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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初戀繪本同人文)

「不知不覺間,也已經三年了呢。」

「說起來似乎真的已經那麼久了。不過,我們兩個居然就這樣處於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就這樣持續了三年啊。直到最近才……」

妳突然不知不覺地臉又紅了起來。

夕陽漸漸西沉,兩人的身影被逐漸染紅的階梯襯托著,彷彿周圍有一層無法接近的屏障。

說也奇怪,明明是星期六的下午三點多,河邊應該處處都是來遊玩的人才對,但是只有這周圍連半個人都沒有,雖然還是可以看得見有些許人影在河岸邊釣著魚就是了。

「話說回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妳是說……三年前的那一天嗎?」

腦海朦朧的記憶中,藏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記憶………

第一次見到妳,是在西誠高中的第二學期開學典禮結束後。妳在走廊上跟似乎是妳朋友的一群人聊著聊著,突然就笑了出來。

不過,雖然說是聊天,但其實妳只是一直靜靜地待在旁邊認真地聽著朋友聊天的內容,不時露出淡淡的笑容。

「怎麼了~~阿輝?」正當我看得出神時,我的朋友‧哲人冷不防地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就彷彿是看穿了我的視線一般。「你的視線一直往春日野同學那邊飄過去喔。」

「才…才沒有呢!別胡說了!」

說罷,我甩開勾住我脖子的那隻手,隨即轉守為攻,換成我壓制住哲人,目光卻不自覺地往妳那邊飄去。

我到底是怎麼了……這到底是什麼感覺……感覺胸口悶悶的……而且每一次見到妳都會頓時感到心跳加速、臉頰發燙……以前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特殊的感覺……

不自覺的恍神結束後,似乎是不小心的,我才發覺妳的目光居然剛好對上我的目光,在那一瞬間只見我們雙方都以幾乎會扭到脖子的力道用力將頭轉到其他方向。

「臉這麼突然地紅了,沒事吧……呼呼。」

哲人以明顯到連很不會看別人想法的我都看得出來,為了應付他,我只好淡淡地丟下一句話。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無奈地看著哲人如是說。

是的,這個表情我已經看了不下十次,很明顯就是說明我‧結木春輝……

──「戀愛」了。

就在某一天的放學後,我跟哲人同樣一如往常地沿著河畔回家,聊著聊著,正當剛好聊到關於妳的話題的時候,妳就出現在我們兩個人的背後。

事後據哲人所說,我的臉當時整個紅到不可思議的境界,甚至連耳根都整個超級紅。

那時的妳看起來是如此的讓人憐愛,或許是天生的氣場,妳那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真的是太犯規了!

當時在整張臉都開始劇烈的發熱的同時,我怯怯更加地確定了關於我喜歡妳的事實。

「我是1年C班的春日野美櫻。真的相當抱歉,西條同學,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單獨地跟結木同學說一下,請問可以……」

「喔!當然當然……我就先離開了,你們兩個自己加油!」

「你這個傢伙……要走就快走啦!不要在那邊拖拖拉拉的!」

哲人刻意笑嘻嘻地對我豎起大拇指後,隨即轉身離去。

我拼命忍住想要衝過去毆打哲人的衝動,目送他離開我的視線。

然後,才轉身看向似乎有些害羞的妳。

我想,哲人說的整張臉非常紅就是這種狀況吧……在我眼前重現了一次之後就覺得很誇張了。

「……請問…西條同學他一向都這麼開朗嗎?」

「啊…妳說哲人嗎?他本來就是這種個性,當了這麼久的朋友也大概清楚他了啦……」我自嘲般地嘆了口氣。「話說回來…妳剛剛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啊…就…就是……請問結木同學你…你現在是……」

「是……?」

不知道是因為妳說得太小聲還是風聲太大而沒有聽清楚,因此我又再重複了一次,似乎是錯覺,但是這次妳看起來感覺有些許的不高興成分存在。

「不好意思,春日野同學,可能是因為剛剛風特別大,所以我並沒有聽清楚妳剛剛對我說什麼。可以請妳再說一次嗎?不管風有多強,這次我一定會非常認真地聽清楚妳剛剛說的。」

可能是因為這些話非常不符合我原本的個性吧。說完,不只是妳笑了,就連說話的我也開始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沒有關係的喔。我剛剛說…請問結木同學現在是……」

當下我就覺得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用再談戀愛了,就連一句話都沒有辦法完整地聽完,真的是太羞恥了。

不過,在看到妳的臉孔時,我才了解剛剛並不是我沒有聽清楚,而是妳根本就沒有說。

妳頂著一張幾乎是紅透了的臉,以幾乎是呢喃的音量說著。

「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錯,沒有把一整句話說完……我想說的是…請問結…結木同學現…現在有女朋友或者是喜歡的人嗎?」

──終於完整地說出來了啊……

當下的我一定是這麼想的。

「我當然有喜歡的人啊!那個人…就是妳!」

雖然很想要這麼說,但是為了避免對方其實不喜歡我的狀況,我還是先隱藏這點事實好了。

「我?沒有喜歡的人呦?當然也沒有在跟別人交往。」

──確切來說是從來沒有跟別人交往過。

內心裡的小魔鬼這樣說著。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我說的話之後,妳彷彿放下重擔一般淡淡地鬆了口氣。

突然之間,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需要單獨跟我說、妳臉紅得跟熟透了的番茄差不多、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地……

綜合了各種原因,我只找出一個結論……

──該不會其實妳想要跟我告白吧!?

心裡這麼想的我,不自覺地嚥下一口口水。

「……其實我…不…是我的朋友喜歡你,希望能夠跟你交換手機的郵箱地址!」

儘管當時的我還不知道,但是妳撒了自從我們認識以來的第一個謊言,也是最後的謊言。

「好啊!等我從書包裡面拿一下手機喔。」

不知道妳有沒有發覺到,我很「刻意」地裝得過分開朗,就連我現在再回想起來都覺得有點噁心,但妳只是微微笑著,並把手中的手機遞過來,手機上的畫面早已停滯在可以立即輸入郵箱地址的地方,看來妳也準備了一段時間了。

隨手輸入自己的郵箱地址,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

──現在這種時候不就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情況嗎?

雖然不認識妳的同學,但還是在心裡默默地道謝一下吧。

「……話說回來,這樣一起說話還是第一次吧?」

「好像是這樣沒錯。」

拿回手機的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得不能自己,整個人蹲著,渾身不斷抽動。

「等…等等……這個帳號真…真的是結木同學嗎…嗎?」

等到說出來的話好不容易能夠讓我聽清楚時,已經過了快三分鐘了,因此我也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帳號名稱。

「是的。怎麼了嗎?」

「只是單純覺得現在已經很少人會直接把真實姓名當作帳號名稱了吧?」

「的確是這樣沒有錯啦…但是我自己是覺得這樣不是一看就清楚那個帳號是誰的,不用還在那邊問這是誰啊。」

說罷,我也低頭看了一眼剛才登陸的你的帳號名稱。

──新登錄:名稱「櫻」

「妳自己還不是差不多……」

「哪有!至少我不會像結木同學那樣直接用本名。」

妳說著說著,賭氣般地噘起了可愛的櫻桃小嘴。

「話說回來,妳這樣一直那樣叫我也很奇怪,就直接叫我名字或者是妳自己創綽號我都沒差,至少不要叫我『結木同學』就好。」

「那就……叫你『小春』好了!」

「那種跟狗的名字差不多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才沒有呢!我覺得『小春』這個名字很好啊!」

「嗯……妳如果真的喜歡這個叫法的話就這樣吧。」我稍微清了清喉嚨,然後繼續對著妳說。「但是,我只會叫妳的名字,這樣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樣當然沒有問題。那麼,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見。」

「再見……」我遲疑了一下。「……美…美櫻。」

目送妳的身影離去後,我做出了這輩子最笨的事情。

「呦呼──!」

我從河畔邊的道路上直接順著草坡滾下來。

儘管身上沾滿了草,以及不知名的咖啡色黏稠狀物體(估計是吸飽了水分的泥土吧),我整個人還是處於相當興奮的狀態,並沒有因此而壞了興致。

「所以說,能夠跟春日野同學聊天真的有那麼開心嗎?」

「當然啦!畢竟我喜歡她,所以真的很開心……啊。」

站在我身旁的哲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所以我才說你喜歡春日野美櫻啊。你當時自己其實也已經心知肚明了吧,就是你一直看著春日野同學的那個時候。」

「……我本來就知道了啊,只是不敢跟你說而已。」我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爬起身。「更何況你自己不是也沒有跟女生交往過的經驗嗎?你這樣也不太好意思說我吧?」

「怕什麼?我跟你都當了多少年的死黨了,你現在居然還在計較這種事情?別開玩笑了!」

「難道說,在關於男女感情的部分,我真的很沒用嗎?」

「……這麼說來,應該是吧。」

當天晚上,洗完澡後剛回到房間裡的我,立刻就收到妳傳來的訊息,令我不自覺地開始緊張了起來。

『今天真的開心啊,能夠和小春你聊天。』

妳在信件裡這樣說著。

『對啊。話說回來妳說的那個朋友呢?』

『等等呦,我把她的郵箱地址給你。』

沒過多久,我的手機便響起熟悉的音樂,看樣子估計是妳傳的吧。

只見妳傳來一個連結,上面標記著一個名稱,估計是妳所謂的那個喜歡我的人。

儘管我喜歡的人是妳,但為了表示誠意,決定先加,等時機成熟了再闡述自己並不喜歡她的事實。

『如何,加好了嗎?』

『嗯,已經加了喔。』

『好了,那麼我的任務就到這裡結束了,晚安。』

『等一下可以嗎?』

我突然不知道是發了什麼毛病還是怎樣,急忙傳去訊息。

『這麼突然,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只是單純想問問看,今後還能當好朋友嗎?』

這次的停頓明顯比其他次都來得長相當多,幾乎讓我以為妳已經睡著了或者是生氣了之類的,幸好妳還是在約五分鐘後回了我。

『抱歉,剛剛被叫去洗碗。』

一開始妳就說明了妳剛剛這麼久都沒有回的原因,這點至少讓我鬆了一口氣。

『而且小春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這樣不就已經是朋友了嗎?為什麼你還要問說之後還可不可以當好朋友呢?』

『說的也是,不好意思說了這種沒有意義的話。』

『雖然說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道歉的就是了。』

『嗯,明天還要上課,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晚安。』

『好的,晚安。』

才剛收到妳傳來的訊息,接著就突然收到妳所謂那個喜歡我的女生的訊息。

雖然感到相當詭異怎麼會是這個時間傳來,但還是稍微查看一下好了,避免對方傳來的是什麼重要的訊息。

『你好,請問是1年B班的結木春輝同學嗎?』

『是的,那麼請問妳就是春日部同學所說的喜歡我的人嗎?』

『嗯…看來美櫻已經把全部的事情都跟你說了吧。』

『雖然只是我在想,但是我認為應該是全部了。』

我坐著的地方從電腦椅上轉移到了床上。

『所以結木同學,請問我可以跟你交往嗎?』

──居然這麼直接地問!?雖然很不想要這麼做,但是基於情勢所迫,我也只能在這種時候使出我的殺手鐧了。

『老實說,妳是第一個跟我告白的女生,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喜歡的女生了,請妳另外找別的比我更加優秀的男生吧。』

『……可是,我覺得結木同學你也很優秀啊。像是常常會為其他人著想、成績一流等等的優點,都是許多人無法達到的啊。』

『才沒有呢。還是有許多比我優秀的人在,像是A班的真鍋同學還有C班的西條同學都比我優秀。』

雖然很不想要承認,但是哲人他基本上一個星期就會被大約十個人告白,可以說是相當受女生們的歡迎。

『不是這樣的,結木同學你跟他們都是不一樣的。你有那些人沒有的特質存在,你不用這麼氣餒!』

『雖然說聽完妳說的話之後,感覺似乎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道理,不過我還是沒有辦法跟妳交往,畢竟我已經有喜歡的女生了。』

『我可以問一下是誰嗎?當然,我是不會洩漏出去的。』

『真的?』

『真的。』

對方迅速地回,我彷彿能夠聽見某個模糊的女聲在我的耳邊大喊著「確定」。

這種時候,我也只好乖乖地說出實話,避免對方心情不愉悅。

『是妳們班的……春日野美櫻。』

才剛傳出去沒有多久,她就立刻回了。

『是嗎?那麼真的是恭喜你了,小櫻她沒有男朋友,我其實也一直很替她擔心。我是1年C班的沖田洋菜,是自願來試探你的。』

『自願……?』

『是的。因為你是我所有見過的男生中,唯一一個能夠讓我滿意的,而且小櫻她剛剛還在跟我聊關於你的事情,說覺得你很開朗,所以你明天就去告白吧。就這樣,掰。』

說罷,隨著一聲提示音響起,洋菜就下線了。

──話說回來,那個隨便的結尾是怎麼回事?

話雖如此,但其實我還是相當感謝她的,這樣應該能夠算是距離跟妳交往更進一步嗎?

「算了,我還是乖乖睡覺好了,明天再去問問看。」

我抱著枕頭躺在床上整理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沒想到卻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翌日,就這麼平淡地度過了半天,正當我以為今天又將回變成與往常相同的日子時,誰都沒有想到,「那件事情」就這麼發生在我自以為平淡的日常了。

當起值日生在努力擦著黑板的我,突然之間就被某件事情著實地嚇了一跳……

──沒錯,就是學生時代常常玩的「背後鬼」。

哲人一掌狠狠地拍在我的背上,害我差點整個人撲到還滿是粉筆灰的黑板上,幸好我在那一瞬間有急忙抓住平衡感。

「什麼嘛…原來是哲人啊。怎麼了,突然想念起以前了?」

我原本以為哲人的目的是為了讓我整個人撲在黑板上,但是我錯了,他的臉上不僅沒有平時的那股輕浮的樣子,反而是難得一臉正經地對我說著。

「這哪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現在立刻去C班那邊,發生不得了的事了!」

「可是…那裡不就是……」

「就別管那些雜事了!黑板我幫你擦,相對的,你現在就過去那邊。」

只見哲人一把奪過我手中滿是粉筆灰的板擦,另一手一下便把我推出門外,以眼神示意叫我趕快過去。

基於我認識哲人已經將近五年,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正經的,就連他考試沒考好被罵他都不是一副正經的樣子。因此,我這次就相信哲人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這麼想著的我,不自覺以小跑步的狀態跑去C班。

我甚至都還沒看到C班的教室,他們裡面的吵鬧聲早已率先使我做好心理準備。

「小…小春……」

我看到妳站在講台上,無助地向我低語道。

只不過看見妳身後的黑板後,我頓時理解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由於C班下午的第一堂課是體育課,而且又是游泳,想必就是哲人跟洋菜早已事先串通好,趁著這段空閒時間,偷偷地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下大大的情人傘。這招儘管相當老套,但是如果在正確的人事時地物上使用的話,將會達成良好的效果。這就是一個相當成功的例子。

於是,我順應著哲人的計畫,一言不發地拿起板擦,相當仔細地將黑板上大大的情人傘擦掉。而在一旁的妳,只是臉頰發紅地看著我,

「就這點小小的惡作劇,妳可別在意啊。」

我故作冷靜地向妳說著。話雖如此,但我的聲音和想像中的不同,可能是因為緊張的關係,與我的表情以及動作不同,我的聲音仍微微地顫抖著。

「……嗯。」

而妳只是冷淡地回了我的話,但臉上的紅暈卻完全沒有變淡,反而還開始逐漸轉變成熟透蘋果的顏色。

「哲人…這玩笑雖然很適當,但是真的是稍微有點誇張了。」

我微微苦笑著,朝天空說道。

就這樣,這麼不平凡的一天也這麼結束了……才怪。

我想妳一定不曉得,哲人所謂的幫我擦黑板,就是之後也順便在黑板上畫了一個跟C班那個一模一樣的情人傘,害我又不得不紅著臉默默地將黑板擦乾淨。

總算,這一天的課程才在如此刻意的惡作劇中結束。

但是,我卻怎麼樣都沒有想到,妳居然會自己主動地在放學後來找我。

撇開那張紅得誇張的臉不說,妳那副害羞的表情以及動作真的是太犯規了,讓班上許多至今仍舊單身的人羨慕不已。

儘管我表面上仍然冷靜地拎起書包,準備跟妳一起回家,但是我的心臟卻直到我回到家裡才逐漸冷靜下來。

「這……真的是太可愛了啦──!」

在冒著隨時都可能心臟病發的風險送妳回家後,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裡的我,忍不住直接衝向床鋪,緊緊抱著床上的枕頭並放聲大喊。

在那天之後,幾乎每一次放學我都會先送妳回去,然後才回自己的家裡。

明明從頭到尾我們雙方都沒有告白,卻早已形同情侶一般,就這樣一直到了高中畢業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兩個人相約一起去看煙火。

那天的絢爛煙火,明明實質上就跟其他煙火沒有什麼兩樣,但或許是因為有妳在我的身旁,我想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的那種華麗的感覺。

我們兩個坐在神宮前的階梯上,靜靜地繼續欣賞著煙火。原本在吃著蘋果糖的妳,突然就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話說回來啊,小春……」

「怎麼了?蘋果糖吃完了?」

「不是這個啦。我只是想說,我們都這樣認識快要三年了,明明都常常一起相約來看煙火、新年祈願等等的,但我們其實不算是情侶吧?」

「這麼說來…好像真的是這樣沒有錯啦。不過,能這樣跟我一起出來看煙火,妳不是也很高興嗎?」

「當然!只不過你從來都沒有……」

妳突然刻意地停頓了幾秒,彷彿有什麼想說的,估計是跟哲人學的吧。

「……妳是說,接吻嗎?」

如此遲鈍的我是到如今才想起來這件事。

妳聽到了正確答案,於是不斷地點著頭。

「妳其實是第一次吧。」

再次聽到正確答案的妳,臉突然又紅了起來。

「又…又有什麼關…關係啊!給…給自己喜…喜歡的人不是正常的嗎?」

「那個啊……其實我一直在思索著,妳也是時候該去找真正適合自己的人了吧?妳應該要去找一個比我擁有更多優點,更會照顧妳、更體貼的人,而不是沒有什麼優點,凡事都只能夠依靠別人的我。」

──啪!!

一聲巨響瞬間迴盪在整間神社內,空幽的林中頓時響徹著剛剛才出現的巨響。

直到我看見眼前的妳眼角含著淚光,以及我逐漸發熱刺痛的臉頰提醒了我,我才了解……

──因為我惹妳不高興了,因此剛剛就是被妳賞了一個耳光的感覺。

明明感覺不怎麼痛,想必妳並沒有相當用力地打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只有感覺到無盡的罪惡感在逐漸侵蝕著我的腦子與心靈。

「我承認,如果是跟其他那些萬人迷相比的話,他們的確略勝一籌!但是,你不能就單純因為自己覺得自己沒有優點而有如此悲觀的想法!」

妳穿著我稱讚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浴衣,抱住我哭著說道。

透過肌膚的觸感,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妳此時正不斷地顫抖著。

因此,我打起精神,平靜地安慰著正在我懷中哭泣的妳。

「……對不起,美櫻……我不應該說出這種傷害妳的話語。」

「……約定好了呦。」

「嗯,約定好了。」

我緩慢地將臉靠近妳,而妳也配合似地閉上眼睛。

就在那剎那,今年廟會的最後一發煙火就在我們的眼前迸發,看上去格外絢麗。

§

戀愛,是青春的極短篇。

如果愛,像煙花一樣一閃即逝,就請好好珍藏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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