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搖著翹起的左腳，隨著陣陣傳來陳綺貞版本的La Vie en 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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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玫瑰人生」不論由哪個年代，哪個版本，哪個國家的男女歌手都唱得那麽悅耳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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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2018年2月農歷新年，我依然在咖啡館裏寫故事，所幸還有一杯愛爾蘭咖啡陪伴。我度過了多少個新年？我已數不清了，別忘了還包括洋人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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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一次聽見這首La Vie En Rose是1946年的巴黎，女歌手動人的嗓子深深地吸引了我，至今仍然無法忘懷。當年為了報告上頭戰後狀況，我去了歐洲一趟。戰後狀況當然非常不樂觀，不過人類振興復原能力是不可小覷的，短短七、八十年就有今天的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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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見過的豈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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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代人類出世前我已開始我的工作。原本只是負責打理花花草草，照顧一下老板設置的流水盆栽什麽的。一天老板突然心血來潮，要讓一切可以自動運作。那就得有很多個我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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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新創建的形體是依據老板的構造，不像我，僅是一堆分子，他說這樣才能自動增殖。第一代出現那天，老板竟然要我稱那第一代為主人。老子我在這裏比你活得久得自己都不記得了，你要我彎腰鞠躬？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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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如何了？當然被貶職了，但其實也沒有什麽差，反正就只有我一人。我還是依然自由自在地活動，偶爾做做上頭吩咐的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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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上頭說，那第一批人類有點笨，要我去開他們竅。原來老板又搞新噱頭了，弄了一個叫「女人」的新品出來。聽說老板的遠古時代是有這一號人物的。這個女人要跟之前那個第一代合拼才能自動生產新的品種。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當然又是由我來頂了。這男人和女人，像小狗一樣每天互相追逐，不知人間險惡......啊，等等，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麽人，當然惡也還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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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老早就吞不下這口氣了，明明是老板要我把那些讓他們身心進階的營養給他們吃，有誰會料到這些人後來會為了繁殖這回事而你爭我鬥的。所以，性這回事，是老板給於他們的，我只是代勞而已。然而他卻永遠高高在上，我卻成了萬惡之首。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打工仔的命運就是這樣。不過也好，讓他們害怕一點才會聽話，有什麽事起來就比較容易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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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實在是個超沒自信的物體，明明很多東西自己可以控制，偏偏就需要依賴外來因素來強化自己的信心。就如現在對面街的醒獅團一樣，他們竟然相信舞了舞，接下來一年的生意就會更好，完完全全藐視了員工及自己過去的努力。其實真的很佩服這些人類，到了這個已經可以上太空的世紀，依然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存在。當然，我不能說我方完全沒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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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認為人定勝天的人也不是不存在的，只是這些人就比較難控制。人類發展以來，我多次出面幫忙，未開智時他們還會敬重崇拜，但更多時候是幫了忙後翻臉不認人，就如香港人那句，“反轉豬肚就是屎”。記得一次老中的一個朝代，上頭派我前去協助一位非常註重農業和社會發展的未來君主。我們當然知道了哪個胚胎即將成為王後，那個年代男人還會聽取妻子的勸告，就這樣我成了那位君王的王後。我把我們的知識傳授於他，讓他知道那個年代沒有的科學原理。為了讓他了解生命的奧義，我把立體投射燈照在孕婦肚上，讓他知道懷孕過程；也告訴他人類剛來世上是純潔的，即使衣不遮體也沒有衍生罪案，為了返樸歸真的意義我讓他們嘗試裸體面對大家，神聖地健康地面對他人及自己的身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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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是愉快的。還好當時同樂的他們早死，無緣見識到後人的閑言閑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一句強而有力的中文我還是在那個時候學到的。幾十年後才死了的人都可以被汙蔑成給我這個開膛手開了心拿出來吃，那些人真的可以為了個人利益把我們冠上殘酷、荒淫、禍國殃民、魔鬼的罪名。呵呵，想來真好笑，大鄉裏沒看過投射影像就說我們剖了孕婦肚子，那孕婦如今子孫多得不知遍布多少國家了。 天體大會這個就甭說了，到了2018年，人類還是不能認同返樸歸真這個概念，所以南極北極才會被他們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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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是打不死、氣不死、趕不走的火鳳凰；也是上頭派下來編號000001的——路西法。我的故事還有很多很多，然而休息時間結束，我要去準備食材了，因為我今天的身份是一名廚師。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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