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群心理的驅動下,今晚我和友人看了一部千呼萬喚始出來的電影《奇異博士》(Doctor Strange)。看罷,我倆有些許討論,我決定以文字形式把我的領悟紀錄下來,從而填補記憶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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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有許多別出心裁的語句,例如'Time kills everything',而令我思緒膨脹的卻只有一句,那便是女一號說的一句台詞--「死亡賦予生命以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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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在劇情接近高潮時出現的,那個時刻也是最適合出現如此高質語句的,因為那時的觀眾也正處於被商業片毒化的高潮,這句話可以令我回到影片所想帶出的深層涵義。此台詞淺顯易懂,光看字面便可對其含意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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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西方哲學稍有涉獵的人都會知道,這句話在上世紀風靡一時,當時許多哲學家都有對此進行直接或間接的議論。其中,英國哲學家羅素在《我為何而生》中寫到,他的一生被三種情感所支配,前兩者(愛情與知識)引導著他走向天堂,而第三個便是對人類苦難(包括對死亡的無奈)的同情。我不在此對其哲學思想做深入討論,有意者則歡迎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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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生命與死亡就像水壺與水杯,而抓住水壺提的並非全然是你,因為生命的載體,往往不能完全地主宰自己的前進方向與速度,重要他人(significant others)也在不時地提供意見甚至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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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間流動的液體便是生命的動力,有了這個動力原料,生命便有了存在的價值;而有了死亡這個「盡頭」,生命便有了發展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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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壺中的水在被慢慢地往水杯裡倒時,水的柔態被世人所窺視,從水的倒影中,我們可以看到繁華都市的燈紅酒綠,也可以知曉寧靜鄉村的淳樸平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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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提壺人往往是家長,他們充當著社教化的第一門戶,小心翼翼地,甚至膽小如鼠地導水,生怕水質變差;後來,水壺中的水非常充足了,提壺人漸漸成了社會,功名利祿成了泵水系統,在倒水時毫無吝嗇之感,水速極快;最後,提壺人終於似乎變成自己了,並意識到水量少的可憐、水質卻良莠不齊,於是乎,水速慢得驚人,追求著以日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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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看菜吃飯,量體裁衣」,提壺人雖然不知水量有多少,但卻有一點可以確定,那便是水量終究是有限的,即使彭祖(傳說活了八百年,相當於如今的一百三十餘歲)也不例外。有限的水倒入無底的古今共用的水杯中,你不可能聽到水滴入器皿的些微聲響,但是,我們卻會因此而冀望充分發揮水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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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功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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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水的功能便是令水壺變重,讓水壺成為水壺。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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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時期,我便認為看書可以神交古人,書中不乏令我崇敬的榜樣,三國時期的曹孟德便是其中之一。面對政治動盪的亂世,看透了「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一代梟雄求賢若渴,借酒向天發出疑問與感嘆,發人深思的名篇《短歌行》便因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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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晨露轉瞬即逝,正如人生的苦短。(希望沒有背錯,不過幼年時一直不明,晨露雖易逝,但她的存在似乎都是美麗的一生,和苦短的人生似乎有著質的不同)就連拿著沈重水壺的魏王也只能在無盡的黑夜中發出此等感慨,凡夫俗子又怎不會因水壺太輕,甚至拿的並非水壺,而感到羞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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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賦予生命以意義。」這句話不應該只是一句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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