀⠀韓始亞放棄了吻白曉妍的想法,如果他回答得如此激動,這方法便好,如果是如此平淡鎮定,他又有什麼理由在一次全然接受他給的吻。

⠀⠀「我不想把你變成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絲毫感受不到白曉妍的抵抗,韓始亞也沒有鬆手,死灰的眸子看在他眼睛裡有股無所謂。他在那時候的確是個不講道理的渾蛋,遇見白曉妍之後對她也毫無改變,一樣的為了捍衛她,誰肯講道理了?

⠀⠀「我不想把妳變成一個拐彎抹角的人。」

⠀⠀韓始亞放開白曉妍後,又撫弄了耳骨那,耳環收射來自八方的光線,不再白天也異常閃亮。對於白曉妍的態度他沒說怎麼喜愛,他對她盡是包容,沒見過白曉妍一句無心的話都能這麼毫無溫度,就像,就像炙熱的星星變成隕石墜落地面消失了熱度,餘溫也被吞沒了。

⠀⠀「看來妳不說…阿也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心裡是憤恨的,明明是妳先離開,為何這麼積極主動地給妳解釋機會,卻連一顆真摯的心都感受不著。

⠀⠀「我...」

⠀⠀握著他的手是低溫的,參著陣陣發自手心的震動,韓始亞搞不清楚那是他被雨水滴濕所以發冷,還是白曉妍本身會犯的老毛病,「不要在...讓我為妳動心了。」

⠀⠀韓始亞輕柔地將那隻在泛著白光路燈下毫無血絲的手移開,無支撐的手無聲無息的回到最初的腿側。白曉妍知道了他也不願意原諒自己的原因,不是離開隨便草率,無法回應他給的機會就是不安的自己施予的。

⠀⠀少女滑過接聽另一頭雀躍的像隻雞雞喳喳的麻雀,任花兒沒有想讓白曉妍寧靜的片刻,「曉妍!上午11點準時到市區那家貢茶店!對象是一個姓韓的,超級帥超級可愛的!」

⠀⠀「韓始亞?」

⠀⠀「嗯!妳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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