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搗蛋題：Forget you》

      我用力踩著腳踏板，將校區甩在腦後。把發出嘎嚓聲的變速齒輪調到最大，讓自己可以順利在平地上加速。初秋的風依然帶有陽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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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迅速通過馬路，無視喇叭發出的警告聲，經過公園前方，穿過通往醫院的捷徑，身旁的風景非也似的閃過。最後衝進腳踏車停放出停好車後，步入了醫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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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櫃台辦理了探病許可後，我爬樓梯來到了三樓，在一間房門未關的病房前停下腳步，門口掛著寫有病患名稱「任思雪」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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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思雪出意外的時間是幾天前，然而在開放探病的第一天，最該來探望她的傢伙卻跑來學生會找我，拜託我立刻替他來探病，最後還怕我著涼似的逼著我穿上他的學校運動外套，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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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按胸口，深呼吸一口氣，才下定決心踏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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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小的病房內，任思雪穿著淺藍色的病人服，正專注地看著一本薄薄的筆記本，口中還跟著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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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她任由一頭長髮自然地落下，而不像平時紮成漂亮的馬尾辮。看著這樣的她，不禁令我毫無意義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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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任思雪，然而對方八成是對宋青晨抱有好感，也就是那個叫我過來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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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任思雪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全身一震，迅速闔上筆記本，露出害羞的表情像我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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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感覺不對勁並向她走近時，任思雪緩緩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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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個，抱歉。請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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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瑟縮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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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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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在原地，漸漸有種被人往胸腔塞進石頭的感覺，使我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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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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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嗓音不由自主地變得乾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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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糟糕的情形發生了，在短暫的交談中，我得知這次的意外使任思雪失憶了，只能透過手上的日記本重新認識自己以及周遭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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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病床旁的躺椅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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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任思雪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左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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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是宋青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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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外套，上面繡著不屬於我的姓名及學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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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短暫的遲疑後，我緩緩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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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志力並不是對待所愛之人的關鍵，適時順服才是，無謂的堅持不過是種自私的表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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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權力強迫她為了滿足我的私慾而改變，我也不必賠上大半的高中生活來拚命做自己不可能辦到的事，而在徒勞無功時又痛恨著自己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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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像種瓜卻想得豆一般，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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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此時此刻，我必須承認自己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我不該再執著於自己無法著力之事，而是專心在可以辦到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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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任思雪需要的是宋青晨，而不是張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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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確認我的身分後，任思雪眼神發亮地露出笑容，那是一種很特別的笑，是一種我沒見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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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開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只不過每當任思雪提及他們國中時的往事，我便只能含糊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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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們共同累積起，僅屬於宋青晨與任思雪的時間，我這個外人絲毫沒有踏入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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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他們過去的關係如何。即使明白，也沒有多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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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自己能做的，只有靜靜的聆聽，偶爾點個頭，然後任憑自己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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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後，話題來到了圍繞在任思雪身邊的人們，先是楊柔、陳漾寒、秦峰、黃翊哲，接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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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張志甫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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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心頭一顫，接著微微低下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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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太會主動找人搭話，而且面無表情時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總之是個挺無趣的家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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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的鬱悶感逐漸變濃，甚至感覺整個房間都漸漸被這種負面情感所籠罩，開始裡應外合地折磨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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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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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頭，發現了任思雪露出了明顯失落的神情。接著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我坐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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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照著她的吩咐移動到了她的身旁，她則規矩地將雙手放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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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段時間似乎發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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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放在床頭的筆記本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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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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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對著她坐在床緣，看著窗外一片晴朗的天空，那種爽朗的藍色，完全沒有反應出自己心裡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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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啊，在我徬徨無助的時候，是你對我伸出了援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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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是扮演著宋青晨的身分，我還是不禁想起了自己和任思雪在開學第一週時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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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算是我朋友的問題，你也是盡了全力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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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聯想到在學生會長選舉時，自己協助陳漾寒及秦峰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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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想了──雖然這樣告訴自己，卻無法阻止回憶在腦中清晰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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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開始陷入了劇烈加速的情感當中，這使我感到難以呼吸，令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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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希望天空能變成混濁的灰色，下一場豪大雨，讓氣溫因潮濕而變得更加冰冷，直到自己能冷靜地看待一切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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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只這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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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任思雪，用壓抑情緒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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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你都會靜靜地聽著我訴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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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保健室時，自己聽著少女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訴說著一切，這個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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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想著我發現，原來這就是單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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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願無法實現，心意無法相通，就像走在永無止境單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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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睛不知不覺地滲出了淚水，我趕緊擦擦眼睛，接著用力閉上眼，慢慢的深呼吸，等待著淚腺的活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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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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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到任思雪從身後張手環抱住我的脖子，在我還沒搞清楚狀況時，她便用幾乎消失在嗚咽中的聲音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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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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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思雪緊緊抱著我，用臉頰磨蹭著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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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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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甫……我最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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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任思雪的種種回憶，浮現在太陽從窗口灑進的光輝中，閃閃發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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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轉過頭看向任思雪，她哭腫的臉上笑咪咪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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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剛剛……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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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任思雪則用她細白柔嫩的手指，溫柔地擦拭了我臉上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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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她用雙手抬起打了石膏的右腳，小心地微調好姿勢後，將臉向我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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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的距離，縮窄到近在眼前，飄來的香皂芬芳使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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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囉，我怎麼可能忘記志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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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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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騙你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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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額頭輕輕抵著我的額頭，我感覺自己的體溫急速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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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筆記本也不是日記本，是我和宋青晨他們準備的劇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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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啊……那些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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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擺了一道呢，好一個惡劣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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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接著換上了認真的口吻向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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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宋青晨呢？妳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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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以為任思雪對於這個問題會有強烈的反應，但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接著她的視線飄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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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習慣注視著最美麗的事物，但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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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視線移回，堅定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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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麗的事物可不只有一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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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露出燦爛的甜美笑容，用右手指戳了戳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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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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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思雪睜著濕潤的雙眼，不安地眨呀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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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色紅潤的臉蛋、溫熱甜膩的吐息與柔軟白皙的肌膚，零距離感受到這些使我不爭氣地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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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告訴我……你的答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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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接著有所期待地輕輕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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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撥開了她的瀏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彈。她立刻睜開雙眼，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接著撇開了臉，嚶嚶啜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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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替她拭去了淚水，抓緊機會將身體向前傾，嘴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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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思雪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將臉埋進了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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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甫是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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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思雪用撒嬌的聲音說完之後，便緊緊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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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應該比較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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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短暫的沉默後，她重新抬起頭，並微微抬起身子向我的左臉頰做了和我剛才相同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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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我全身一震，任思雪露出了難為情的笑容，我也忍不住笑顏逐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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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間只有我們的病房裡，窗簾輕輕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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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風從微微開啟的窗戶吹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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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的空氣夾雜著消毒水味以及波斯菊的香氣，帶有秋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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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向窗外湛藍得透明的秋日晴空，細細品味這逐漸萌芽的秋日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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