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比搗蛋題：既然敢惡作劇，就要做好用一輩子來償還的準備》

      換好衣服的林穆寧滿意地看著鏡子當中自己的裝扮，左看右看都挑不出什麼缺點，心裡洋洋得意的同時也不禁竊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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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枉費他花那麼多錢買這些他平常根本用不到的玩意，如此一來，劉奕昕那傢伙肯定會上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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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劉奕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可是明明他比劉奕昕大了幾個月，對方卻長得比他還要高大、有男人味，走在路上的回頭率很高，而且收到的情書裡面居然連男生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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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觀他每天喝牛奶還是長不高，甚至因為長相的關係被班上的女同學當成弟弟或是閨蜜，他為了這些糟心事已經不服氣很久了，所以他決定要在愚人節這天對劉奕昕惡作劇，把自己扮成女孩子跟對方約會，最後再告訴對方其實是自己，這樣的惡作劇一定會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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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美滋滋地想著，隨後戴上一頂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便興沖沖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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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搭車到站前廣場，找到已經在等待的劉奕昕，拿出手機告訴對方自己臨時有事去不了，然後裝作臨時起意要搭訕的女生，嬌滴滴地開口：「請問，你是在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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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過他沒辦法來了。」劉奕昕露出溫和的微笑，「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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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朋友也突然不來了。」林穆寧編的理由跟對方差不多，佯裝羞怯地說，「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一起逛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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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想了想，「也好，反正都出來了，就這樣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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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對方會拒絕，省得他還要找一堆理由說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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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要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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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冰品店，那邊的冰淇淋很好吃，可以嗎？」劉奕昕用視線示意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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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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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路上交換了名字之後，來到冰品店的櫃臺，劉奕昕問林穆寧：「小凝想要什麼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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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可以。」林穆寧靦腆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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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點頭，轉頭跟店員點餐：「我要兩杯冰淇淋，一杯巧克力和一杯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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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知道劉奕昕喜歡吃巧克力，所以他才會對此感到驚訝：「奕昕，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草莓？」畢竟劉奕昕都叫自己「小凝」了，他再喊對方的全名應該就顯得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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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我想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草莓，沒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呢！」劉奕昕驚喜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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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覺得劉奕昕說得有道理，便不再多想，等到劉奕昕把做好的冰淇淋遞給他，便開心地品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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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看著林穆寧帽簷下那沾上化開的冰淇淋顯得更加粉嫩的唇彎起了幸福的弧度，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悄悄微笑起來，高大少年與纖細「少女」之間的溫馨氣氛讓一旁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引頸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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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淇淋很快就吃完了，林穆寧還有些意猶未盡，劉奕昕見狀便轉移他的注意：「等一下就可以吃午飯了，小凝有想去哪一種餐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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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林穆寧的思維果然被拐到午餐上了，「簡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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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們在附近找找有哪家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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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的人潮逐漸多了起來，劉奕昕擔心林穆寧會被人流沖散，便出聲提醒：「小凝，要抓好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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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一時不知道該抓哪裡，跟一個男性牽手，自己會很彆扭，就選了劉奕昕的衣襬來抓，那是最方便拉的地方，反正也可以解釋成女孩子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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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可以嗎？就快到了。」林穆寧被劉奕昕帶動著走，對方那關切的表情讓劉奕昕整個人看起來富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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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可以。」林穆寧扶著帽子點點頭，畢竟不是真正的女孩子，體力不算差，不過總覺得自己好像佔用了不必要的特權，難得有點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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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穿過人潮來到了店門口，林穆寧喘了口氣，在擁擠的人群裡感覺滿悶的，劉奕昕則是隨便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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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林穆寧才發現自己把劉奕昕的衣角拉到變形了，他頓時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伸出手自欺欺人地幫對方撫平衣襬。劉奕昕愉悅的輕笑聲毫無預警竄入耳裡，不知為何，林穆寧的臉有點熱，他想大概是因為現在快到正午了，氣溫正高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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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餐店裡的冷氣彷彿能夠吹散所有的悶熱，進門之後，林穆寧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對於吃飯這件事也開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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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生帶領兩人入座，劉奕昕聽見服務生在介紹菜單時所說的推薦方案，開口詢問林穆寧的看法：「介不介意點情侶套餐？這樣會比較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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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我沒關係。」林穆寧想著能夠省點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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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服務生離開了，劉奕昕主動開啟話題：「小凝今年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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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歲。」林穆寧回答一個比自己實際年齡小一點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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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我小呢！我17了。」劉奕昕在評論的同時也回答了自己的資料，「那小凝平常喜歡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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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聽音樂。」林穆寧覺得喜歡音樂的女生很有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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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棒的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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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帶著林穆寧一問一答，聊家人、學業，聊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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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凝今天在廣場那邊是在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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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對於這個問題也預先想好了理由，「我在等朋友一起逛街，不過我朋友因為生病就來不了了。奕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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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和朋友本來約好去打電動，那傢伙很喜歡玩。對了，不如等一下吃完之後我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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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林穆寧努力讓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開心，「不過，奕昕是不是沒有很喜歡打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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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不是特別喜歡，不過要是沒有我的話，那傢伙可就沒人陪了。」劉奕昕悶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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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沒……」林穆寧反駁的話差點說完，趁著對方好像沒注意到，他趕緊改口，「這樣的話，我們不去電玩廳也沒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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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剛才看小凝好像很有興趣。」劉奕昕唇角含笑地打趣，「眼睛都閃閃發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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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林穆寧不知道原來自己早就被看破了，既尷尬又鬱悶著，然後才後知後覺發現了自己似乎總是處於被引導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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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自己潛意識一直以兄長的身份自居，總是覺得劉奕昕年紀小需要被照顧，但其實自己才是真正被照顧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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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林穆寧」相處時的劉奕昕都會跟他像手足一樣打鬧、玩電動，不會像跟「小凝」相處的現在，這麼溫柔地照顧別人，要不是這次的惡作劇，自己根本就不會發現劉奕昕那值得依靠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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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的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挖掘到未知領域的驚喜感，但是也有點可惜，等到惡作劇結束的時候應該就沒機會再這麼直接地感受到劉奕昕的體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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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凝？餐點已經上來了喔！」劉奕昕的聲音讓林穆寧回神，「怎麼了？想得這麼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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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沒事。」林穆寧反射性地否認，然後轉移話題，「這就是情侶套餐啊，果然我們的飯看起來一模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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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劉奕昕附和，從隨身包裡面拿出手機，「機會難得，我們來拍照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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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林穆寧點頭，從坐位上起身，坐到劉奕昕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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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單手舉著調成自拍鏡頭的手機，似乎是為了讓兩個人都能入鏡，劉奕昕靠林穆寧很近，另一隻手撐在林穆寧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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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注視著手機裡的影像，此刻的自己雖然有帽子遮著臉，但是形狀漂亮的水潤雙唇與弧度優美的纖瘦臉型，會讓看到這張臉的人覺得林穆寧是個美人胚子，更不用提自己看起來就像是主動依偎在身旁那位擁有溫暖笑容的帥氣少年懷裡，為這個畫面增加了任何人都無法插足其中的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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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地，林穆寧地內心產生了微微的赧然，明明平常跟劉奕昕勾肩搭背的時候都沒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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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劉奕昕看著手機裡的照片，滿意的神情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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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林穆寧像是落荒而逃般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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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店的簡餐稱得上是美味，只可惜林穆寧沒有閒情逸致去仔細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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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這頓林穆寧單方面覺得害臊的用餐，兩人一起去附近最大的電玩廳，齊全又豪華的電玩設備看得林穆寧目不暇給，讓他馬上忘了先前羞怯的情緒，整個人變得像是離開籠子的小鳥一樣歡快，如果不是為了顧忌自己在劉奕昕面前的形象，他一定會馬上衝到遊戲機台前面玩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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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張望著各種遊戲機臺，「我們先去玩射擊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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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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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和劉奕昕拿著遊戲的配槍，集中注意力瞄準畫面中出現的怪物，兩人幾乎都沒有被怪物的攻擊扣到血，然而一局結束後的成績結算顯示劉奕昕的分數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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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還是奕昕的分數比較高啊……」林穆寧說完才發現自己玩得太投入，一時忘了帶入「小凝」這一身分，立刻補上一句解釋，「感覺男生對於射擊方面會更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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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笑了笑，看起來沒聽出什麼不對勁：「只是因為我常常和朋友一起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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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劉奕昕朋友的林穆寧覺得自己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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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不知道林穆寧的心理活動，在下一局開始前直接握住林穆寧手中的槍，親自教他射擊的訣竅：「如果要讓分數更高，在拿槍的時候盡量與視線齊平，這樣槍口才容易對準目標……」劉奕昕低沉的嗓音在林穆寧的耳邊響起，溫熱的吐息讓林穆寧的脖子一陣酥麻，對方的溫熱肌膚此時卻有如灼燒人的烙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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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不會是自己太入戲了，結果真的把自己當成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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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恐慌，好不容易才在遊戲開始時讓思緒努力集中在射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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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局終了，林穆寧若無其事地與劉奕昕分享自己的喜悅：「分數真的比較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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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試圖用平常心去面對自己的好兄弟，與劉奕昕繼續玩其他機臺時一直表現得很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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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林穆寧的手裡提著兩人玩遊戲的戰利品：「今天真的很開心呢！謝謝你，奕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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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就只是看著他，直到他疑惑時才開口，不過說出的話讓林穆寧呆滯得像是被雷劈了，「不客氣，林．穆．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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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強忍著被發現的尷尬，開口：「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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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無辜地笑了：「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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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為什麼不拆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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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俯下身，讓兩人的臉只差一點就可以碰到，「為了跟你約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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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總覺得劉奕昕給人的感覺不同於以往的溫和無害，有種壓迫感，原本心中壓下的恐慌再度冒出來，劉奕昕卻突然站直了身子，讓他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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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這口氣還沒吐完，劉奕昕就把手放在林穆寧的胸墊上揉了揉，稱讚道：「手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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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身為男生卻被揉胸的違和感，刺激得林穆寧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臉色紅得像是能夠冒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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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人節快樂！」劉奕昕打斷林穆寧的話，得逞的笑容在外人看來很可愛，但林穆寧只想一拳往那張帥臉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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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摘下帽子，丟下劉奕昕就要自己回家，劉奕昕只能趕緊追上去安撫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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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林穆寧氣勢洶洶地回頭，讓劉奕昕被震在原地，不知道林穆寧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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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甚至做好被林穆寧痛打一頓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林穆寧只是說了一句話：「今天拍的照片，回去之後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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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奕昕心知對方是不計較了，於是笑得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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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穆寧臊得雙頰更紅了，臉上的表情也隨之兇狠起來：「笑什麼？再不跟上我就自己回家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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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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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涼的晚風彷彿能吹進人的心湖，而火紅的夕陽像是惡作劇一樣，悄悄拉長了在並行的兩人身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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