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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單戀,如果可以»(上)

"楔子"

      天空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雨滴毫不留情打在我和他的身上,浸濕了我們的臉和衣,隨著雨勢越漸增大,我和他,依舊呆立在原地。

      我擦拭掉臉上的淚,直直望向他的背影緩緩啟口:

      「什麼時候你心中的那人,會是我?」

      「到了那個時刻,我...從未變過?」

      「如果你在世界的另一個地方。」

      「如果一切如你我想的那樣。」

      「如果我的眼淚沒有流下。」

      「如果世界崩塌?」

      「如果......有如果。」眸中淚水悄然淌下。

      那你有沒有可能......喜歡上我?

 

"01雨水中的淚滴"

      窗外煙雨瀰漫天際,氣候寒冷潮濕,玻璃窗上頭停留著揮散不去的霧氣、幾欲滑落的水滴,以及窗外呼嘯而過的矇矓身影。

      那是坐在咖啡店裡頭的窗邊座位望出,所見的景象。

      卻在下一秒,從充滿水霧的玻璃窗上突然瞥見有個不同於其餘一愰而過,而是停留在原地佇立不動的身影。

      怎會有人在下雨天卻呆在原地停滯不前?想要看清楚那模樣,便伸手往玻璃上擦去,把滿滿的霧氣和屬於雨天的惆悵一同拭去。

      等到玻璃窗上已有一塊玻璃變得剔透,抬眼讓視線飄往對街,果不其然看見一個清晰人影依然停留原處。

      那是一個擁有高䠷身材、純黑色頭髮,和一雙深遂眼眸的男生,不知道為何在大雨滂沱時卻站在路邊不撐傘,只任憑雨水拍打臉頰以及有著完美比例的身軀,再緩緩流下。

      不知已過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停留在那人身上,偏偏我就是那種既然看到了就無法置之不理的爛好人,於是毫不遲疑的拿起身旁雨傘,直奔出店裡。

      我直接穿越馬路走向對街,再以小跑的方式衝到那人身邊,我與他並肩站著,接著緩緩將我的傘移一半到他頭頂,為他遮擋這肆無忌憚拍打著他的大雨。

      做出這些舉動之後,他並未轉頭看我,只是將原本視線定在前方不動的眼睛稍微瞥向我,下一秒卻又立即轉回,靜靜凝視眼前景象,像當我不存在他身旁一樣。

      我抬眸望他,他的瀏海已經被雨淋濕而貼在額上,視線落下,卻發現他雖然只是定定看著前方,但眼神卻很遙遠,讓我感覺與他彷彿身處不同世界。

      望向前方,只見一男一女撐著雨傘,緩緩離去的背影,而那女孩對著身旁男孩露出一記微笑,那個笑容我無法忘記,因為那一定是在這充滿煩悶的雨天裡,最燦爛的笑。

      看著前方情景一不經意便入了神,一把視線拉回,不禁又回頭看向身旁的人,卻驟然發現,他的眼眶濕潤,臉上還是不時有水珠滑落,只是,那水滴已然不只是雨水,從這角度我能清楚看見從他眼眶中不小心冒出,而後滑落的淚滴。

      過一些時刻,等前方的人緩緩走遠,我依然望著他的臉龐,頰上淚水和雨水交雜,已經分不出那臉上究竟是雨還是淚。

      幾秒過後,他轉過身,離開我的傘朝著另外一邊走去,我靜悄悄凝視他,沒有阻止,更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是任憑他離去,而大雨也糢糊了眼前視線,我漸漸看不清他的身影,只是深深覺得那是一個充滿寂寞氣息的背影,不知何時,淚水也充斥了我的眼眶,後來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只依晰記得那時我的無語,和轉身後無聲滑落的一滴淚滴。

      這便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僅管它,並不是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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