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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社交恐懼作家的飼養日記 --七夕的願望[燭被]

番外.3     七夕的願望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看著那一大班在營區玩得正開心的人,山姥切忍不住在心裡感嘆著。

 

事源發生在幾日以前,那天正如過往幾年的夏天一樣,熱得柏油路都冒出白煙來,人都要溶化掉了。

不過,這些都跟窩在冷氣小屋裡的山姥切沒有一點關係。

蹲坐在沙發把昨晚不小心睡走的進度補回來,他舒服地伸展一下筋骨後才發現自己餓了。撫著咕咕叫的肚子,他抓了抓頭走進了已經很少使用的廚房,正確而言是都不是他在使用的廚房。

有什麼可以吃呢…?這樣想著,山姥切迷迷糊糊地打開櫥櫃,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即食麵。

啊,不對……燭台切好像都嫌那些東西不健康又不好吃,在吃光之前買下的那些之後就沒再買過,更不要說杯麵之類的東西會存在。

現在想起來,山姥切才發現在交往之後,自己都被燭台切照顧得好好的,而自己卻好像什麼都沒為他做過。

……自己是不是太依賴對方了,明明對方的工作已經不輕鬆,還要他為自己的事操心。

自己有什麼事是可以為他做的呢?

在思考的期間,大門處發出了聲響,熟悉的人走了進來,是提著大包小包的燭台切。

是機會!山姥切一看到就以平時沒有的快速衝到燭台切的跟前,想幫他拿東西,可惜被對方一個完美的轉身避開了。

「山姥切?今天起得可早呢,肚子餓了?」燭台切完全沒留意到對方的意圖,只是對在這個時間點看到醒過來的他有點意外,沒看漏對方是從廚房走出來的,他才作出如此猜想。

「嗯……」無奈地收回手,山姥切難得的感到有點著急起來。

「好,那就讓我煮個午餐吧!」說著放下東西,燭台切捲著衣袖,走進廚房去。「有特別想吃什麼嗎?」

「…拉麵?」

「ok!」

待對方走進廚房,山姥切才後知後覺才想起,自己又不小心叫對方操心了!

....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沒用.....

不行,今天一定要幫上忙!

這樣想著,山姥切毅然站了起來,正想走進去時卻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句:「你乖乖坐著,我好快就煮好。」

.....想了想,自己去也只有給對方添亂的份,於是山姥切又無奈地坐了下來。

「....就真的再沒辨法為他做些什麼嗎?」

「為誰做什麼了?」

本來只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怎料燭台切的聲音突然響起。山姥切有點心虛地望向在端冷盤出來的燭台切,然後又一秒別過臉去。

這個舉動明顯地惹燭台切不爽了,雖然他大概猜到對方口中的「他」是指自己,不過這樣被躲開反而令他有點生氣起來。

小器的自己真的一點都不帥氣呢。

他放下手中的盤子,無視對方的意願,欺身上前,一手托著他下巴把臉拉過來,另一手壓上對方身後的沙發,一腳壓上對方雙腿間的空隙中,把人困在自己和沙發之間,避無可避。

「...燭、燭台切...」突如其來的親近令山姥切非常的不自在,雖然說是戀人關係,而且什麼都做過了,但...就是會感到不自在。

對方眼裡的困擾都被燭台切看在眼中,但他沒因此而收手,反而因為剛剛的態度令他更不愉快。

他二話不說,用比平常粗暴的吻吻住了對方的唇。

你是我的。

就像想如此宣告著一樣,燭台切的吻越發用力而深入,就似暴風一樣霸道。

「嗚!等.....嗚....」完全無法反抗,山姥切只可以用手輕輕地抵著對方的肩膀,希望他可以稍微放輕下來。

燭台切聽到戀人的聲音,最後還是心軟了下來。唇依舊沒有放開,但吻的力度已經越漸放輕了下來,就像安撫他一樣,變得溫柔地啜吻住山姥切粉薄的唇瓣。

山姥切感覺著吻的變化,都終於反應過來,有一下沒一下,嘗試性地回應著對方。

想要為對方做點什麼的心情滿斥於腦袋中,令他多少變得有點大膽起來。

怎麼了?

對於對方的反應感到有點意外,雖然感覺一點都不差,但他還是放開了他。

看著被自己吻得氣喘喘臉紅紅的人,燭台切暗暗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問:「是在煩惱什麼了?」

山姥切都知道現在不回答他,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從實招來:「....我...我好像一直都在麻煩你....所以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果然嗎?聽著一如自己所料的答案,燭台切心裡幾乎高興得要開花。

「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已經是最好的回報了。」

「……」山姥切不滿地望向他。

「呃……那…真的什麼都可以?」燭台切都知道那個答案不能滿足他,幸好他有兩手準備。

「嗯……」

「那你可以陪我參加這個嗎?」燭台切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放到山姥切眼前。

「燒烤…戲水………露營??等等,這個是?」怎麼看都是健康得要命的活動。

「是我公司搞的,說什麼聯絡一下大家的感情,令大家更有歸屬感。」雖然大熱天搞這種活動真的要人命,不過燭台切卻覺得是個好機會。

「…好多人的嗎?」熱不是問題,戶外活動也不是問題,問題在於這種活動怎麼看都不只有他們兩個!

「那是當然的吧……停!放心放心,因為最近的天氣加上大部分人都是室內派,所以會去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你熟悉的人。」一把抓著想逃走的戀人,燭台切苦笑著地安撫道。「而且…你不是想好起來嗎?」

「……」的確,他沒打算讓自己這樣下去。

「怎樣?去?不去?」

「…去…」

結果,還是讓他操心了……

時間回到現在。

幸好正如他所說,來的都是熟悉的臉孔,這點讓他安心了不少。

至少比上次的晚會要好多了。

看著正在水邊玩得開心的眾人,山姥切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安心的微笑。

「哦!笑了笑了,如果光仔看到一定會很欣慰~」

突然哄過來的是宣傳部的鶴丸國永,聽燭台切說也是他在學時期的好友。

「……」拉了拉頭上的兜帽,雖然知道對方是一個好人,都曾經得到過對方不少的幫助,但他就是直到現在都不太懂得應該怎麼應對。

……特別是對方特喜歡惡作劇這點。

知道對方是害羞了,也不打算繼續逗他,雖然他的反應的確很有趣,但光仔的拳頭真的一點都不有趣。

「真的沒想到你今日會來呢,是不是覺得偶爾跟大家出來玩玩都不錯呢~」伸展了一下,一陣微風吹來,鶴丸笑笑地說道。

當時燭台切說山姥切大作家會來時真的嚇了他一大跳,在現場看到就更震驚了。

果然人生真的需要更多的驚嚇才不易老,自己感覺都年輕了幾歲。

山姥切偷偷望了鶴丸一望,又低頭繼續準備晚飯的配料,然後他細聲地說:「…我也想可以治好自己的病…」

山姥切的病是說好了不能公開的祕密,而且他本人都不希望因此被特別優待,因此知道的人並不多,而鶴丸就是其中知道的一個。

「別急,一定能好起來的。」鶴丸拍了拍他的肩「你身邊還有光仔,一定可以的。」

「燭台切……」一提起他的名字,山姥切的情緒又開始低落下來。

「喂喂喂,怎麼了嗎?不會是吵架了吧?!」對氣氛可是很敏感的鶴丸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待會被誤會是自己在欺負他那就真的百口莫辯!特別是光仔的話…說起來,光仔呢?

鶴丸這下才發現少了個人,他往遠處張望也完全看不到人影。

「燭台切先生的話,剛剛去森林撿柴枝了。」

「哦,原來,就說為什麼不見他了……堀川?!」低頭一看才發現剛剛跟自己說話的人是堀川國廣,鶴丸反射性地看了眼山姥切。

這兩個人是堂兄弟,更簡單而言堀川是山姥切的監護人,意思就是說如果被他發現有人欺負他兄弟,那個人同樣會死得很慘。

鶴丸看著對方那異常誠懇的笑容,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對方,一.定.是.誤.會.了!

「堀川,那個……」

正當鶴丸想解釋時,山姥切突然歎了口氣。

「怎麼了?」堀川邊說邊重重地搭上鶴丸的肩膀。

「…我是不是給燭台切添了很多麻煩?」猶豫了好一會,山姥切還是決定把問題告訴兩人。

跟鶴丸對視一眼之後,堀川放開了手。

「光仔才不會覺得是麻煩,先不說他本來就喜歡照顧人,你對他而言還是特別的,他才不會嫌你~」以鶴丸的理解,燭台切根本就是一個護妻狂魔,沒可能會嫌他麻煩,但他不知道山姥切並不是在煩惱這個問題。

「我知道…我沒有不相信他…」從他們交往開始,山姥切就立定決心,怎樣都要相信這個人。「我只是…覺得自己這樣很狡猾…」

「狡猾…嗎?不過如果是以前的話,你一定會說自己不值得。」堀川說的時候顯得有點高興。

「嗯…」在跟燭台切相處的日子裡,山姥切漸漸地明白沒所謂的值得不值得,那只是很個人的感覺。「所以…我想為他做點什麼…至少治好這個病…」

「不不不,治病是必須的,不過要花太多時間了,急不來。」鶴丸揮了揮手,他不是不明白對方那焦躁的心情,只是也不應該這樣勉強自己。

這次他會來,多半都因為想早點治好自己的病吧。

「鶴丸先生說得沒錯,你的病急不來,不過如果是想為燭台切先生做點什麼的話…」

說到這裡兩人又有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

   

夜深,跟燭台切睡在同一個帳篷中真的很新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太累,燭台切很快就睡著了,可是山姥切卻完全沒有睡意。

『兄弟,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哦,今晚是…』

回想起下午堀川跟自己說的事,山姥切有點迷茫地思考著他的意思。

即使如此……那又如何,那樣就是為他做什麼嗎?山姥切的心中非常惘然。

不過既然什麼都想不到,他決定還是照堀川他們的話做。

他慢慢地從睡袋中爬起來,雖然不忍心但他還是輕輕推了推燭台切。

「…山姥切?」意外的很快就把人推醒,燭台切揉著眼睛問道。

「燭台切……可以陪我出去一下嗎?」

「怎麼了?要上廁所?」剛睡醒的燭台切多少還是有點迷糊。

「不!才不是!」山姥切尷尬地反駁道,隨後又突然想起現在是夜深,連忙細聲下來。「不是……我我……我睡不著……」想不到用什麼藉口,又不好意思說真話,只好如此含糊地帶過去。

「……啊,也對,你平常都是晚上工作的。」燭台切點點頭,順手拿起旁邊的薄衣讓對方穿上才慢慢爬出帳篷。「小心別著涼。」

「嗯…抱歉…」雖然被說過,可是山姥切還是忍不住道了歉。

「沒事。」極奇自然地摸了摸對方的頭,燭台切接著說:「想去哪裡?還是在附近走走就好?」

「山上…」他指了指稍遠一點的小山坡,距離營地不遠,又不斗峭的地方。「我想去那裡。」

燭台切望了他一眼,雖然奇怪對方怎麼突然想爬山,不過既然他睡不著,陪一下他也沒問題。

畢竟,他們可以獨處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嗯,走吧。」在對方開口前先答應,燭台切快步走到前方,還趁山姥切未注意前順手牽過他的手,並緊緊地握著。

「等、…」反射性的想縮手,但在下一秒想到是對方的時候又立即安靜了下來。

想起來,因為自己的性格加上平時時差的關係,牽手散步的機會幾乎是零。

雖然很難為情,但他還是輕輕地回握了對方的手。

燭台切暗自高興了一下,正想打開手機中的電筒照明時卻被山姥切制止了。

「走夜路開燈更危險。」走夜路燭台切必定沒自己那麼熟悉,從小他就沒有少走。

「這邊。」

這次換他走到他前面了。

「你夜視能力很好嗎?」燭台切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這是他從未知道的一面。

「嗯……習慣了,小時候總是會在夜裡跑出去…小心有水…」

「咦?真的....」小心繞過山姥切指的地方,燭台切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是怎樣察覺到?」

「反光...反光的位置多半是有水,而突然暗下來的位置一般都是凹陷處,不然就是有什麼東西在。」山姥切一邊指出路上大大小小的陷阱一邊說:「走夜路太亮會令眼睛適應不到黑暗,反應反而會下降。」

燭台切瞪大眼地看著眼前這個跟平時有很大分別的人。

是因為夜晚所以放鬆下來了嗎?

「...別一直盯著我看...」山姥切有點難為情地想帶上兜帽,可是被燭台切阻止了。

「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看上去比平時更有生氣了。」燭台切面帶寵溺的笑容地說,然後輕撫了一下他的臉。

「啊...那是..有嗎?」稍微別過視線,山姥切顯得比剛剛更不好意思了,但卻忍著沒拉上兜帽。

「有呢,而且非常明顯。」

「……」為了遮羞,山姥切連忙快走幾步,把人帶到目的地:「到了。」

正如他所料,這裡的景觀相當開揚,幾乎沒有任何阻擋物,可以清楚地看到整片   星空,還有不遠的營地。

山姥切自自然然地坐在草地上,晚風輕輕地吹送著花香過來,吹拂著他金色的幼絲,加上他放心下來的微笑,燭台切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人類,而是森林裡妖精。

剛剛有聽山姥切說不以電筒照明實在太好了,不然就看不到這副景象了。

「……燭、光忠…」突然對方開口了,還叫他的名字了!

怎麼了?!明明平常不是自己要求都不會叫名字。

「在!」啊……會不會顯得太動搖了?

「…坐下…」山姥切被他的反應嚇到,慢了好幾拍才想起自己原本要說什麼。

燭台切後知後覺地乖乖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  

「這裡真的可以看很多星星呢…」生於都市的燭台切很少會有機會來到郊外欣賞星空,這樣的景色他只有在電影或是書中看過。

「喜歡?」山姥切有點小心翼翼地問。

「喜歡,真的很漂亮…」燭台切這句話是看著山姥切說的,害得他不知道應該反駁對方還是高興他這麼喜歡看星星,於是只好紅著臉把視線轉回去看星星。

「我…我小時候很喜歡跑到山上去看星星…」從小就被人當人球地推來推去的他,童年時最開心的時光大概就只有在鄉下的婆婆家住的時候,因為他很喜歡那裡的寧靜和星空。「看著就會覺得很舒服,即使當時的我並不太了解哪顆星是哪顆星。」  

山姥切好少會主動說出小時候的事,所以燭台切聽得非常專心而投入。

「難怪你會這麼熟悉。」

山姥切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覺得你應該…很少機會會看到…」

「所以才要帶我來看嗎?」山姥切今日是怎麼了?燭台切覺得非常的意外,但並沒有把驚訝表露出來。  

「嗯…而且…」山姥切欲言又止地,他指向天上跟燭台切說:「你看的到嗎?,『它』上來了」

燭台切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掛有一道美麗又璀璨的銀河,就像有人拿著大畫筆在天上畫上一抹閃粉一樣,閃耀奪目。

幾乎所有星星都要被這道閃亮奪去光芒,唯獨在附近的兩題星星仍然閃耀著。

那是……

「今日是七夕。」

傳說牛郎跟織女久別重逢的一天。

如果不是堀川提起他都忘了。  

『今晚可是一年一度的七夕!就趁今晚帶燭台切先生去觀星吧,你不是最擅長這個的嗎?』

這個的確是只會寫作的他絕無僅有的另一項技能。

「你一直都在照顧我,總是為了我做很多事……我都想為你做點什麼…可是我想不到自己有什麼是可以幫忙你,所以至少…我想帶你來看看我一直很喜歡的…這片星…?!」

嘴巴突然被封住了,還未等山姥切說完,燭台切就一把抓過他的臉,吻住了他的唇。

啊啊…為什麼可以這麼可愛……

「國廣,謝謝你。不過,可以一直照顧你是我最高興的事,只要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已經是最好的回報。」這個吻不長,像是感謝的吻,只是幾秒就放開了他。

「……」既想瞪他,又因為剛剛的吻而面紅起來,山姥切現在的表情非常的奇怪。

「我是認真的,只要這樣就足夠了。」強忍下笑意,燭台切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臉,然後抵著他的額說:「可以遇上你,我已經很幸福了。」

「…白、白痴嗎?」連忙掙脫開來,山姥切紅著臉地掙開了燭台切的手並往後退了一下。

燭台切不介意被掙開了,反而再接再厲地順勢湊了過去,並趁對方沒留意時,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強行奪過他的唇,延續剛剛的吻。  

既深情又霸道,是屬於燭台切的吻。

就當是…回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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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後記:

遲到了一星期的七夕賀文,聰明的我在七夕才開始寫(躺

然後

我!好!久!沒!寫!燭!被!了!

因為最近光忠在我心中的形象都開始轉型了(嗯?

反正,想要h就要求吧(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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