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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

什麼都不會的你,才是最珍貴的你。

蕭墨漫漫的走在落葉散落的大道上,與鬱悶氣質互相安撫著的精緻臉龐,深黃色的髮梢在風中飄盪,縷縷細絲被透成了金黃。

「新年阿......孤單的節日。」蕭墨看著四周毫無人影的大街,連24小時的商店也只剩下昏昏欲睡的店員站在前面打盹。

「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自己幹嘛那麼憂傷呢?」蕭墨靜靜的坐在空曠的大馬路上,金黃的髮絲散了開來,溫暖的感覺在臉龐上閃著光輝。

原本在跳動的小綠人倏忽一過,又變成了靜止不動地鮮紅。

他不擔心,也不用,完全不用憂心附近有什麼橫衝直撞的車子撞死人。

因為這裡是個空市。

是個不管旺季還是淡季都是人去樓空的都市,過了好幾年,這裡卻還是跟蕭墨想的一樣乾淨。

這裡是囚禁他的地方,一輩子的地方。

為了懲罰他,而將他孤獨。

因為活著,所以獨自一人。

或許世界,就是為了懲戒他而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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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好無聊。

這是什麼奇怪到發火的城市,四周完全沒有散落滿地的垃圾,被踐踏的一無四處的煙蒂,更沒有搖搖欲墜的流浪漢,碩大的便利商店裡,只有他一人,孤獨一人。

毫無顧客碰觸的商品列,他從剛開始上班到現在一個歡迎光臨都沒說,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一個都沒有,彷彿大家都在這時候將自己綁在家,只剩下落葉蕭蕭的聲音在迴盪周圍。

這樣的工作環境,店長居然付他那麼高價的薪水,陌杉握了握拳頭,心中已經把店長跪拜了一百遍。

然後繼續打盹,這倒也不是他偷懶,是他真的沒事情可以做。

不過他也愉快,白錢,誰不拿?

陌杉瞥了外頭來來往往的落葉與風,看了看沒有訊號的手機,越發越覺得無聊。

「空市。」他不自覺的吐出,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樣毫無疑問的說出。

很久很久,沒有那麼放鬆過了。

陌杉撫了撫擺滿灰塵的收銀機,店長說不用特別清,他一開始還很勤奮的努力找事情做,慢慢的,他也明白了店長的不用清的意思。

自小開始,他每次都很忙,也很難不忙,讓他從小到大都不明白,休息是什麼。

他想,那是個一輩子和他絕緣的單詞。

望著久久沒被動過的泡麵架,陌杉轉手摸了一包走,泡了熱水之後開始等。

等阿等,等阿等,從沒感覺時間過得那麼久,以前做個事回來,麵都給爛了,現在感覺過了幾個小時,麵卻未熟。

陌杉看著落葉歸土,開始數著前面的葉片,數著數著,麵熟了,他也煩了。

大口大口的吃著美味的麵,心中的情緒卻越發煩躁,乾涸的喉嚨無法說話,喝了一口麵湯,喉中乾乾的感覺卻無法消去。

乾澀的感覺,陌杉一句話也沒說,看著簡訊一通都沒有的感覺,腦中只有疑惑和寂寞。

他什麼時候懂得朋友這關系了,從小學到大學,朋友一個都沒有,他反而覺得自在,因為不用想那些煩躁的人際關係。

他很美好這樣的生活,但在異地,他居然覺得孤單的快死了。

一句話都沒說,一個字都不用打,反正也沒有人會找他。

吃麵吃到一半,陌杉突然感覺到了有人敲著全新的門窗。

那是一個男人,也是唯二的男人。

陌杉哭了,他不認識他,他只覺得。

他現在好落寞。

像是一隻可憐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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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完全不懂前面哭哭啼啼的男人在想什麼。

将沾滿了塵土的帆布鞋踏著全新的窗子,在上面留下了泥痕,蕭墨沉默的看著被弄髒的窗戶,轉頭就是一個踏步,準備離開這個充滿神經病的地方。

蕭曉也是,他也是。

那個哭得花枝亂顫的男人也是。

都是瘋子。

「不要走。」蕭墨的心頭被聲音悄悄撫過,但是他的耳朵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個城市還是一樣的安靜。

「你剛剛有說話嗎?」蕭墨轉頭,暗橙色的眼眸閃爍著光芒,尘土滿滿的鞋子轉了一個方向,朝他看去。

「我當然有說話啊,神經病。」陌杉將堆積在眼框的淚珠緩緩的擦拭掉了,憤怒地瞪著他。

「你在生什麼氣?」蕭墨笑了笑,眼底卻毫無波瀾,死氣沉沉。

「你真的要我說嗎?」陌杉愣了愣,看著他,不知從何說起,眼底的顧慮一眼得知。

蕭墨在零食那群裡漫步,「我不覺得我有玻璃到沒辦法聽人的意見,除非...」,他回了頭:「你是瘋子。」

陌杉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眸,像是要看出蕭墨的不自在與興奮。

「你,很假。」蕭墨的眼睛睜大,噗哧了一笑:「你還蠻會觀察人的。」

陌杉忽略了他眼底的另一種情緒,又緩緩地說了。

「害怕孤單,有人群恐懼症,交談困難,但是識字,富家子弟,而且......討厭女人。」他溫柔一笑,把他所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蕭墨的眸底豁然扭曲,嘴角也無法張揚。

「怎麼,我全部都說對了吧。」陌杉微笑,不語。

蕭墨心地忽然有一種感覺,一定要離這個人越遠越好,這個人,實在是太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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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好看
好像可以發展成長篇呢///
2018-02-14 15:25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謝謝你
這原本也有要發展成長篇,但是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寫拉X)
2018-02-15 19:21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